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黑暗的屋子里倒挂着一个人,他的四肢被铁链缠绕,牢牢地固定在墙上。
其间痛苦不言而喻。不过金恩铭不在乎,完全不在乎,受苦的是别人而不是她,她为何会在乎?她只不过时不时命令手下将人放下,以防血液倒流致人死亡。金恩铭穿着白衣无声地笑了。
如果人死了便不好玩了!巨大的老式抽风机日复一日地换着风,将充满血腥与尿味的恶臭抽出去,重新贯入新鲜的空气。不过这只能让室内的气息减弱半分,依然很臭。
“嘀嗒!”房梁上接连不断落下水珠,这是房内唯一的声音。倒挂着的人的呼吸声微弱不可闻。
金恩铭突然抽出匕首,刀光闪烁直直向那人劈去。“也许死了也挺好!”那人于模糊间想,“至少不用受罪!”他已经三天未进水了,唇干裂。干渴、疼痛生生撕扯着他的灵魂,“还是快点死吧!”
在刀尖快劈上那人的脑门时,硬生生转了一个弯。无声之间,刀从水滴间破开,将水破成了两半。这要何等敏锐、何等智慧,才能做到如此。
“小姐,你要找的人我们找来了,”手下说。其中一名手下上前。他有力的手上拖着一名昏迷的警察。
名刑警40多岁,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头发有些花白夹杂在黑发中,他的手上的淤青显然是遭到了殴打岳然。
“我不是说不过不要弄伤他吗?”少女不耐烦,眼神充满杀机地看着手下。
“对不起,小姐!”手下弯着腰,诚惶诚恐地说道,“他极力反抗,麻醉药没完全打进,所以只好这样!我们不敢下重手,但是还是轻伤了他!”他生怕首领生气
“那么将他带到房间里去!少女命令道。她建造了一个房屋,五年前她便开始修建,就是为了等这一天,为了报答自己的恩人。
虽然她并不是变态,但是为了让自己的恩人舒服,她非常不要脸地剽了恩人房屋的构造,至于是怎么来的,就别提了。至少是一些特殊手段
“是!”手下道。
声音远去,手下拖着林组长消失在黑暗尽头。
有着铁门的房间内,手下将林组长反手扔在床上,走在空调边确认室内温度为22.5度,“哐当!”手下鱼贯而出,将铁门锁上。
林组长悠悠转醒,他粗壮的手臂支到床沿撑起身来。床柜?等等,床柜?他电光一闪,反应过来,不对!他房间不会有这个柜子,这个柜子一年前已经拆掉了,所以,这是哪?总不会是自己家,他家里现在可没这个东西
“恩人,你好!”从广播里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听上去很甜美,不过有矫揉造作的嫌疑
“你是谁?”林组长不动声色观察四周,这个房间和他的套房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床柜,他看不出异样。
这个房间洗浴卫俱全,甚至空调温度都是他喜欢的。看来,绑匪了解他的爱好,但是为什么要如此呢?自己认识她吗?他最近可没办什么案子,都在小心追查他同伴的死。
以绑架他的手法来看,看来他们训练有素。不是一般绑匪。所以为什么呢?
“也许你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行了!你看见床头柜了吗?上面有一份资料,按照上面的内容认真执行,便不会出现危险!”
林组长依言拿起资料看了看,白字黑字写得很清楚,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他被气笑了,
凭什么自己的生活还需要别人来插手?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忍受。
“为什么要抓我?”他问道。
“为了保护你呀!”少女话语真诚。
“难道你所谓的保护就是绑架吗?这未免也太令人发笑了!”
“难道不是吗?”少女是真的困惑,“在我们..………组织里,这便是一种最好的保护方式。”
她使劲咬住舌尖,牙狠狠地扎入软肉里,差点便露馅了。她很懊恼,差点便说出种族了,如果他出去,没有脑子只有几个神经元控制的孩子会吃掉他的。所以要保护好他,便要让他安心待在房间里。
它们趴在地上,“嘶嘶”低鸣,向他们的共主祈求鲜美的食物,巨大而恶心的骨翼张开铺在地上,细细的毛发随风飘动。
“不行,不可以吃!”少女说,她轻轻地拍打它们的头。深褐色的犄角上有暗黑色的纹路,少女每拍打一下,纹路便更深一层,这代表愉悦。
“我马上就要出远门了,在这之前,我会找到别的食物!”有些饿了,触手又从背后蔓延出来。张牙舞爪,本来今天才吃了饭,怎么又饿了?
金恩铭懒得思考。她行至被挂着的人那里,尖锐的骨刺从软肉冲破束缚脱出,尖刺在人类的肌肤上游走,冰凉中带有舒痒。
“嗯哈,”那人慌忙躲避,不自觉后缩,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位置,发出一声闷哼。
尖刺行至脖颈处,那人无路可退,尖刺对准主动脉刺下,
并没有涌出。刺入主动脉的同时,仅长出一根透明细管,血从小口流入……
吃饱喝足后,金恩铭用刺端分泌出一种特殊物质,那人伤口迅速凝结。
“哎呀呀,真可怜!”她将手放在那人口鼻处,探探鼻息,确认
还活着后,才没有进行下一步分尸。
“你到底在说什么?”另一边,林组长听她自言自语半天,实在忍受不住,问道。
“啊!我忘记关广播了,抱歉!没什么,你好好休息便是!”金恩铭连鞠躬三下,她一拍脑袋,又道,“忘记给你看礼物了!抱歉了!”
“对呀,就在床头柜里!”林组长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几把骨笛。
白滑如玉,摸起来手感不错。他喜欢乐曲以及乐器。不过骨笛还是第一次见。他情不自禁把玩了两下,有点爱不释手。
这是羊骨,还是牛骨?他不知道,看上去这骨头还很新,才取下没多久。
“这是什么?什么做的?”林组长询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骨头。
“狗骨做的呀!世界上的狗也太多了,前些天我还看见有狗追着人跑,那人被咬得鲜血淋漓,它们前些日子不也差点咬到你吗?”少女回答,不过林组长没能理解。听上去像个哲学故事,他最近可没被狗咬。
“对了,你还有什么想喝的吗?”
“额…………这………”他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提出意见。“如果非要说的话,”过了一会,他说,“那就一杯淡啤酒把!”
“你也喜欢淡啤酒?”少女有些诧异,这句话说完,通讯突然断了,实际上是少女走出地下室,去到了上一层,上一层全是酒柜。
从白酒、葡萄酒到啤酒,应有尽有,她随意地转了两圈,也当消消食。最后在一个大冰柜前停下。拉开冰柜,拿出一瓶淡啤酒
拉开冰柜,拿出一瓶淡啤酒,她对周边人吩咐,“将这瓶酒送到指定房间去!”
“Yes!”余下的人走了。
组织大也有大的好处。她靠在冰柜上懒洋洋地想,虽然养人麻烦,害得自己养姐姐的钱都一减再减,不过好在做事效率高。行,挣钱养家她一向在行。
她闭眼休息。
等等,她脸上突然出现惊恐,冰箱已经三年没拉开过了。里面的东西能喝吗?不会过期了吧?
喝了不会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