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发生。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林海平在其他同学前,总是有意或无意夸赞严辞,这样不止一次。
转瞬到了考试日,三年级期中考只考语文和数学,还是比较简单的。
这次考试似乎可以印证林海平的话,要向严辞学习。
“要考试了,我该考几分?”
听说要考试,严辞想了下,还是决定正常发挥就好,没必要藏拙。
……
考试当天。
考试一开始,严辞就马不停蹄动笔,以最快速度答卷,写完就走到讲台交卷,和老师说了声写完了,就潇洒离开。
“这么快写完了?”
林海平半信半疑。
严辞的一科考试时间不到二十分钟,就是他写完也要这个时间。
可是当他打开严辞试卷来看,不由沉默了。
“严辞写这么快?”
严六堡也有点吃惊。
见严辞这么快交卷,本来没信心的她,忽然有一丝侥幸,说不定可以考得比严辞高。
结果过两天,试卷发下来,严辞两科成绩还是满分。
当然,三年级语文还没考作文,只有简单的造句,不然严辞也不一定保证能满分。
……
试卷发下的那日,几家欢喜几家愁。
“严辞,你考多少分?”
教室里,乐秋恬好奇地凑过来看,等到见到严辞试卷的三位数分数,立刻心服口服。
“严辞,你真厉害,不愧是你。”
乐秋恬替严辞开心,佩服地说道,“实验小学,三年级也没几个人两科都考满分,你还写得那么快!”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不愧是她军师。
“只是太简单了。”严辞笑了笑。
“那是对你简单。”乐秋恬纠正道。
“真简单。”严辞没什么感觉,小学满分不足为奇。
这段日子,他捡起以前的课本,小学就没必要提了,初中的知识差不多搞定,高中的知识比较繁杂,一时半会还是难搞定,但已经可以跳级。
不过严辞还没想好跳级后该干什么。
如果不能被好大学录取,跳多少级都毫无意义,他现在的水平离好大学有点距离。
毕竟他只是因为重生,多活了二十年,不是真的天才。
他就没想过以后去研究学术。
因为不是那块料,去研究学术,只会泯然于众。
其实他梦想很简单,利用未来知道的信息搞钱。
所以分数对严辞来说,只是个数字。
……
按照惯例,每次考试林海平都会公布班级前三名,来鼓励学生好好学习。
这一天课堂上,林海平神秘兮兮地说:“大家猜一猜这次考试的第一名是谁?”
“严六堡!”
立刻有同学按照固有印象大声说。
“严六堡这次只考了第二名,考第一名的这个同学,是个男孩子,这个人字写得特别好看……大家猜一下是谁?”
林海平没有立刻公布,还设置悬念,为了迎合小学生,语调还略带浮夸地说。
严辞看林海平卖起关子,一脸的无语,公布排名还这样,有点浪费时间,兴许小朋友觉得有意思吧。
哪怕严辞不了解其他人分数,但也知道他肯定是妥妥的第一。
“是张文航!”
又有同学起哄说。
林海平摇了摇头,见同学们猜不出来,方才宣布说:“第一名的同学,两科都是满分……他就是,严辞同学!”
课堂上许多同学看向严辞,眼神都不一样了,几个同学为严辞稀稀落落地鼓起掌。
严六堡目光也望向严辞。
其实她和严辞朝夕相处,对严辞的水平心知肚明,早知道严辞这次考试成绩肯定比她高。
不过当事情真的发生,当老师宣布严辞是第一后,她心情还是有点奇妙,她两年的第一名就这样被严辞夺去了。
蝴蝶扇动翅膀,可以制造龙卷风,严辞重生后,改变了越来越多人的轨迹。
严辞看着小朋友的目光,依旧一脸淡定,心里思量着。
“和小朋友比,有点无聊,或许我真该跳级了。”
在小学里这段日子,严辞发现了,和小朋友相处,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属实没有多大意思。
不如跳级,早早跳到高中,之后想要做其他事,可以选择休学一两年。
对于重生者而言,按照前世走过的轨迹再走一遍,是无比愚蠢,且没有必要的。
重生者的优势就在于走过一遍人生。
而按部就班,过程和普通人一样,结果也必然是普通人,就是重蹈覆辙。
想要出众,行为必须和普通人不一样。
严辞这些日子已经打好基础,找个时间可以伪装成天才,可以为自己谋利。
这时,乐秋恬看着严辞风轻云淡,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真觉得严辞帅极了。
当然,这次乐秋恬也进步巨大,考了全班第六。
这一次考试,林海平对乐秋恬的成绩也很满意,当堂宣布:“还有,这次考试,我们的班长乐秋恬也进步巨大,每一科都提升了二三十分,排名第六,那我们恭喜我们的班长。”
啪啪啪啪!
课堂上掌声十分热烈,给足了面子。
严辞有些无语,乐秋恬这掌声比他大声多了,差别过于明显。
这应该和班里男生占多数也有关系。
严辞早注意到一件事,班级里男多女少的情况,已经很明显。
五十个同学里,有三十个是男生,以后必定是有男的要打光棍了。
其实对着乡下小男孩而言,小学成绩不好,初中更不可能行了,家长与其关注成绩,不如关注媳妇哪找,还打击早恋就愚蠢,完全没必要了。
说到媳妇,严辞扫了眼乐秋恬,心想他以后媳妇不能比乐秋恬差吧。
因着一次意外,乐秋恬成为班长,赶鸭子上架一样,她突然在长大,总感觉她开始不一样了。
……
对于乡下小学生而言,考试成绩压根就无几人在意,不过严辞是学霸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时间流逝,日子一日又一日重复,严辞成天泡在书里,早晨和傍晚跑步锻炼,也没兴趣看电视,生活无比平淡,没什么值得说的地方。
每日傍晚锻炼,严辞身体越来越好,起床是越来越早,本来以为他每天六点前起床已经够早,可奶奶总是比他早起。
严辞这天早起,发现一件怪事,奶奶早上喂鸡,捡完鸡蛋,特意在醒目位置留几个鸡蛋。
和上辈子不一样,严辞现在聪明多了,立刻就猜到了奶奶的用意,兴许是奶奶知道妹妹喜欢捡鸡蛋,特意留给妹妹捡。
说不定哪天鸡没下蛋,奶奶还曾在鸡窝放过一个鸡蛋,不然妹妹哪能天天都有鸡蛋捡。
“奶奶,这鸡蛋你怎么不捡呢。”严辞见了打趣说。
奶奶只是笑没说话。
当严六堡起床,兴致冲冲地去鸡窝捡鸡蛋,捡到鸡蛋她就很开心。
看着妹妹的满意的笑脸,严辞感觉心里暖暖的。
“奶奶留鸡蛋给妹妹捡,她都这么开心。”
严辞心想着。
这个年纪的小孩,快乐很简单。
可小孩子的快乐,往往是大人在背后偷偷给予的。
哪有岁月静好,是大人替孩子负重前行。
严辞又想起奶奶的零钱,总是放在他和严六堡能偷拿到的地方,却从不锁柜子。
前世严辞就偷拿了奶奶好几次零钱,一块两块的,奶奶一直没发觉。
那时他沾沾自喜,以为奶奶一无所知,现在倒是渐渐懂了,原来一无所求的是他。
严辞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酸楚和感动,走过去和奶奶笑着说:“奶奶,你钱藏哪里,我和妹妹都知道了,你把钱换个地方藏吧,放在柜子里也不安全。”
奶奶说:“奶奶老了,记性不好,换地方藏,容易记不得东西放在哪里。”
严辞知道奶奶的意思,没有戳破奶奶的话。
反正重活后,他和妹妹都没偷过奶奶的零钱,奶奶零钱放在哪里,也无所谓。
……
夜间一场秋雨后,天气倏然转凉,妹妹没有盖被子受了凉,起床就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不好。
严辞察觉到她精神萎靡,摸了下她额头,果然烫手。
“你干嘛?”严六堡撅起嘴说。
“还问我,你不难受?你发烧了。”
“我要去上课。”严六堡低着头。
“你额头这么烫,还上什么课,上学还能比你身体重要?今天就请假了。”
严辞语气忽然强硬。
他记得妹妹长大后肠胃不好,怀疑就是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肠胃。
这个傻妹妹,生病也不说,总是自己扛。别人没发现她难受,她也会很委屈,一委屈就更不愿意说了。
严辞太了解她。
这一世绝对不能让她这样了。
“六堡,你等我,我去和严幼莹说下,让她告诉老师,你生病了需要请假。”
严辞说完,立刻离开。
严六堡望着严辞的背影,嘴角弯了弯,没有说话。
……
重活后,妹妹第一次生病,严辞很重视。
严辞去屋子对面的房间找严幼莹,严幼莹才刚睡醒,赖在床上不愿意起来。
严辞推开她的门,说明了情况。
“啊,六堡生病了?”
严幼莹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妹妹生病,才稍微清醒了些。
“嗯,我和她今天要请假一天。”严辞说,“你去上学,告诉林老师,请假条明天我们补。”
“她生病,你为什么要请假?请假了,这星期你的小红花就没有了。”
“那玩意有什么用?”严辞翻了下白眼。
“那你请假干嘛?”
“我需要陪着她看病呀。”
“那我也要陪着六堡,我也请假吧。”
“我是她哥,照顾她天经地义,你别闹。”
“好吧好吧。”
严辞和小堂姐聊完后,叫二伯母帮忙,背着妹妹,去乡间小诊所看病。
到了小诊所,打了一针后,妹妹脸色才好看了些。
回到家躺在床上,她依旧没有什么精神,身体冒着冷汗,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严辞在家里没找到什么吃的,就去小卖部买了梨罐头。
中午,严幼莹放学回家,立刻关切跑过来看严六堡情况。
她进房间就看见严辞喂严六堡吃梨罐头,一脸的羡慕:
“啧啧,六堡你发烧,严辞居然给你买罐头吃。
“我生病,都没人给我买罐头吃。
“还喂着吃。”
严六堡没说话,只是用黑亮的眸子看着严辞。
看着妹妹咽了几口,严辞说:“多吃点。”
“我吃不下了。”
严幼莹见了就说:“严辞,六堡都吃不下了,你还要喂一口,我生病你怎么不关心我?”
严辞无语,怎么身边的女孩子都开始莫名其妙吃醋了。
他把妹妹不吃的梨罐头递给严幼莹:“给你吃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