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缺？”李昱想了想，问了一句。听着没头没脑，但是林白芙听懂了。“是呀！”她上身挺了一下，欺身而上。办公室里没别人，就剩他俩。门也被出去的周豪关严实，私底下的林白芙，逐渐暴露本性。她吐舌如兰，淡雅的香水气味钻进鼻子里。“手脚老实一点。”李昱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可林白芙觉得奇怪，距离拉开了，可李昱为什么还像龙虾躬着身，显得很不方便的样子，一只手在裤兜里摸着什么，动作细微，却逃不过林白芙的眼睛。“难道是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吗？”林白芙期待地盯着李昱的裤兜看了一会儿，这让李昱更加不自在。李昱干脆转过身，向沙发走去。坐下之后，变得轻松多了。“我不是问你缺不缺爱，我是问你是不是很缺节目。”李昱以为林白芙听懂了，实际听岔了。他又不是不正经的人，怎么可能说那些有辱斯文的话。听林白芙的意思，李昱不止要出两个节目，甚至多多益善。所以才会问她是不是很缺节目。“缺，缺好节目。”这届春晚，是林白芙上任来的第一次考试。除了做好，别无他选。唯有如此，才能让某些人闭嘴。“那也不能带着一只羊薅吧，我第一次上春晚就上两个节目，你就不怕舆论瞎猜吗？”刚刚换了台长，李昱就上了春晚舞台。这无可厚非，但是李昱跟林白芙的关系，并非密不透风。到时免不了风言风语。李昱肯定不会在意，但林白芙就保不齐了，万一顶不住压力，整个人是会崩溃的。别以为林白芙是京都电视台台长，看着官儿很大，以为对心里防线有加成，该崩溃一样崩溃，娱乐圈出了名的压力大。当然，收获也大。“只要节目好看，我觉得问题就不大。”林白芙却看得很透彻：“你想想，你有多少年没看春晚了？是不想看，还是没时间看？”“一定不是没时间，过年谁不放假休息对吧？”“问题就出在节目质量下滑，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不受观众喜欢。只要是观众喜欢的节目，多一点，谁又敢说什么？”林白芙越来越像个领导了，说话往往都是从大局出发。不过，她的某些观点，李昱并不是很认同。比如最后一句，并非观众喜欢什么，就给看什么的，太天真。但是林白芙的想法是好的，只要观众喜欢，有观众支持，有意见的人暂时也会憋着。“暂时先定两个节目，一首歌，一场魔术表演。如果你实在缺节目，我帮你留意，或者就别人的节目给出改进的意见，但是让我多上几次，那就没有必要了。”虽然说第一次上春晚，就表演很多节目，肯定会引起粉丝疯狂。但是如此一来，新鲜感就没了。以后再上春晚，就没多大意义。也会挤压别人的热度……要是被挤压的是寒国人，那李昱绝对答应，挤压自己人还是算了，不符合他目前正在暗中推行的一个计划。而且，春晚不同与一般舞台，想上什么节目上什么节目。各种品类，是有限制的。比如说小品类节目，最多3个，最少2个。相声类，最多2个。歌唱类，最多6个——这六个里面，还不能全是流行歌曲，民歌、合唱等等都要来点儿。舞蹈类……春晚注重的是多样性，不是唯一性。否则，李昱干脆在春晚舞台上开演唱会，那热度杠杠的，反正又不是没干过。不但干了，演唱会结束后，卫华和罗蒙在各自电视台的后续广告上，还在宣传李昱的演唱会。重播的收视率都比一般的节目要高。这样明显不现实，领导也不会同意。李昱自然不能答应她瞎搞。“这可是你说的啊，答应了就要做到，不要又说你忙，没时间。”林白芙大胆地握住李昱的手，仰着头，嘟着嘴巴。她在撒娇。以前也见过，但是不像今天那么腻。但凡办公室里多一个人，哪怕是董维在，林白芙都不会这样。李昱决定以后还是少跟林白芙单独见面，这妮子的本钱太足了，一般人轻易招架不住，刚才他就差点儿缴械。“现在就去看看。”李昱立刻起身，向外迈着正义的步子。正好趁此机会脱离魔爪，不给林白芙得寸进尺的机会。距离春节不足一个月了，早在两个月前，春晚其他节目就在陆续准备当中。主要是审查太严格，一个节目审查一两个月被毙掉都是常有的事。这会儿正在审查的节目，是一个舞蹈类节目。是一群年轻的女孩子，穿着民族服饰，跳着李昱不知道哪个民族的舞蹈。舞台下，是上了年纪的评委，男女都有。其中一个中年妇女语气严厉道：“舞蹈很有特色，但是表现力不够，你们可以表情再丰富一点，或者动作再夸张一点，重点突出民族特色，而不是你们的舞姿多优美，春晚的舞台不需要这些，明白吗？”这群女孩子，很安静。安静到令人奇怪。直到李昱看到，旁边有个人在用手语翻译中年妇女的话，他大概明白了这群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安静了。林白芙也适时介绍：“这些小姑娘都是聋哑学校的孩子，自发组成的舞蹈团，获得过很多奖。为了这次春晚，排了大半年的节目。不过所选节目不合适，几经改版也没有达到让评委满意的地步。这是她们最后一次节目审核，不通过就没机会了……李总能指点一下吗？我记得李总的舞蹈很棒。”“不一样，我从来不跳民族舞，而且我对这个民族不是很了解，即便指点也只能从舞蹈动作等专业方面着手，民族文化方面就爱莫能助了。”李昱道。“那真是可惜这群孩子了，可是没办法，今年春晚节目我收紧了审核，必须严把质量关，换作往年她们肯定能通过的。”“这个节目不行，换一个不就好了。”“换一个？”林白芙的眼里有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