布置完鱼竿,萝拉转身去了林地里。
不一会拿着一根木杆还有松脂出来。
“我得尝试不同的钓法,食肉鱼最好的钓法还是路亚。”
回到庇护所,将松脂放到小锅里加热。
然后将砍伐来的树枝削平整,拿着小刀割下防水布边角上的铁环。
因为加固房屋后,铁环只有少部分用伞绳固定在框架上。
铁环贴着木杆的后部,也就是手能握着的地方。一截伞绳捆绑固定,再有松脂混合草木灰形成的凝胶涂抹定型。
“简单的拉环结构!”
主体完成后,缠上钱,顶部用绳套再做一个小环,一杆鱼竿大功告成。
“捕鱼是我的取胜的手段,为了捕到更多的鱼,我不得不尝试各种方式。”
性感的萝拉笑容依旧灿烂,哪有昨晚暴怒时疯婆子的模样。
“至于鱼饵,我早有准备!”
萝拉露出神秘微笑,下巴一点,丰胸在外套下若隐若现。
“no!可不是这个!”
萝拉对着镜头抛了个媚眼,熟练的动作。
她的衣服上有很多的拉链口袋。
左右胸口上都有袋子,一件厚实的羽绒外套看起来像工装衣。
亮点就在拉链的拉环上,扁平且反光。
“这是我的...嘻嘻!”
萝拉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拉链并没有完全闭合,稍微用力,她就将拉链片取了下来,这东西分量看起来也很轻。
加上尾部有环状,鱼线穿过可以很容易拉紧。
如果说杰夫在节目组的规则边缘摩擦,那么萝拉就直接钻了漏洞。
(携带的个人衣物只要经过检查,没有藏违禁品,都可以作为选手可使用的装备。)
“之前也有选手用鞋子上的装饰铁片当做工具,萝拉这么做并不算违规哦!”
将鱼线串好尾部固定上鱼钩,藏拉链片底下,亮片鱼竿就此出炉!
按她衣裤上的口袋数量,相当于自带12个亮片。
“合理利用一切,这就是荒野。”
萝拉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
……
“荒野是个能让人消磨棱角的地方。”
带着弓箭,阿兴来到陡坡。他在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发现松鸡,蘑菇基本上也采得差不多。
“我需要往更陡峭的地方去尝试。”
“这是项冒险的举动。”
将支架摄像机固定,阿兴朝着顶部而去。越往上,也就越接近顶部的巨岩,顺着崖壁看,左侧近乎垂直。
“这里应该是塌方导致的,千万得小心。”
口上这么说着,阿兴却没有畏惧的神色。
这片区域没有探索过,食物会更充沛。当然,没有松鸡的叫声,他觉得采到蘑菇的几率更大。
解下腰上的伞绳,固定在盘根错节,枝干粗壮的松木上,末端打上速降节。
这是很要命的东西,每年都有很多登山客死于粗心忘记在末端打结。
腰上捆好,背包反着背,中间拉链打开方便装东西。然后顺着绳子往下挪。地势陡峭,松木最为常见,腐枝堆积,为菌类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这是牛肝菌,还有鸡油菌。”
“冒险和收获往往形成正比。”
捕猎不到肉食的时候,囤积便于储存的植物也是不错的选择。蘑菇的营养价值也非常高。
吊着绳索,体力会耗得很快。尤其是双臂,需要长时间维持拉力平衡。
任何一项危险的活动都不能过分高估自己。
阿兴懂得这个道理,在手臂出现酸麻前,提前返回。
虽然还有少部分的菌子在诱惑着他,但见小利而将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是很愚蠢的行为。
返回坡上收回绳子,清点了一下蘑菇,数量还不少。
装好后返回营地,将菌子留存一部分,剩下的全放在外面的苔藓上等待太阳晒干。
检查了草甸上的捕鸟器,四个里面中了一个。
一只灰白的小鸟拽着捕鸟器滚进了一丛杂草里。身上的翅膀被死死黏住,它根本飞不起来。
“抱歉!你的生命止步于此!”
猎刀出鞘,阿兴手起刀落,结束了小鸟的痛苦。
捕鸟器的缺点显露出来,一只足已经撇断。
“我发誓,要是用竹子作为原材料,一定不会这样。”
大型猎物在偷猎猖獗的那几年根本不常见,跟随父亲野外生存,他们很多时候的肉食来源都是鸟类。
这个捕鸟器更是常用,没有现在这么脆弱。
将割喉毙命的小鸟丢向庇护所方向,阿兴紧接着去u型谷检查。这里的六个捕鸟器触发了四个,只有俩个收获到了猎物。
“哦!渡鸦!”
这个乌鸦的个头大了不少,实际上剥下来其实也没几两肉。
“渡鸦是最广泛分布的鸟类,在北极圈更是常见。”
“面对恶劣的环境,它们有很强的适应性。”
“而且很聪明!”
阿兴说着顺手一刀了结了它的痛苦。
另一个捕鸟器是只小雀,个头贼小,估计是今年春天降生的幸运儿。
“六中四,四留二。”
捕鸟器的效果还不错,但材料原因,有一个挣脱后,一只足不翼而飞。
这就是没有黏牢,或者只有一只足缠绕,被鸟奋力挣脱开了。
“同时也伴随着惊人的折损率。”
阿兴很无奈,弄这玩意并不简单。
一下子烂了快一半,还真是...
上面的松脂胶也快接近凝固,一会温度上升会更快。所以,阿兴所幸全部收回营地。
等待下一次涂抹松胶再使用。
太阳升起后,水分蒸发,这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阿兴想多晒晒太阳,这样可以有效预防骨质疏松。(晒太阳有利于钙质吸收)
干脆没有回到洞穴,而是在外面稍平坦的地方生了堆火。
将鸟毛清理干净,内脏拨除。清洗干净后,又去摘了些蔓越莓,配合上切片的牛肝菌,塞到鸟肚子里。
用灌木细柳枝绕着捆扎,放火上转着烤。
“老实说,有点像火鸡的做法。”
阿兴想了想,发现其实很多的中国菜也是将佐料菜品塞到鸡肚子里或者乳猪肚子里烤制。
只不过火鸡让人印象更深刻。
“三只小鸟,看着都有点想笑。”
剥完皮,说它们是一年生的小耗子都可以。个头属实太小了,没二两肉。
刨去骨头剩不下什么,拿去炖汤倒合适。
至于炖汤...
“我们一直有一种误解,总觉得炖汤不会浪费。”
“会比烤制更能填饱肚子。”
“其实是非常错误的想法。”
阿兴将串鸟的树枝插在火旁,需要借文火慢慢将肉的内部烘熟,不然表皮焦了内部还是生的。
打了个哈欠,阿兴继续刚才的话题:“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煮粥。”
“一碗饭的米,用来煮粥可以熬烂装成一盆。”
“吃的时候会觉得粥更饱,量更足。”
“实际上摄入的量都是没区别的,粥更适合肠胃不好的人,或者生病初愈的患者。”
“对于健康的人来说二者摄入的养分基本没差别,不过是水分塞入更多罢了。”
“炖煮也是这个道理,相比于烧烤无非少滴了几滴油。”
“在没有盐调味的情况下,相信我,那汤你是真不想去喝的。”
换着角度让鸟肉充分烤到火,用小刀划开背脊,最里面的肉质发白,那就完全熟了。
“味道还不错!”
浆果和蘑菇包裹在鸟腹里,捆扎完后,香味完全被封锁住。
如果是松鸡,那味道会更鲜美。鸟肉来搭配...属实差了点意思。
……
“白昼越来越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