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一手托着一枚,口中黏黏糊糊的念着鬼咒。
然后双手一合,将一黑一白两枚魂珠融为一体。
一时之间,这黑白两色不住的变化流转、激荡,最后合作一枚黑白流转的光球。
不一时,当玄光稳定下来之后,这无常鬼也就彻底成了。
接下来他将其收了,又掏出那枚封着青瘟鬼的葫芦。
揭开上面的符箓,将其放了出来。
这青瘟鬼的真灵已经被其摄出,跟着那些鬼兵一起超度入了轮回了。
如今仅剩一副痴痴呆呆的鬼体尚存,没了神智。
朱光将其当做主材,并着之前拿到的水扇火壶,一同放在大阵中央。
然后看着灵青说道。。
“这次你我一起,我用明光宝焰为阳火,你以先天一炁化一炁真水为阴水。
以此水火既济,养练它本身的木瘟之力,将其练成一尊长生鬼王。”
“好!”
灵青听他吩咐点点头,他所炼的先天一炁本就是万物本源之炁。
既能浑浑一炁,也能生成万物。
以其衍化阴水自然也不在话下。
两人依次以自身法力启动大阵,随后朱光主持法坛。
将带着黑红两色属性的阴煞鬼力冲入主阵,震动水扇火壶,激发其威猛。
之后又将那青瘟鬼收进火壶之内,以水扇扇动。
如此水火合炼,淬炼其体内杂质阴孽,化作一泓青灰色的鬼液。
接下来朱光施法召呪,令其成型,化作一尊长生鬼王。
只见他:
头戴日月鎏金盔,青面獠牙性张狂,身披水火青丝袍,一袭木甲散青芒。
腰悬火壶并水扇,百瘟千疫任收放,水火既济炼阴阳,长生府里为鬼王。
见着炼法结束,朱光解了法坛,拆了法阵,将其收了回来。
那青木鬼王随即化作一枚靛青宝珠,内中有一红一黑两点流光追逐。
其上神光湛然,比他之前最先炼就的马面神将骨丸还要盛上三分。
不过也属当然,毕竟那马面神将不过普通灵兽骨架。
哪及得上这修炼经年的鬼将之体。
不说朱光补齐了无常鬼神将,又炼了长生鬼王,心中欢喜。
另一边王博明和宁采臣二人又潜心攻读数日后,也到了临近应试之期了。
两人早早的收拾了行囊准备奔赴金华府城赴试。
过了半个多月后,两人喜笑颜开的回了山上。
“恭喜恭喜,恭喜两位高中!”
灵青领着大家迎接两人,老远就见着他们脸上笑颜,顿时恭喜道。
其他人见着也纷纷恭贺。
“同喜同喜,全赖观主与诸位操心,令我等能够专心治学。
如今能够得中,也算不负各位心意了。”
宁采臣向大家团团做了个揖,笑呵呵的说道。
寒窗苦读十数年,不就是为的这一刻么。
如今有所成就,待日后回了老家,在老母、荆妻面前也能于心无愧了。
这个时代,不管是不是制度崩坏,哪怕是依着徇私舞弊中了举人的。
那也可以称得上是脱了泥潭了。
况且这举人不仅待遇不凡,能免租赋,见官不拜。
更有明年参与会试的资格,届时若是再次高中自然金榜题名。
哪怕未能取中,也具备了做官的资格。
只此一步可谓是飞黄腾达,与之前更是云泥之别了。
从来只听说过穷酸秀才,举人老爷。
未曾听说有哪家的举人还穷困潦倒的。
由此可见这其中的差别。
将两人迎至观内,灵青又吩咐脂玉为两人摆下庆功宴。
一番宴饮,众人开怀自不必说,哪怕灵青和观中一应女子并不喝酒。
为此也遣人从城中买了不少好酒备上。
燕赤霞本身就是个爱酒之人,只是在观中见大家不喝,他也不好抱着个酒壶痛饮。
只是在四周游玩之时,觅地喝上两杯。
如今能够畅饮自是高兴,拉着王博明和宁采臣两个新举人老爷一通灌。
王博明是久经战阵的,自是不惧,杯来杯干,碗来碗倾。
朱光也是个好玩的,看着白白胖胖像个好生将养的。
然而未曾入道之前,他也是个风月场的常客,喝起酒来如饮水一般。
三人一通好喝,灵青和法明,还有小倩等人还好说。
三人再怎么也不会拉着他们灌,然则宁采臣就不一样了。
他是此次的喜主之一,自然躲不过去,再加上这人逢喜事精神爽,酒逢知己千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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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意放纵,一时之间那是喝的昏天暗地,头晕脑胀的。
及至第二日傍晚时分才清醒过来,只是刚一醒来就又被燕赤霞三人拉着宴饮。
如此一连三日,观中的酒没了。
燕赤霞和朱光也喝的尽了兴,他才算是解脱了。
一觉醒来,看着已经日上三竿,他来到窗前,吱呀一声,将其推开。
吹着温煦的略带清凉的微风,精神清醒不少。
想着这几天的经历,他不由苦笑着揉了揉额头。
“一时的放浪竟然惹得自己三天没个清醒的时候,实是不该。”
正当他看着观外的景色,放空精神,恢复神思之时,突然听到门外一声清唤。
“宁公子,可曾醒了?”
他连忙将门打开,见着一女子正端着水盆毛巾等候在门外。
“怎能劳烦姑娘,小生自己来就行了。”
见此,他连忙伸手就要接过来。
如今乡试已过,也已高中,自然不用在那清苦的书庐中苦熬了。
因此他也就随着王博明搬回观中住下了。
只是他往日里在家之时,老母年衰、荆妻病弱,又家中穷苦,连个书童都没有。
一应杂活自不用他操劳,但这等洗漱小事,还是自己应付惯了。
如今见着有人伺候,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公子哪里的话,如今公子高中,已是举人老爷了,日后经惯了也就适应了。”
那女子一闪身躲过,将水盆放在盆架上,湿了毛巾递给他,笑着说道。
“有劳有劳!”
宁采臣面现尴尬的接过来,草草的擦了脸,又亲自淘洗了将手擦了。
“嘻嘻!”
女子见他如此,不由掩嘴一笑,端起盆来说道。
“对了,王博士吩咐,公子若是醒了可去书庐寻他。”
“如此有劳姑娘了。”
宁采臣闻言面容一肃,拱手行了一礼。
女子还了一礼,笑嘻嘻的端着盆走了。
宁采臣收拾了一下心情,转头出了房门去寻王博明。
不一时在书庐中,见着他行了一礼。
“先生安好!”
“坐!”王博明为他斟了一杯茶说道。
“前日应了要传你修行,只是当时备考,恐你分心,也就没再提。
如今却正是好时候,现在学了,以你的学问,到了明年会试之时也能小有所成。
届时经两场大考历练一番,必能收获不小。”
“多谢先生!”
宁采臣闻言顿时大喜,躬身拜谢道。
“不必如此,也是你本就治学通透,不是个只知死读书的。”
王博明将其扶起来,又说道。
“相携一路,又一同中举,也是你我的缘分。
再者我这法门也是与人相成的,若是能得桃李满天下,对我修行也大有好处。”
王博明所修的功法名为。
无论是自家应试还是设下题目考验他人。
都能从中有所收获,精进博学,增长修为。
并且无论师生越是功成名就,这反馈也就越多,因此他才不吝收录传授他人。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人都传的,若遇着重要考核不过,自然也就失了精进门路。
他愿意传宁采臣,也是因为这段时间,其经受住了考验之故。
此外他还辅修正气歌,养浩然之正气,以之守正辟邪。
如今既已说定,王博明就请了灵青等人见证,正式的将宁采臣收录为弟子,定下了名分。
接着就趁着秋试大胜之际,引导其修行入门。
借助中举的功成名就,奠下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