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别演了,皇后知道你是装的
最后,就连北燕帝王,对于自己最信赖的弟弟的掌上明珠,都有着一份独特的偏爱。
小郡主银月,就是在这样众星拱月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可就是这样受重视的她,竟被送来联姻了?而且,还是以她原本的郡主身份,连公主都不曾加封?
“这是第二个疑点!”池惜年喃喃。
以银月的身份地位,本不该做联姻的工具,更不会沦为他们别有目的的联姻计划中的一颗棋子。
但她偏偏带着这样的使命来了,且从小就疼爱她的哥哥和她自己,对此没有一丝意见。
“难道说,做颗棋子于她来说并不亏?又或者,个人的牺牲已经远远逊于国家能获取的利益了,所以个人得失并不重要?”池惜年摸摸下巴,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起这个问题。
做棋子不亏这个猜测,池惜年认为不太能站得住脚。
好好一个姑娘,远嫁他乡,婚姻成为谈判的工具,于她来说怎么会不亏呢?那就是国家能够获取的利益太重,重到已经可以忽略她个人牺牲的地步了?
可是,又是什么样的利益,值得她和她的家人如此让步呢?
会跟她假意结实的许家公子有关吗?
没有多余的线索,池惜年只能将这个疑惑揣在心头,继续往下整理思绪。
依照卷宗所述,这位银月郡主,是今春元月才行的及笈礼。刚刚十五岁的小姑娘,在父母和兄长的疼爱中长大,应当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人儿才对。
可她…
池惜年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今日在宴席上正面对上的小姑娘的状态——她进退有度、沉稳自信,哪怕面对别国高高在上的帝王和皇后,也丝毫不曾怯场。
她看起来相当老成,一点儿没有年轻姑娘的那份天真。
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将要嫁给哪个陌生人,好像并不是很担心?
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更遑论,以她的情况,还没办法在受委屈的时候回自己娘家小住几日。如此,她不是更该为自己的下半辈子忐忑吗?
可她那不在意的态度,就像是对未来要过的日子早有预料…
“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接连在银月郡主身上发现几个与常理冲突的古怪地方后,池惜年又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挪到了最后一份卷宗上。
那是银月郡主的兄长,齐沐延的卷宗。
齐沐延此人,是她的老对手了。两人在战场上打过数次交道,互相都对对方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这个齐沐延,善用兵法、诡计多端,但人却谈不上有多阴险。
他应当,不是那种会为了利益出卖妹妹的人。
卷宗上也提到,对于自己这唯一的妹妹,齐沐延是有宠爱偏袒之心的。
可是,他似乎也不曾为妹妹的未来担忧。
池惜年摸摸下巴,小声嘀咕:“这家人还真是奇怪,该操心的事情不操心,不该用心的事却放了八百个心眼子捣鼓。
“特别是这齐沐延,妹妹将来要走的路还没弄清楚呢,倒是有闲情逸致来破坏我跟晏初景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