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哒咯哒”一阵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由远而近,一个妖娆妩媚、身材高挑的美女撑着一把遮阳伞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张老师好!”李波和杜永斌看到后赶紧打招呼,这位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系的辅导员,而且这学期还直接管着他们。
张老师没有说话,对他们两人笑了笑,然后从他们身边飘身而过。
美女老师走后,留下一阵迷人的香水味,还有那让人回味无穷的背影。
“咕噜!”李波和杜永斌同时咽下了一口口唾沫,私下里低声说了一句:“妖精!”
这么妖媚诱人,一般人如何受得了。
几位勤工俭学的学生,看傻了眼,相互碰撞在一起而不自知,等美女张老师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才转过身来问道:“老杜,这是你们系的老师吗?”
“是的,她是我们系的辅导员!”
“啧啧!太迷人了!你们好幸福啊!”
“还有这么漂亮的辅导员,开学后如果我申请转系,你认为还有可能吗!”
“美女辅导员,我想追求你!”
…….
众人一阵鬼哭狼嚎,李波和杜永斌转过身来,不想理会这些畜生,美女辅导员是他们想追求就能追求的吗?想追求的人可以从教学楼这里排到学校大门外。
李波虽然很眼馋,但他没有特别的想法,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简单人物,更不是他们这些无权无势,还无钱的人能肖想的。
十年聚会时,美女辅导员已经在政府机关上班,二十年后爬到正处级的高位。
每十年一个台阶,以后越爬越高。
回到教学楼,李波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天色已黑,外面亮起了路灯。
杜永斌不在,剩下的人都聚在一起打牌,李波从床上爬起身来,独自一人出去在校外找点吃的东西。
口袋里只剩下三四元钱,除了留下一元钱要买明天的早餐外,剩下的钱只能打一份很普通的饭菜。
至于肉食之类的,李波想都不用想了,稍微沾点荤腥,三元钱起步。
无奈之下,李波买了两个馒头,一元钱的花生米,再加上一袋冰镇啤酒。
“老二,你还没有吃饭?跟我们一起去吃吧!”打完菜后正好遇到从厕所放水回来的杜永斌。
李波问道:“你吃过了吗?”
“吃,还没有……”杜永斌看到李波戏弄的表情,突然想到他刚才从厕所里出来,这让他很生气,拉住李波的手道:“里面还有热乎乎的,让你进去吃个够!”
李波没有拒绝,小声地问道:“你和谁在一起吃饭?我进去合适吗?”
“一班的老刘,还有我的两个老乡,你们都认识,昨天晚上还在一起打过牌。”
“这不太好吧!”话还没说完,就被杜永斌一把拉进里面的包间。
包间里,刘宏义和他的两个老乡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正叫嚷着一起拼酒。
看到李波和杜永斌一起进来,三个人站起来给李波让座,拉着他一起拼酒。
刘宏义的心情不错,李波不用猜,也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但他并没有问,跟在杜永斌的后面给刘宏义敬酒。
在他未来之前,四个人已经喝了两件啤酒,等第三件啤酒差不多喝完的时候,几个人喝得都快喝晕乎了。
最后,只能草草收场。
等李波和杜永斌把刘宏义送到附近的旅馆,然后两个人结伴一起回转学校。
李波问道:“今天刘宏义为什么这么高兴,专门请你们出来喝酒?”
“老刘买彩票中了一个三等奖,大约三千元,下午的时候已经把钱兑换出来。”
“老刘,这个人太幸运了!我以前也买过好几次,但什么都没有中过!”
“是啊,我也买过,光为爱发电了!”
杜永斌也为刘宏义的好运感叹不已。
既然刘宏义已经兑过奖,李波终于放心了,明天去福彩中心兑奖,两个人不可能再碰在一起。
这让他感到很高兴,他怕和刘宏义在兑奖时碰到一起,但现在不用再担心了。
第二天上午干完活后,李波给杜永斌说了一声,然后坐公交车到达省福彩中心。
很快,李波从福彩中心出来,口袋中还有一张约22万元的现金支票。
回到学校后,李波到附近的银行把支票存入自己的银行卡,至此才终于放心下来。
我也是一个有钱人!
李波想到这里,忍不住热泪盈眶,重生前,他口袋里从没有超过二百元,大部分的工资都被冯依依拿走去补贴家庭的花销。
给家里人花,李波觉得理所当然,但是,当他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挣到的钱给别人养女人,养女儿,这让他的心痛如刀绞。
现在,这些钱都是他的,没有人会拿走,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当天中午,李波在外面的饭馆点了一份红烧肉,一碗炸酱面,再加上一杯冰啤酒。
最后,整个人喝得晕乎乎的,晃晃悠悠地回到学校。
回到学校后,李波没有到教学楼去休息,而是找了一个阴凉的树荫坐下,静静地想着一些尘封很久的往事。
结婚那一年,父亲中风住院,李波提前支取了一个月的工资,又找到一些同学筹集了两三千元,然后急匆匆地赶回家。
虽然最后让父亲康复出院,但这却给他带来结婚后的第一次危机。
回到上班的城市,当天晚上和冯依依大吵了一架,冯依依怒斥他为什么不通知她;还有从公司提前支取工资,为什么不和她商量一下,考虑到她个人的感受吗?
冯依依还叫嚣道,她是他的老婆,如果李波如此不相信她,那她还活着干嘛?还给生孩子?这个孩子直接打掉算了!
最后,李波迫于压力,给冯依依签下几个不平等条约,才保住她肚里的孩子。
现在想来,他真的好蠢啊!
明知道冯依依在讹诈他,他居然被唬住了,而且还被她拿肚子里的野种作威胁。
早知冯依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才不会管她打胎还是不打胎。
以冯思楠那骄横跋扈、忘恩负义的个性,当初就应该把她打掉,免得她以后长大后让他一次次伤心。
世上没有后悔药,事后明白又有何用?
此时,李波想到的不是那些后悔事,而是父亲那一年中风住院,在医院里,母亲曾给他说过,在他还未毕业时,父亲曾感觉身体不适,但他没有去医院诊治,只是在小诊所输过几天的吊瓶,感觉没事才回家。
或许那一次已经是中风的征兆,但是全家人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父亲不到六十岁,为什么会中风?
一是平时劳累过度,身体抵抗能力差。
二是为了凑集上学的费用,父亲每日都殚心竭力,想尽一切办法去挣钱。
最后,虽然让他安安稳稳地上完大学,但父亲的身体却每况愈下,六十岁不到就中风偏瘫,住了二十多天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