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岳然拥有心灵感应,感受到了阿兰娜对他别扭般的关心,心脏如同羽毛划过,拥有痒痒的温意。他眼波微动,在战斗中竟然溢出几分不可思议的温柔。
“呲。”很轻的笑声,不得不说金恩铭也算是机敏性极高,居然精准捕捉了那点温柔,于是她毫不犹豫发出了毫不留情的嘲笑。
海风带来丝丝咸味,风轻轻沾上嘴唇,给金恩铭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法式热吻。而那风快速的离开最终也掩盖了那声轻笑。
有趣,真是有趣!有趣极了!岳然居然还会流露岀温柔,他难道忘记了这是在战斗吗?是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金恩铭微微有些动容,但仅仅只有一瞬,金恩铭褐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一片灰色的天,她再次发肆地大笑。
岳然被金恩铭的悄声所吸引,再次看向他。
岳然的眼神好像在遣责她:故意让安明月留在她身边是为什么?!让她的妹妹去死。
哦,可惜她本人就是烂人一个。无所谓的…
她天性就是如此:利用,阴谋诡计天生刻在她骨子里。
而且她知道:压抑黑暗只是一种更糟糕的陷进去。她也不是曾经没想过压住它,可是结果:她失去了一切,差那么一点点就是自己的命。
因为过度压抑自己的黑咯面。那年冬天,她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姐姐。
而所谓的压抑更是将她拖入了如今的地步:看似什么都有,实际上一无所有。就算拥有权力,拥有极高的地位又如何?她自始至终没有办法换回自己姐姐的生命。
真是太烂了。她曾经爱过他们,爱过他们每一个人。可,爱!是多么可笑。仇恨给了自己力量,才能使自己从荒诞的梦中醒来。
所以现在金恩铭恨他们:她平等地恨他们每一个人。安明月作为自己的妹妹也被她恨上了。
虽然应该自己的妹妹安明月并没有做什么事惹自己生气。只不过仇恨大多数其实并不需要什么仇恨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恨某一个人而已。
所以别这样盯着我!岳然!别这样盯着我!金恩铭无声地呐减“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而你本应该知道。你本应该知道你的敌人是一个什么鬼样子?所以别这样看着我。”
她迅速掩盖自己的踪影,在大海上消声的无声无息。如同一滴墨水完全融入画卷中。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周围大海边上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安静的让人心慌。白茫茫大海上一眼望不到尽头,所见之处尽是白气弥漫。
在一片蓝色大海上看不见轮船,看不见人的存在。也是,金家的轮船出事了,消息肯定都已经传遍,怎么会有轮船继续行驶呢?而且本来应该在海面上行驶的轮船应该都听从指令已经返航了吧?
倒是她,杀了人溜的还挺快,看来短时间以类要找到人,可能有点难。
金恩铭杀戮利用其妹,何等残忍,何等无耻。不过岳然本人也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她。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岳然并非身在局中人,有又什么资格去指责对方。他们只不过是对方的对手而已,并非彼此的熟人,他有这么可能有资格去指责她。哦,话有说回来;好像泰诺族中之人也没有什么熟人。
甚至在他们整个种族中也没有熟人这一说。毕竟在整个泰诺族种族中等级还是比较深严的。据说平等级之间的族人关系也是很冷淡的。
当然岳然是天赋者,跟所谓的泰诺族压根搭不上边,那些关于泰诺族空穴来潮的传言,他无法考证也不知道真假与否。岳然也并不关心那些传的天花乱坠的传闻。
当之务急,岳然但首要目的就是找到金恩铭的下落。
她不知道又打起了什么坏作用?她将自己隐藏起来,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岳然也不想知道。
如果有敌人,那么把他们杀掉就是,没有人会在意敌人的想法就如同没有人会在乎死人的想法。无论金恩铭的想法是什么?只要她死了,那就无人知道了!
而反之亦然,所以岳然必须要赢----不得不赢。没有人可以愿意做刀下鬼,没有人愿意。
而不做刀下鬼前提就是抓住金恩铭。只有自己提前杀掉了金恩铭,金恩铭才不会杀自己。强者生存,也许在现实生活中不实用但这是战斗中的必然规则,是唯一的规则。
虽然这种战斗的铁定规则比较血腥,但岳然又谈何不喜?如果是主动加入到战斗中。却连战斗中都活不下来,那可能也只能说太弱了。
他并不像杀无辜,但很显然经过岳然的观察他发现金恩铭并不是无辜的孩子,她也得为自己选择复仇报复金家做出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些怪物就像是杀不尽一样!金恩铭玩瞬间消失,而她的手下数量非但没有减少,而且感觉越来越多,那些怪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攻击力也变得越来越强悍。
黑色翅膀上长着狰狞的倒刺,那些倒刺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入而变得粗大。翅膀也不止一双,翅膀上的骨刺相互拼接扣拢,黑色背脊中潜藏的口子中开裂并且逐渐露出了带有鲜血的长尾巴。
那尾巴居然是长在坚硬的背脊上的,那个尾巴有三米之长,甩在空中,背后有一根银色的倒刺------看上去很坚硬,并且寒气逼人。如果那根刺扎到人的心上,也不知道会有何种后果。
与此同时那些嘈杂的令人厌烦的声音总是在耳边细碎的回响,总是迫使岳然静不下心来。
“给我闭嘴。”一声怒喝声。虽然岳然知道他们听不懂人话,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吼出了声。“就不能消停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