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妖妖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定是使用了什么秘法,而所谓的秘法,多半都会让使用者付出一定的代价。一如凤如梦为了救她,断送了修为更进一步的可能性,这也是她对凤如梦恨不起来的原因。不过,凤妖妖这个锅她可不想背,于是开口道:“凤妖妖,那是你的选择,与………与我何干?”“与你何干?为了快点恢复过来找你报仇,我牺牲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机会,不止如此,我还丧失了………丧失了作为母亲的权利,你居然还说与你无关。”一想到自己以后不能生育,凤妖妖就陷入癫狂状态,满脑子都是杀了凤倾城的念头。凤倾城实在没有力气翻白眼,不然非得给她一个大白眼,然后骂凤妖妖个狗血淋头。明明就是自己作天作地把自己害了,却反过来怨别人,哪里来的歪理。“这分明就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又不是我逼你那么做的,当然………当然与我无关。”凤妖妖伤她,还想杀了叶子,她当然要反击。既然是自己技不如人选择涅盘重生,那就乖乖的遵循规矩恢复就好了。明明是自己急于求成,才变成这个样子,却全部推到她身上,这凤妖妖还是一如既往的偏激。“哈哈哈………凤倾城,你以为你否认了我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不会。你吸入了梦蝶香,一会儿就会变成任我宰割的鱼肉,我要将你带给我的伤害,通通都还给你。哦对了,等你死了,我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你的女儿。我会送她下来陪你,让你们母女死也能死在一起,你看我对你好不好哈哈哈………”“凤妖妖,你敢………你敢动叶儿一下………我饶不了你!”凤倾城又气又急,可是却浑身没力气,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不,不能就这么被凤妖妖牵制住,她的叶儿还等着她回去,不能让凤妖妖伤害叶子。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凤倾城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钻心的疼痛感让她清醒不少,嘴中腥味弥漫,凤倾城却顾不得那许多,立马盘腿坐下,试着逼出吸入体内的药。见此情形,凤妖妖顿时慌乱起来,她本就不是凤倾城的对手,若是让她缓了药劲,定不会放过自己,这次只怕连涅盘的机会都不会给她。“不行,不能让她将药逼出来。”一着急,凤妖妖甚至忘了,梦蝶香一旦吸入,是逼不出体内的。看着被禁锢的门,凤妖妖竟是不顾一切的轰击着,她要打开涅盘池的门,然后进去杀了凤倾城永绝后患。凤倾城听着门外传来的轰鸣声,额头汗水如雨水般滑落,她深知,凤妖妖若是进来,绝对会杀了自己。她不怕死,怕的是凤妖妖杀了她以后,再去找叶子麻烦。可是梦蝶香的香味已经融入体内,无论她如何驱使,自身依然一点变化也没有。急火攻心下,直接喷出一口血,然后两眼一翻昏迷过去。“砰!”涅盘池的门在凤妖妖的轰击下应声而破,大喜之下的凤妖妖看见门内凤倾城倒在地上,一个健步窜进去,很快的来到凤倾城身边。看着凤倾城喷出的血迹,以及昏迷不醒,还狼狈不堪的样子,凤妖妖只觉得特别的解恨。“哈哈哈………凤倾城,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手掌一翻,一把剑瞬间出现在手里,她偷偷离开,肯定会有人发现,趁着没人阻止,赶紧杀了凤倾城,然后逃离凤族。眼神里带着疯狂之色,凤妖妖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向凤倾城的胸口。“叮!”危急关头,龙傲君赶到,瞬间扔出一物击开凤妖妖的剑。凤妖妖眼看就要得手,突然被人破坏当然心有不甘,握紧剑再次朝凤倾城杀去。“你找死!”龙傲君大怒,赶来时看到凤倾城正被人刺杀,已经让他肝胆欲裂。好不容易化解了危机,没想到那个丑女人还要行凶,杀心顿起,飞起来就是一脚踹过去。“啊!”这一脚龙傲君可是用了十足的力道,直接将凤妖妖的骨头都摔碎了,疼得她惨叫连连的同时,身体也跟着飞出去,砸在墙上再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滚到地上。“噗!”一口鲜血喷出,凤妖妖也终于看清这将她踹出去的人是谁,脸上一片悲切之色,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看上了龙傲君,无论她做什么,始终得不到龙傲君的正眼相待。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向落花。如果有来世,她绝对不要再爱上这个男人。抬眼看着涅盘池顶,知晓她想杀了凤倾城,龙傲君不会放过她,其他人也不会放过她,就连想尽办法让自己恢复得凤如梦,只怕也不会让她再活下去。她的一生,终于走到了尽头。“叶儿,你醒醒,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了………”耳边皆是龙傲君的呼唤,那声音充满了浓浓的关心与爱意,如果他也能这样对她,凤妖妖觉得自己哪怕就是死也是幸福的。真的好羡慕凤倾城,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羡慕变成了嫉妒恨,尽是巴不得凤倾城死。可她死了又能改变什么呢?龙傲君不会因此爱上自己,长老们的疼爱也不会落在她身上,凤族凤主的位置,更不会轮到她来坐………龙傲君抱起凤倾城从凤妖妖面前经过,凤妖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然而衣角只是从她手边快速的划过,她根本就来不及抓住,一如当初,龙傲君来凤族时,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凤倾叶,她始终抓不住这个男人。凤妖妖在不甘与悔恨中看着龙傲君越走越远,最后自己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长老们赶到,看到龙傲君抱着生死不明的凤倾城从涅盘池走出时,心疼得立马忘了凤倾城的本来身份。“倾城丫头!”“龙傲君,倾城丫头伤得不轻,让我先替她疗伤吧。”长老们想要靠近,可龙傲君的气场太过强大,他们根本就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