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三四年过去,一双疼爱的儿女——也应该早已长大成人了。
“自己日思夜想的儿女呀!自己忍受万千痛苦折磨也要坚持活下去的动力呀!”
看着手掌手臂、摸着额上凸起的黑包,女子又痛苦起来。
“还有人能认出自己吗?会吓到儿女的哟!罢了先出谷吧,就算偷偷看上儿女两眼也好呀!”
被凤倩影击毁藤桥而致跌落的污丑——其入谷之后挣扎几番也存活下来了。
“冒险潜入凤凰山寻找火精石,精石到手却跌入谷中,师傅还等着救命用呢!”
“长得丑就有罪吗?所有人都嫌弃自己、排斥自己、欺凌自己的时候——唯有师傅疼爱自己、护着自己、鼓励自己。”
“师傅说自己与众不同——将来也必定不同凡响。踏实努力就行,不用理会旁人。”
“结果自己竟是千年难现的‘污灵体’,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师傅是自己寒夜中的唯一温暖和光亮,师傅危在旦夕之际——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拼命一搏地相救。”
熬过几波毒发后,污丑就挣扎着向西岸摸去。
来到西岸谷壁,污丑就想爬上去。然在禁空压制下,其用尽全力爬了几米,就再也上不去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放弃。他的“信念”中就没有放弃二字。师傅从来鼓励他坚持——默默努力、默默坚持,踏实努力、踏实坚持。师傅从未教过他“放弃”二字。
于是“结硬寨打呆仗”的他——硬是抱着谷壁死死不放。疼痛折磨也抱着,毒发难受也抱着——力量一恢复,就一寸一寸地向上移。
“上帝也怕咬紧牙关!”
当一个人拼了命也要做一件事的时候——连天都会退让的。
结果在污丑的“呆笨”坚持之下,在坚持到月圆之夜来临时——他骤然感觉浑身一松,于是赶紧向上猛爬猛跃。
猛跃几瞬猛跃数百米后,信心大增的他——便爬伏着等待下次月圆到来。如此几次后,倒真给他跃出谷来。
出谷后啥也不管,赶紧往宗里赶。
“师傅还在不在?”
“师傅能等着自己吗?”
州霸痞辞别正诛邪后,赶紧钻地跑了。
想着十月之约很快就要到了,若果真能去域外星球历练,那何时回来或能不能再回来及有没有命回来——就都是个问题了。
为了不留遗憾,州霸痞决定再往凡尘一游——想回乡祭拜阿婆一番。自出走后,还从未回乡祭拜过呢!
反正还有时间,且如今修为高速度快,州霸痞也不着急,一路晃晃悠悠往家乡摸去。
行到一个乡间小村时,老远就听着吵吵嚷嚷的,近了更见人群围成一团。
来到凡尘后,既没啥大敌也没啥危险——因而正道武者轻易不会神识乱扫,否则扫到女子闺房不太好。见人群围嚷,州霸痞赶紧去瞧热闹。
一瞧之下大惊。
只见一赤着上身的彪悍男子,竟被藤植捆缚着吊在离地一米余处。
男子反剪着双手、两腿并拢捆缚着。正在恶狠狠地威胁痛骂围观村民。
“你们这些猪羊,还不快快把我放了?等我大哥到来——杀光了你们!”
男子乃是附近山寨里的一个头领。酒后独自下山来寻欢。
见一草房贴有“囍”字,立大喜。他下山就是为了尝鲜,山上的女子他都玩腻了。
蹿进草房,见一面容姣好的青年女子正在梳妆,立猛扑过去。
女子惊叫躲闪,被按住后立一爪挠去,把男子的脸脖挠了几条血痕。
男子大怒!拔出腰间的小铁锤——对着扭头躲闪的女子的后脑勺就来了一锤。
女子惨叫着仰倒床上,男子不顾女子已死,照样脱衣欲凌辱。
女子新婚的丈夫以养蜂为生。他正在屋旁林中照看蜂房。听见爱妻惨叫赶紧跑回。
刚一进屋还未及察看,听见呼喊停止给女子去衣的贼子——返身一锤砸向喊者。
暗夜在消灭围困迷雾森林的毒刺爬藤时,在被反击击伤后,知事已不可为,只得暂时放弃。
见已身在林外,索性决定外出转转。
收了神识的暗夜在贼子欲再次击杀女子之夫时,及时出手阻止了。
在其灵力激发下,灵种极速生长。在灵藤捆缚拘出吊起贼子后,暗叹一声,暗夜随即离去。
在男子撕心裂肺哭喊下,全村人都围聚而来。
听了贼子的威吓叫嚣:有人建议放了贼子。以免被报复。
多人听了都赞同。女子丈夫却不肯。
有人擅自动手,欲强行放了贼子,被女子丈夫持刀阻止。
“杀了贼子吾偿命!吾来杀,与你等无干。”
见爱妻惨死,见爱妻被剥得几乎赤裸——男子怒极!
见众人仍想阻止、劝阻,男子干脆上身涂满蜂蜜——引来蜂群,还将家里最宝贵的财产——一桶蜂蜜拿出——将它们全都涂在贼子身上、脸上、脚上及贼子脚下拖地的灵藤上。
结果烈日之下甜味四散远播,不仅贼子全身爬满蜜蜂,草丛里成群成群的蚂蚁,也被吸引而来——它们顺着涂过蜜的拖地灵藤——爬满了贼子全身。
就算这样,男子还不解恨。男子常年在山间养蜂,略懂一些草药。有驱虫驱蚊的,也有吸虫吸蚊的。
于是男子又把一瓶吸蚊草的汁液——泼撒在贼子头颈里。
结果晴天白日的,本来是没有蚊子的;但在吸蚊草的特殊气息吸引下——转瞬飞来千百的蚊虫。
贼子在蜂群、蚁群、蚊群包围下——大吼大叫、猛烈摇晃,结果蜂群受惊——狂扎毒针,蚂蚁也专挑裤衩内稍嫩处——猛啃肉肉,蚊群更是对准赤裸的头脸胸背——畅吸饱饮。
就这样不大一会儿,在疼痒肿胀麻惧下——贼子拼命抖动、拼命抖动着,之后渐渐就没了动静儿了。
见大仇得报,男子仰天狂笑,继而又号啕大哭、双拳捶地。
村民们正惶恐不安间,远处尘烟大起,蹄声疾至。
有人为了自保,已暗中向匪寨——报了消息。然为时已晚。
天气炎热下,贼子刚没了动静儿,就有秃鹫造访。大着胆子啄了两下,见无人阻止,便畅快啄食起来。
“三弟呀!”一骑驱前疾至。
“是他,是他下的手——”暗往匪寨报信者尚未说完——就被大当家扬手一刀砍掉了脑袋。
“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大当家厉声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