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一整夜的感觉...”
翌日清晨,萝拉钻出了帐篷,迎着朝阳舒展很“哇塞”的身材。
“昨天我几乎把一整天精力都花费在搭建修筑庇护所上。”
移动镜头,利用河边晒干的枯木还有附近柔韧性很好的灌木枝条,萝拉搭建了像倒扣着的碗似的营地。
“很漂亮吧!”
萝拉为自己的杰作感到骄傲,挺了挺胸,像正欲打鸣的松鸡。
“咕咕!”
“噢!食物!”
萝拉转身进庇护所里取出了长弓,饿了一夜,大早上就有送上门松鸡快递等待签收,她感到很幸运。
发情的笨松鸡没能逃脱魔爪,不一会,萝拉提着被箭贯穿身体的松鸡走到了镜头前。
“萝拉有食物了!喜提笨松鸡一只。”
摇了摇手里的松鸡,她笑容灿烂。习惯性的游戏术语,说明她平常也没少玩求生游戏。
洗净后,连皮带毛剥了下来。内脏一股脑去除,但也没有丢掉。
将留有余温的火堆重新弄燃,添了些柴火。串好的松鸡挂在火堆上烤。
萝拉取出鱼线,挂上鱼钩。她并没有打算制作路亚钓竿,原本计划里依靠钓鱼求生,为此她特意带了副手套防止鱼线割伤。当然,手套并没有算进十件物品之内。
还在等待松鸡烤熟的功夫,倍感无聊的萝拉开始介绍她选择的十件物品。
1.足以编制刺网的鱼线还有不少的鱼钩、2.伞绳、3.打火石(几乎必备的求生物)、4.锯子、5、温暖的睡袋、6.斧头、7.弓箭(同样不超过六支)、8.多功能工具钳(有小刀、钳子、剪刀等多功能集一体的工具。)9.带柄小锅(烧水、炖煮必备)10.水壶……
“当我知道自己所在的区域后,我便放弃了设陷阱捕猎,捕鱼会带给我更多的收获。”
“当然,将伞绳解开同样也能设下绳套陷阱。”
“我要充分地利用地利!”
萝拉扬了扬手中的水壶,说道:“这玩意能装很多东西。”
说着萝拉往水壶颈部一扭,竟将之扭开。这东西可以当做采集的篮子用,还有较好的保温功能,要知道北极的严寒冬季里反复烧水是件麻烦事。
松鸡很快烤熟,萝拉心满意足地开始品尝自己的早餐。
“常年以松子、浆果为食的松鸡,肉里也带着淡淡的清香,非常棒!”
萝拉竖起了大拇指,话锋一转:
“当然,一定得彻底烤熟,不然腹泻会要了你的命。”
腹泻也是原始生活最大的杀手之一。
干完整只松鸡,萝拉打了个饱嗝。
“我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刻意去控制体重维持身材,”萝拉边说着,边拿起鱼线,端起摄像机架子往河边走,“在荒野里自然会将我塑造成最完美的模样。”
鱼饵用的是内脏,不一定管用,但萝拉觉得可以一试。
划过漂亮的弧线入水,因为有河流的水冲着,所以她并没有像路亚钓鱼一样反复拉线。
“接下来我需要制作捕鱼的道具。”
她提着锯子进了灌木丛,锯下一堆细木条。抱着这一堆来到河岸,一边观察鱼饵的动静,一边开始编织鱼篓。
“我住在加拿大,母亲的房子附近有处小湖泊,那样的湖很常见。”
“我幼时就学会了如何用鱼篓捕鱼,以及制作自动收杆的鱼竿。”
萝拉说着将一根留了一截枝丫的粗木条倒置,在细的那端捆上伞绳连接到中间的凹槽枝丫处,绷紧形成弓装,打结留下绳圈,鱼线并拢中间穿进去过后又顺着木条往上在顶部固定,伞绳预留的绳圈收紧。
“这东西是很好用的捕鱼装置。”
萝拉拉了一下鱼线,绳套里的鱼线抽离后,伞绳结打开,木条反弹将线抽回。
“因为对线长度有要求的原因,只能在小湖使用,鱼线没水不需要太深。但在这里,不需要它把鱼拉上来,只需要扯钩那一下回拉,把鱼死死挂住就好!”
萝拉说着故作凶狠地拿着鱼钩比了一下回拉挂鱼的动作。
制作工具也需要很多的时间,一上午她才制作好了几根回拉捕鱼鱼竿,鱼篓则还没出现雏形。
“噢!宝贝!”
鱼线绷直那刹那,萝拉放下手里的工具,上前扯回了一只足有巴掌宽的鳟鱼。
她举着鱼,挑起了舞。
鱼鳞在阳光下闪耀着斑斓光泽,甚是迷人。
……
视角来到八号区这边,莫迪还赖在床上。直到睡饱了,才摸索着起身,揉了揉脸,肚子饿得“咕咕”叫。
莫迪皮肤黝黑,但却有着近似欧洲人的面孔。
“我应该向神明祈祷。”
对着摄像头,他神神叨叨地用家乡语言念了好一会。
莫迪是位来自印度的选手,随家人暂居在美国,能来到这里不得不说很幸运,他的姐夫因为工作原因很慷慨地把这次挑战机会让给了他。
“受神庇佑的我一定会取得成功,让亲人们为我骄傲。”
阿三哥脸上满是认真,笃定了冠军非他莫属。
可惜在叫唤的肚子出卖了他。不久前他还在进行斋戒,换国内的说法就是修仙到了辟谷阶段。整个人也精瘦,来之前补了几顿营养魔鬼咖喱餐也没啥明显效果。
阿三哥的营地很广,因为他多要了一块防水布,令人费解的是,尽管弄得很大,但四面透风。
颇像印度街头摆摊的商贩屋檐上成片延伸出来的遮阳布。
赤着脚,阿三哥一手挠头,一手扣背。走到林间的空地上,这儿没有浆果,但他似乎发现了更好的东西。
刨了一根出来,果然是野洋葱,个头很小,和杂草在一起很难分得出,稍微宽一些的茎就是区分它最好的方法。
挖出来一巴掌的野洋葱,阿三哥虔诚地在额头胸口来回点。他要感谢神的馈赠,没有神的赠予,他又怎会出门捡到食物?
心中的信仰更加纯粹,就像洋葱煮的那锅汤一样,绿油油的,无名指粗细的茎果一口可以嚼一堆。果腹完全靠喝汤。
肚子不饿之后,阿三哥钻进棚子里,裹着棉花被睡得很香。
……
“这日子真是...”
想靠躺赢度日的赛娜面露绝望,虽然好说歹说,据理力争下,体脂超标的选手每日摄入的热量改成了每月最低摄入总额,但自己的白日梦还是到了头。
“饿...”
虽然脂肪很多,但她忽略了自己每天都需要摄取大量食物。医生说她五百毫升可乐瓶那么大的胃,对食物的需求很大。
浑身有些乏力,身体不会优先消耗脂肪。赛娜又感到口渴,昨天她搬来这后搭建了简单的篷子,一倒在暖和的超大号睡袋上就起不来,足足睡了一整天。
嗓子干得难受,就算不吃东西,但也得喝水。
提着烧水壶,赛娜摸索着从斜坡上下去。有句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也是具有实际意义的。肥胖的身材导致重心不稳,尽管身子后倾,屁股都摩擦着地面了,但一迈腿就发现身子开始打滑,身子侧倒,像滚油桶一样顺着斜坡溜了下去。
“啊~”
……
平静的湖面上汽艇破浪而来,担架准备就绪,担心人手少不够抬起,还特意让摄制组成员搭了把手!
“拍你××”
赛娜破口大骂,嚎叫声撕心裂肺。
手臂骨折,其他地方只出现了轻微擦伤。队医诊断后,给她打了针止疼针,紧急处理完伤势。
“作为第一个退赛的选手,你有什么感想?”
摄像师还是很负责的,见情况稳定立马开始采访。
“法克鱿!”
侧过身子,赛娜掩面哭泣。
自己的过度肥胖给家人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以往经常看这个节目下饭的她,见识了好几个胖子靠纯挨饿差点夺冠的事迹,便萌生了躺赢减肥的想法。
事实证明,荒野最能抗的是灵活的胖子,而不是肥胖症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