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李波送走了章凌。
回到酒店后,一个人躺在床上,闻着章凌留在床上的香气,让他有点后悔了。
上门的玫瑰不敢摘,而且还是一朵含苞欲放、把针刺都缩起来的玫瑰。
送章凌回去的路上,章凌看他时都是一种怨恨的目光,但他却选择视而不见。
不是李波不想接受她,而且他没有想好,如何去应付两个不同的女人。
阿莲性格倔强,如果发现他还有其他的女人后,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和他分手。
章凌性格温柔,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选。
只不过两个人相识的太晚了,如果没有阿莲,李波绝对第一个会选择她。
现在阿莲快回来了,切不可节外生枝。
接下来的时间内,李波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彼得侦探的消息,有点心神不宁,茶不思,饭不想,甚至有时候夜不能寐。
每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李波都会询问舒秘书:彼得侦探那里有消息了吗?
这一天,当李波来到公司后不久,彼得侦探打来电话,通知他贝克休斯公司的人已经坐上飞机,预计明天早上到达华盛顿。
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李波让人预定去华盛顿的航班,当天坐飞机赶往华盛顿。
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简称华盛顿特区、华盛顿或特区,有时被一些中文媒体称作华府,是米国的首都,为大多数美国联邦政府机关、各国驻美使馆及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美洲国家组织等国际组织总部所在地,拥有为数众多的博物馆与文化史迹。
李波无心游览,到达华府后,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然后让人给他准备一些欢迎阿莲回来的礼物,像鲜花之类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连早饭都没有吃,李波让司机开车,早早地抵达杜勒斯国际机场,然后手拿鲜花,在机场出口耐心地等待着。
根据彼得侦探发来的消息,贝克休斯公司一部分人乘坐的阿联酋航空,将于今天早上八点四十分降落在杜勒斯国际机场。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阿莲也在这次航班上,和她的同事们一起抵达华盛顿。
李波来的有点早,到达机场时才六点一刻,让两个保镖暂时找地方去休息,他一个人站在机场出口处,紧盯着来往的行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阿联酋航空降落的时间越来越近,李波的心情愈加紧张起来。
虽然他以前做好了预案,设想出一大堆的理由,但此时此刻,李波的大脑在不停地转动,试图找出一个最恰当的理由。
说什么理由才算好哪?
想她了,十分地想念她,所以不远万里,从中国飞往米国,亲自来接她。
当然,还有一点破绽,如果阿莲问他,是如何知道贝克休斯公司的人在杜勒斯国际机场下飞机的,这一点他可答不上来。
想来想去,李波决定不告诉阿莲有关侦探的事情,不要让她误认他在监视她。
一切都是巧合吧!
时间很快到了八点四十分,阿联酋航空稍微来晚了十几分钟,直到快九点的时候才在机场大屏幕上看到安然降落的信息。
“来了,马上快来了!”
此时,李波的心在怦怦直跳,感到身上燥热的很,就连手心里都有了热汗。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从阿联酋航空下来的人陆陆续续出现了。
李波瞪大双眼,手拿着鲜花,冲在人群最前面,面带微笑,看向每一个出来的人。
“阿莲……”李波终于看到阿莲出来了,一年未见,模样已经改变了很多,没有了以往的稚嫩,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意味,而且在这成熟的面孔下,还有一丝陌生感。
李波刚想大声喊出来,却看到阿莲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有说有笑地走过来,这让他的心里有点发酸,还有一丝丝的愤怒感。
看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样子,绝对不像普通的同事关系那么简单。
难道阿莲已经背叛他了吗?忘掉了爱情,忘掉他们在淄川市的那个家。
怪不得一年多来,阿莲很少联系他。
原来她早已找好了更好的下家。
“我被抛弃了!”
李波感到心里一阵阵疼痛,用鲜花遮住了面孔,不想让阿莲看到他悲伤的样子。
即使阿莲从他身边经过,李波都没有放下鲜花,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那个男子一起走出机场出口,然后又上了一辆豪华轿车。
李波的心在痛,泪在流,无法控制住他的呼吸,几次都差点跌坐在地上。
身边的人逐渐散去,李波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两个保镖走上来扶住他。
“李老板,人接到了没有?”
“没有……”李波无力地摇了摇头,对两个保镖说道:“快送我回酒店!”
机场这里,李波一刻也不想待了。
此时此刻,李波很想尽快回到酒店,把自己关起来,好好地痛哭一场。
两个保镖没有再问,扶住精神恍惚的李波,让司机开车过来,载着李波离开机场。
李波回到酒店,并没有痛哭流涕,把房门关闭,不让任何人打搅他,然后坐下来静静地思索他以前和阿莲交往的点点滴滴。
因为对未来的事情先知先觉,让他提前做好了准备,在阿莲还没有展现她的美貌和才华之前,抢先一步把她抓在手中,本来以为这样可以让阿莲和他塌心地过日子。
事实上,他想错了。
阿莲一直都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或者说,自始而终阿莲都没有看中他,以前对他有好感,只是同病相怜罢了。
至于以后李波发了一点小财,给阿莲提供了一些有利的生活条件,让她暂时脱去了家庭的烦恼和生活上的困苦。
但这并不能满足她在事业上的渴望,或许从一开始,阿莲就想着出人头地,在社会上混出一个人样来,比任何人都要过的好!
所以,当贝克休斯公司提供给她这个机会的时候,阿莲毫不犹豫离开了李波。
甚至一年多都没有去联系他。
目的只有一个,过去的就过去了。
此时的她早已脱胎换骨,已经不是刚毕业时的样子,也不是大学时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