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女侍抓准时机连忙递过来一头公鸡,邓伯见状右手轻提,左手持刀,正对着三人念出“斩凤诗”:
“风凰生来四头齐,五湖四海尽归依。有仁有义同祸福,脱去毛衣换紫衣!”
说完那平日里庞大到要占据两个人位置的身躯,此时却是极为的身手敏捷,一刀便是朝着鸡头砍去,女侍双手捧出装有七八分满白酒的白色瓷碗,将那不断挣扎流出的鸡血接下。
吴耀祖、火屎、占米仔三人跪地向前,手里高举清香不动,张开嘴唇仍由邓伯朝着每人嘴里弹出几滴血酒。
等三人血酒入喉,女侍将公鸡和血酒收拾退下去,又取出代表状元三及第升职所需的红木棍,草底鞋,白纸扇,站在了邓伯的身侧。
邓伯怀抱龙凤棍,立在神坛处喝道:
“洪门和胜图北角春秧街弟子吴耀祖,实授四二六红棍之职,升!”
“洪门和胜图北角春秧街弟子占米,实授四一五白纸扇之职,升!“
“洪门和胜图北角春秧街弟子火屎,实授四三二草鞋之职,升!”
随着话语的落下,吴耀祖连忙起身上前,一手接过了红棍,随后将清香递给了女侍。
身后的占米仔和火屎也连忙效仿吴耀祖,接过了属于自己的信物。
看着三人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信物之后,邓伯一声大喝:“礼成!”
而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也就代表着扎职仪式的正式结束了。
紧接着,便是将那些历代先祖的牌位按照规矩一一投入到火盆之中烧毁。
而这时候,邓伯大笑着走过来拍了拍吴耀祖的肩膀,笑道:“阿力啊,以后你就是我们和胜图的红棍啦!争取要威起来哦,别丢了咱们社团的脸面。”
“放心吧,邓伯,我一定会努力扩大社团地盘的!”吴耀祖面带笑容着点了点头。
仪式结束之后,邓伯便带着诸多大佬们走出了这间暗室,然后来到正殿之中,带头给关老爷上香。
上完香之后,也就是到了吃饭的关节了。
众人自然是不会在这里真吃饭的,所以这里的饭桌也就是摆着好看的,分完头猪之后,便开始转移阵地了。
说是难得齐聚一堂,安排人前往有骨气酒楼里吃一顿,也算是在吹鸡的地盘上了。
……
正当吴耀祖三人在扎职的时候,风月杂志报社却是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风月杂志报社。
小月亮原本正在独属于自己的小卧室之中跟几个小弟在玩扑克呢,突然便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阵汽车的声音。
“小天,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月亮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声。
小天点了点头,起身便朝着窗外望去,却见一大堆的人从面包车上下来,手中拿着的片刀,当即便连忙大喊道:“不好了,亮哥,有人来踩场子了!”
小月亮闻言连忙将手中的纸牌一扔,大喊道:“快叫兄弟们抄家伙,干死他们!”
“死扑街,敢来这闹事,老子今天不斩死你!”
说完,他便直接抄起家伙就朝着楼下跑去。
而那些小弟们,此时也都疯狂的开始大喊了。
至于厂房里面的工人,还是照样在干活着。
楼下。
肥佬黎从车上下来之后,看了看身后,有着三百多号人,挤在十几辆面包车中下来的。
他真的除了给自己的地盘留了一些人看着地盘之外,其余的人全都一股脑的带过来了。
三百多号人,他已经好久没有召集这么多人来打砸了。
一般想要烧一个地方的话,最多也就不过是找点人跑过去趁机打砸然后给点了就跑路的。
哪里见到过这种特么的两百多号人整天待在这里不动,就等着有人过来打架闹事的。
没有办法,也只能够带这么多人来硬生生的砸了。
“草特么的,大头怎么还没过来,老子都到了这家伙还没到,靠不靠谱啊?凎!”
肥佬黎看着远方仍旧没有车队的影子,有些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老大,我们要不要直接杀进去?”肥佬黎的头马丧彪忍不住问道。
肥佬黎点了点头,大喊道:“冲进去,见人就砍,砍完就烧了他们的仓库,然后就跑!”
“好!”
丧彪点了点头,大喊一声,道:“兄弟们,见人就砍,烧了他们的仓库!!!”
说完,便自己举刀大喊着朝前面不远处的厂房杀了过去。
“斩死他们!!!”
紧接着,那些小弟们一个个的举刀向着前方砍去。
而肥佬黎,则是阴沉着脸抽了口烟,跑到车上坐着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而此时,小月亮也纠集了一大帮子的人乌泱泱的而来,他最为凶猛,一手一把砍刀,两把砍刀窝在手中,一脸怒容的朝着对面冲了过去。
“兄弟们,见到右臂绑着红带的就给老子往死里砍!!!”
小月亮一声怒吼。
“是!!”
后面的小弟们各个怒吼着。
因为有人是刚从训练场拉过来的,有人也是在寝室里给拉过来的,所以这些人也并不是都穿着西装打领带的。
那只是出门的统一着装罢了,而要是寻常的时间话,那就不一样了。
随着两边人马的一阵阵吼叫着,厂房里的人早就发现了,一个个的连忙将仓库大门关闭,生怕遭了殃了。
就连杂志社的那些人也都快速的将大门给拉了起来,生怕受到了伤害。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负责搞杂志,小月亮等安保公司的人就专门负责安保问题。
杂志社。
“怎么办啊?”图文编辑黎堪一脸恐惧的问向总编吴天。
下面的人早就砍在了一起,各种惨叫声响起,血液四溅。
吴天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大片的场景,像混混打架什么的倒是见过,而像这种几百号人互相对砍的场面,却是从未见过。
所以,一时间也有些害怕,但是他还是稳定心神,强行镇定道:“没什么事,别害怕,要相信吴生的人,他们是专业的保镖。”
说是这么说,但是实际上那拿着座机拨打电话而颤抖的手却是出卖了他此刻内心之中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