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朋友一般的情况江少天心里也在有着属于自己的小打算,仅仅只是出点兵力就想弥补双方的差距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
这次请吃饭,其真实的目的还是想再让周年大出血一回,要不然江少天是不会放他离开的。
传闻,周年所管理的门派之中有一支部分,里面的人基本都是战功赫赫的人物。
更离谱的是,据说周年一次不小心招惹一方宗门,结果仅仅只是其中的几人出手,直接就引得对方不敢再拿此谈事论事,纷纷做起了哑人,事后也没有派人再找他的麻烦。
可想而知,周年这家伙背后的能力,足以跟如今的江少天相比,简直就是不相上下的地步,此人的能耐,不容小觑。
而今就连江少天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以前还是以后,周年都是江少天不能碰的人物,只能靠说服他这一方法可用。
成为要好的朋友,也是人家主动过来寻找,如今倒是帮上了忙,可以真正相交,不管以后怎么样,绝不可能直接闹翻,也不能坏了俩人之间的关系。
这是根本要求。
饭桌上,周年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直在吃着自己前面的饭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对江少天有什么意见,因为一时的赌气,没想给他好脸。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江少天主动开口跟他说话,“周年,这一次我恐怕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也不怕告诉你,以汤大战神的能力,哪怕你再派再多的人到我这里来,也只不过是多了一些送命的人罢了。”
说着他就开始叹气,好像拿不定主意,还在哪里诉苦,这场面,堪比大牌明星砸场子的局面。
行之以礼,动之以情。
“那怎么办?”周年不知道江少天的安排心思,直接入了套,“难道我派的人不够,要不然就不打,要不然就想别的办法,其他原因,我们根本就没办法解决。”
看来,哪怕是再怎么困难,周年的王牌部队,还是不能成功套出来,如此谨慎小心的模样,江少天都有些担心他会发现自己异样的心思。
但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让江少天放心,失去在这件事上的怀疑,可以更加坚定,劝说计划,还有机会进行。
“唉,你哪里不是有支拥有特殊能力的军队嘛,派过来一些,说不定就可以解决,更何况你这么厉害,少那几个也不会怎么样,是吧!”
“噢噢。”周年顿时恍然大悟,“没想到你这家伙打的如意算盘原来是这个,就你这样的想法,还是趁早打住,不要再想了。”周年还不算太笨,很快就怼了回去。
“那可是我仅有的保命手段,就这样交待出去了,会有非分之想的人物前来拜访,到时候我可招架不住,会很麻烦的。”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周年也没有瞒着他,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意思。
“别的事儿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不行,我必须保留,人员我尽量多的安排一些给你,到时候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出来的那些人员我不要,直接换取你那部队中的人,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本次的目的,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不会这样问你。”面对自己的无奈,又有谁愿意了解呢?
不过是自己扛着不说话,却被误以为真的可以,他这样的做法,以后还是得改改了。
“既然如此,连一方宗门都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你觉得就加上我的几人而已,又能改变什么?”
“敌人那么强大,那么我们就尽量避免与他们发生冲突就好,怎么就非得去打不可呢?”
俩人停下手中的碗筷,一顿陷入僵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少天突然变得神情凝重,似乎心里有说不完的苦心事儿,“一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只有迎难而上,这才有机会拥有属于我们的未来。”
“你不是希望我们俩人未来的道路可以越走越远吗?那就跟我拼这一次,哪怕不行,你至少还有本,而我…却直接失去一切,我将自己的一生都赔了上去。”
这些话一说出,周年顿时觉得自己心胸太过狭隘了。
明明自己的朋友这么做的原因之中,竟也包含了自己的未来,刚刚自己那样对了他,真的是很不应该出现的情况。
“抱…抱歉,少天,我…我不知道你……”
“唉。”江少天喝了口酒:“算了吧!倘若你真的不想帮忙,那也没关系,只是到时候,我还能不能回来见你,那就不一定了。”
“少天!”
周年紧紧咬牙,下定决心跟江少天说:“罢了。死就死,大不了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周年挺你,到时候会安排一些人过来跟你,记住了,活着回来请我喝酒。”
“周年!”
“行了,婆婆妈妈的,别影响了我们俩人的吃饭时间行不行?”
“唉,没问题,保证安排到位,嘿嘿嘿。”一听到他的支持,江少天可比见了什么都还要开心不少,终于说通了。
只要有他的帮忙,江少天对自己这次的计划成功性,接而又多了出来一成,太好了。
自信心说上来就上来,今天所发生的情况,真的是惊心动魄,一会失落,一会儿充满希望的。
这要是老人家,内心不好的情况下,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走了。
地宗监牢内,地宗主刚刚被带到这里来,一股股散发着恶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倘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连守卫的弟子也不会随便进来。
带他进来的弟子全部都是带有护鼻帕子,犯人则没有那个权力。
这里的环境就像好几十年没有打扫过了一样,地宗主以前几乎完全没有到过这个地方,所以刚刚被带进来时,短短一路,他都已经吐了好几次。
最后还是宗门弟子见他可怜,这才给他拿来了块帕子使用,要不然吐到虚脱,到时候跟江少天宗主也不好交代,没办法,妥妥的无奈之举。
房门一锁,人一离开,哪里还管监狱里的人怎么叫,该注意的人才注意,不想注意的人就在里面等死,也不会有人去管半分。
世道如此,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