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热油散落在滚烫的锅面上,瞬间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响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飘香之气充盈了整个厨房。
感受着眼前熟悉的气息,白启云有些怀念那些个埋头于厨房内的日子。
当然,可能他更怀念的是那些时候的宁静。
最起码那时候他的身后不会有两个女人四目相对地看上半个小时这种恐怖的事情发生。
“滋溜~”
荧泰然自若地从一旁的橱柜中翻找出了一个茶杯,将壶中的茶水倒入杯子,轻轻地饮了一口。
见状,九条裟罗轻哼了一声,腰间雷光一闪,瞬间一个将军大人的泥塑玩偶出现在了她白皙的手掌之上。
正是白启云之前在离岛做的。
环视四周,她寻了一处空房走了进去,将那泥塑直接放在了屋内的窗台上,就像是在放置自己的行李一般。
用余光瞧见了这一切的白启云心里发苦。
姑奶奶们诶,这是干嘛呢,干嘛呢。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荧对九条裟罗的敌意这么大,但他猜得到大概跟猫咪的领地观有些相似。
他私自将九条裟罗带回了家,确实没有考虑到室友的心情,是他考虑不周。
想到这里,白启云手上加糖的动作又麻利了几分。
至于两个女人是为了他吵架?
这种想法从他脑海中闪过的一瞬间他都觉得有些恶心,这世界上哪来的这么自恋的人,荧暂且不说,九条裟罗才见几面。
在他看来可能是因为某种女人之间的‘尊严’引发了这场冲突,就像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虚荣心一样。
他儿时也有过这种情况,例如在跟伙伴们比谁尿尿的远的时候....哦,扯远了,反正就是不可能就对了。
随着白糖在锅内融化,厨房里传来了一阵甜丝丝的香气。
嫣朵拉从少年的背包里钻了出来,拖着小巧的尾翼溜到了派蒙的身边。
反正这里没有外人,全是内人。
“派蒙,我最近听到了一个故事,挺有意思。”
“说来听听。”
抱着苹果的派蒙不介意在饭前听听故事来打发时间。
闻言,嫣朵拉清了清嗓子。
“据说数百年前提瓦特大陆上曾有五家最大的银行,其中三家银行都是璃月的,剩余的一家是至东的,另一家则是枫丹的,可以说璃月的经济占据提瓦特的绝对地位,但不久之前至冬国宣布在它们的国都又建成了一座新的银行,璃月高层莫不为此感到担心,生怕他们经济大国的地位遭到威胁,当届的天权星甚至公开高呼‘至东将威胁到璃月的经济地位’。”
“但数十年过去了,这件事从来都没有人再提过,直到后来的枫丹报刊的记者再次来到了璃月采访了当年的那位天权星对此有何感想,她说‘是的,我们曾有两家可能威胁到我们地位的竞争对手,但现在只剩下一个半了。’”
故事到此就结束了,嫣朵拉转过头来看向身侧嚼着苹果的派蒙。
派蒙忙不迭地将口中的苹果咽了下去,挥了挥自己的手指。
“我知道,在璃月有个成语是来形容这种事的,是叫...妄自菲薄!”
————
今日的房屋里依然的吵闹,但好在白启云的料理为两女之间的争端留出了一道缓冲区。
派蒙和荧你争我抢地扫荡着面前的菜肴。
别看她们跟白启云住在一起,但自从来了稻妻以后,这家伙可很少做饭,都是打发她们出去解决。
但跟两人不同,九条裟罗看着丝毫没有淑女形象的两人,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她倒是没有动筷子的想法,因为这饭桌上大多都是为了荧准备的甜食。
而她,恰恰不怎么喜欢甜食。
不,应该说是她正刻意地保持着对甜食的警惕与远离。
因为甜食会让她下意识的放松,而军人,是决不能陷入到这种状态的。
久而久之,九条裟罗便养成了对甜食敬而远之的态度。
好在这餐桌上还是有那么一两道不是甜食的料理,那是白启云为自己准备的。
毕竟他虽然不对甜食抱有厌恶,但也说不上多么喜爱,以他的饮食习惯还是五味交杂最适合下饭,其中咸更是百味之王。
做菜可以不放糖,但不能不放盐。
一碟青菜,一碟小炒肉,这就是他的午餐了。
看起来量虽然多,但架不住他胃口大。
额,现在或许还得加上个九条裟罗。
这也就导致了荧和派蒙扫荡甜食,九台裟罗和白启云共用两道菜的奇葩景象。
直到水足饭饱之后,派蒙这才拍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嗝~”
她才不管荧和九条会有什么冲突,反正有做饭的在,该着急的是他才对。
饭后,原本缓和了少许的荧与九条再次陷入了冷战。
虽然说冷战只是原本关系亲密的人独有的吵架方式,但白启云也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当下两人的现状了。
总之,荧和九条就像是没有看见彼此一样,都把都放当成了空气。
所幸九条裟罗刚刚来到这里,需要整理一下卧室,房门一关,白启云这才松了口气。
见状,荧没好气地甩给了少年一个白眼,白启云只能回以苦笑。
他知道荧现在肚子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直到夜幕降临。
“裟罗,你先去洗澡吧。”
“好。”
虽是初来乍到,但九条裟罗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直接拿着睡衣就向着浴室走了过去。
民宿里的浴室虽然不大,但也足够放下一张浴缸。
稻妻的传统浴室其实大多用的是木桶,因为木桶比较便宜,但白启云还是执意在入住时自掏腰包换成了浴缸。
因为木桶太小了,荧和派蒙又总是一起洗澡,两个人塞进去就跟盛满蒙德啤酒的酒杯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溢出来。
再加上木桶换水十分麻烦,索性他直接花几万摩拉改成了浴缸。
反正几千万都花出去了,不差这几万。
看着九条裟罗走进了浴室,白启云将后背紧紧地靠在浴室的墙上,直到浴室内响起了阵阵水声后,他知道,解释的机会来了。
白启云趁机溜到了荧的卧室,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依然是没好气的声音,看起来还是在闹别扭。
白启云也不在意,二话不说地打开了房门,溜了进去。
虽然说是女孩子的房间,但因为两人也不会在这里住太久,所以房间里的设施并不多,只有床、柜子、桌子等寥寥几样。
派蒙躺在床脚,拉着一张被子呼呼大睡,时不时地还打个呼噜。
荧翘着白嫩的双脚在床上翻看着书籍,怡然自若,丝毫不把派蒙发出来的噪音放在耳里。
现在这条件算好的了,最开始在蒙德野外连帐篷都没有的时候,派蒙的呼噜比现在还大。
这才哪到哪。
“说吧,有什么事。”
即便少年的身影已经到了身前,但荧依然没有抬头的意思。
依旧自顾自地翻阅着手上的书,但她身后那双不断摆动着的小腿却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就跟猫咪的尾巴一样。
“九条裟罗牵扯到之后我们跟宵宫的计划,你多担待些。”
白启云并没有在这里将之后的计划尽数告知给荧,不是他信不过,是因为计划太长太繁琐,要是被九条裟罗听到就不好了。
“哦。”
少女的回应依旧冷淡。
鹅蛋一般的脸庞上闪烁着冷漠的光辉,荧似乎对白启云带着那位天狗小姐回家的理由并不在意。
或者说,她只在意少年将其带回家中这个事实而已。
只要九条裟罗在这里一天,她就不爽一天。
她知道这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见到自家地盘上有别的女人乱逛,她就不爽。
听雨阁除外,那是白启云的家,她是客人。
客随主便,客人再多也动摇不了主人的地位。
但正因如此,她才更加的不能接受一个家里有一个不速之客还把自己当做主人的事实。
尤其是对方跟她还是同性。
当然了,如果九条裟罗愿意承认自己是客人,那她现在就可以放下所有的架子跟对方玩到一起去,而且是很热烈的那种。
但很可惜,看对方的样子,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估计要打很久了。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敌人要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一直打到完全胜利为止。’
见到少女的回复依然冷淡,白启云就知道这件事还没完。
不过荧不正面接招,他也没办法。
只能出一些下策了。
白启云心下一沉,趁着荧毫无防备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少女的脚腕。
“诶?”
似乎是没想到少年的动作会这么直接,荧愣了半拍,没有反应过来。
但脚腕上传来的那抹温热的触感确实如此的真实,让她一时间有些慌神。
“你干嘛!”
荧咬着牙根,想将自己的腿从少年的手中挣脱出来。
不过抢占了先机的白启云哪里会让她这么简单就溜掉,直接动用元素力将荧的脚腕跟自己的手掌绑在了一起,任由荧如何使劲都无法挣脱。
“呦,能说话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间里放了个只会蹦一个字的印刷机呢。”
见到少女如同小猫一样张牙舞爪,白启云心中一喜。
有反应就行,只要对方不是一团棉花,那就有解决的办法。
“啧。”
荧砸了咂嘴,不愿意搭理这个家伙。
心态稳了下来后便不在意白启云的举动。
愿意抓脚腕是吧,那你就抓着好了。
荧的自我调整能力还是很强的,抓起一旁的书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又看了起来,看样子简直是毫无波动。
“喂。”
“干嘛。”
“你书拿反了。”
闻言,荧心下一惊,赶紧将手中的书倒了过来,却发现原本是正的书却被她反了过来,不禁脸上一红。
她被骗了!
恼羞成怒的少女随即将手中的书往白启云的脸上摔了过去。
虽然看起来动作很凶,但实际上的力道软绵绵的。
但白启云还是松开了握住少女脚踝的手,将飞驰而来的书接了下来。
“哼。”
荧趁机收回了光洁如玉的大白腿,将双脚塞进了派蒙盖着的被子里,不再给白启云偷袭的机会。
看着少女像是防贼一样的举动,白启云只得将自己身子再靠近一些。
看起来荧是真的跟九条裟罗不对付,要知道之前荧和莫娜可是睡一张床的关系,哪里像现在这么僵硬。
“行啦,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
“还没生气那,那嘴撅的都快能挂上个暖水瓶了,派蒙都能看出来。”
“确实。”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派蒙突然插了一句话,吓了荧一跳。
只见派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床边爬了起来,对二人的争吵熟视无睹,径直地向着自己藏着零食的包裹走了过去。
其实这并不是白启云跟荧第一次闹不愉快,在璃月的时候其实两人之间就有过小摩擦。
毕竟是人嘛,是社会动物,有交流自然就有摩擦。
只是那时候两人不算太过熟识,再加上白启云是主荧是客,荧还有求于白启云,所以荧每次都是主动让步。
这种基于利益的交流关系搞得两人之间不像是朋友,反倒是像交易伙伴一样。
现在这种丝毫不避讳不扭曲心意的方式才像是真正的朋友之间相处方式。
别看派蒙有些时候蠢蠢的,但她深知这一点。
所以偶尔吵一吵架,闹闹别扭,对二人的关系没有影响,反而会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紧密。
就连她自己有些时候都跟荧闹别扭呢,何况白启云一个大小伙子。
“你们两个要是还要继续吵的话,那我现在就去跟裟罗一起洗澡了。”
小家伙在洗澡水的面前毫无义气地叛变到了天狗的一边。
“哈?”
似乎是没想到派蒙会说出这种话,荧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双白皙的长腿将原本裹在其上的被子抖落了下来,让一旁的某人大饱眼福。
不过很可惜,派蒙对荧这种反应早已有了抵抗力,依旧自顾自地打开门向外走去。
“我先去洗澡了。”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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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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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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