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不老实!”歆一闻言,当即啐了那趴在长凳上疼得嗷嗷直叫的刘氏夫妇,“家里分明有银子,却不愿上缴罚银,你们真当咱们大靖律法是摆设不成?”
说着,她又转身冲围观的人群道:“罚银当缴入国库,而国库中的钱,大多是用于百姓的。
“如修缮官道、赈灾济贫、改善水利等等事宜,都是由国库支钱。
“像他们这种人,违律算计国库的银子,就该这么收拾!”
“行了,罚银收齐了,处罚也处罚了,就不必再与他们纠缠了。”池惜年起身,拍拍歆一的肩,“咱们还有很多家要去,让大家都列队集合,下一家吧。”
“喏!”歆一闻言,立马抱拳应下。
她本就是跟着池惜年在刀山血海中走过来的人,行事同池惜年一样是雷厉风行。
得了令,她便立正一站,冲后边儿的亲卫队扬声道:“整理、列阵!随主子一道去下一家!”
“喏!”
众人齐声,气势十足。
原本还因士兵拦截而不敢多看内里情况的百姓们,也忍不住暗暗放缓脚步,悄悄听上了一耳朵。
而原本那些胆子大的,听到这些话,也跟着竖起耳朵,琢磨着待会儿该怎么暗暗跟上队伍。
“听方才的对话,领头那位姑娘,是皇后娘娘吧?”有藏在角落暗暗围观的群众悄悄捅了下身旁的人。
“没错,那位就是皇后娘娘,前两月,她率领得胜军队班师回朝的时候,我曾远远瞧过她一眼。”被捅的人一边注意着池惜年的动向,一边道,“虽然她身上的铠甲换成了寻常劲装,但那气势却一点儿没变。
“即便入了宫,做了皇后,她也还是从前威风凛凛的样子。”
此人明显对池惜年颇为崇拜,在描述她的时候,尽捡好词。
旁边问话那人虽不如他,但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点头:“皇后娘娘从前就不简单,难怪刚刚处理这刘府老爷的时候是一副雷霆手段。”
“要我说,这刘府老爷也是活该。”旁边有人听到他们议论,也凑过来小声道,“这位爷,是做酒酿生意的,本身也是个酒鬼。
“平日里,他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有个嫁给大官儿做妾的侄女,就蛮横无理得很。
“时常违背宵禁禁令不说,还总在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与人发生冲突。
“这般烂酒品,今儿个可算让人给治了!”
“岂止是酒品烂,这人人品也不如何。”还有知情的邻里闻言小声应和,“听说他喝醉了与人冲突,打伤了人,本该即刻赔人医药钱,可他却生生拖了好几日。最后还是人家又上衙门去告,他才不情不愿把钱拿出来的。
“还有啊…”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之后大多认定这刘氏夫妇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在唾弃刘氏夫妇的活该的同时,他们同时也心生疑问:“按理说,这事儿应该由刑部主导讨罚才是,怎么会麻烦皇后娘娘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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