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韦璿按了按太阳穴,神色厌倦,看了一眼萧逸宸,带着复杂的目光离开宜澜宫。品書網
唉!看着萧韦璿离去的背影,太后在心叹了叹口气,摆了摆手,亦相继离去。最后,这一段插曲,以怜妃尸首被扔乱坟岗,李太医,梁太医等三人被收押大牢听候处置为结束。
出到宫门外,程业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并肩相走的萧逸宸和程雨兮两人,最后目光停落在萧逸宸的身:“你的伤可还好?”
“并无大碍,让程叔挂心了!”
“没事好!”程业华脸色虽没多大的神情变化,但他的眼不缺乏是对萧逸宸的关心,叮嘱道:“伤还没完好前,没事不要出府,如今幕冰国的奸细还没揪出,你明里暗里又有大皇子四皇子盯着,再者荣淑公主夫妇这次回来,想与将军府联姻,必定是有所谋,如今的京都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不知道他们会翻出什么事来,你和逸翔得多注意点。”
“嗯。”萧逸宸点了点头,看了看程雨兮又道:“宸儿许久不曾回将军府了,这次随程叔回将军府休养吧。”嗯,应该有半年没在将军府小住过了吧。
“不行!”程千帆牵着楚嫣到马车前,脚步突然一顿,急步往回走,一把将程雨兮拉倒背后:“你要养伤会你自己的府邸养去,回头回到将军府,我会命人把你先前所住的院子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注意。
“对对对,不行。”程千翊看着像防狼般放着萧逸宸的哥哥,也跟着附和:“师兄,你和我妹妹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若是同住在将军府,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
萧逸宸挑了挑眉:“哦,好像也有道理,对了程叔,不久前千翊和小陌找我要了五十”
“啊,啊,爹,大哥,我觉得师兄也有一段日子没回将军府住过了,是应该回将军府住一段时间的,师兄的伤那么严重,才没两天,瘦了那么多,住在将军府有爹和我们,必定很快能养得白白胖胖,而且...唔唔唔,没了...”程千翊接收到程千帆危险的目光,哆嗦了一下,眼观鼻子鼻观心的抬头望天空,嗯,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很蓝,白云很白。
程业华目光深长的看了一眼程千翊,视线落在程雨兮的身看了一眼,颔首道:“那回将军府休养吧。”
“那我也去将军府小住些时日。”萧逸翔忙附和。
“嗯,走吧!”程业华没有反对。
“妹妹,走。”程千翊拉过程雨兮,走到马车前一把跳去,又去拉着程雨兮的手拉马车,对着程业华他们道:“爹,大哥,师兄我们一起坐,一家子都聚齐了,好久没坐在一起说过话了。”将军府的马车不算大,但也不小,坐七八个人卓卓有余。
程业华等人没有拒绝,马车启动后,程千翊看向萧逸宸认真的问:“师兄,今天之事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师兄身边有夜音这个医术宫任何一个御医都要好的属下在,哪里需要用到陈太医。
萧逸宸没有马回答他,从身拿出一张纸扔给程千翊,才淡然开口:“云狄和这张纸一起是被人扔到我府的。”
程业华等人的目光都被转移到了纸张,程千翊看着纸寥寥无几的几个大字再次问萧逸宸:“这人是谁?”
“不知道。”萧逸宸也不知道是谁,那人扔下云狄后离开了,他派人找了陈太医,弄醒云狄后便即刻进宫,因此他也不知道此人是谁,但是他知道此人绝对不简单,能带着昏迷的云狄潜进他的府邸,把人扔到他的院子而又不被他的暗卫发现的,流雨国没几人能做得到。
程千帆看着纸飘逸的八个大字:“云狄、宜澜宫、小产假。”陷入深思,这个世间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人,此人到底有何目的?而且怜妃又是谁的人?怜妃今天的手段倒是和当初驿站谋划此事凤流瞑嫁祸给萧逸宸的手段有些相似,他们劫走太医院三位太医的人以防事情万一暴露的善后手段和当初驿站一事很相似,但却又不尽然相似。
“云狄是怎么回事?”云狄跟了他那么久,能力到底如何,程千翊心谁都清楚。
“据云狄说,昨天有一批刺客追杀他,刺客全是死士,他势单力薄,受了重伤,最后被人救走了,但他当时也晕了过去,醒来已经在我府邸了。”所以云狄也不知道是谁,而且没任何线索。
这样吗?程千翊有些想不明白,摆摆手:“算了,不想了,不想了,管他是谁,反正云狄没事,将军府也没事好了。”
“不是。”萧逸翔看着程千翊问:“重点不是怜妃是谁的人吗?到底是谁在针对我们?你们怎么纠结救云狄之人了,我觉得此人是友非敌,既然是友,那为何要纠结?”
程千帆闻言笑了笑:“那么逸翔觉得是谁在针对我们?”
“不知道。”萧逸翔摇了摇头,又补了一句:“反正不是大皇兄和四皇兄,也不是幕冰奸细。”
萧逸宸看了一眼萧逸翔不说话,也许他的弟弟已经长大了,是时候
“对了,妹妹,你连脉都没把,是怎么知道怜妃没有小产的?”程千翊思索一转,一下子跳跃到程雨兮的身。
程雨兮笑了笑:“猜的,怜妃很排斥我给她把脉,而且她看起来脸色虽然苍白,但却不像是刚小产过的人,不过是粉抹多了些而已,而且那个太医也有问题。”
“不过可惜了,假刺客死了,怜妃也死了,皇却把此事交给了向来不问正事的萧逸辽身,能查出个什么来?爹,皇为何会把此事交给萧逸辽?”
程业华没有回答程千翊,他看向程雨兮深思问:“兮儿,你皇伯父是不是不正常?”别人也许看不出萧韦璿有什么问题,可是直觉告诉他,今天的萧韦璿有问题,既陌生却有熟悉。
“嗯。”程雨兮点了点头:“如果我猜得没错,皇伯父是了子夜散。”
“什么?我父皇毒了?”萧逸翔转而又道:“不,不可能,我父皇每天吃的膳食都专门有人检验,若是真的有人下毒,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子夜散不是毒,用银针是探不出的,而且算是毒,也不一定要吃下去才会毒,毒也可以通过气味,服饰等途径深入体内。”程雨兮继续解释道:“子夜散是一种可以改变人性情的药,子夜散需要连续服用三个月以才有效,药者吸入得越多,性情变化得越厉害,此药物虽然无毒,但却毒更毒,到后期甚至会六亲不认。”
“那怎么办?”萧逸翔虽然心对萧韦璿心有隔阂,但是他与萧韦璿父子之间的情感还是有的,他心到底是担心着萧韦璿的。
萧逸宸目光微凝,没有说话。
“逸翔,你放心,皇伯父的药并不深,应该还不足三个月。”
“可是轻舞姐姐你刚刚不是说子夜散要连续服用三个月以才有效吗?今天父皇不已经变了吗?”
程雨兮笑了笑:“难道你没发现皇伯父今天一直在按太阳穴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宜澜宫,皇伯父他的头一直是在痛着,只是因为怜妃一事一直忍耐着没有传御医而已。”
萧逸翔还是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关系。
对萧逸翔疑惑的目光,程雨兮继续道:“怜妃身有紫流阳,紫流阳可以催使皇伯父体内的子夜散发作,但是用紫流阳去催使子夜散的发作,却有副作用而且药性不强,只要时间已过,人便会恢复正常,而且只要心智坚定的人,很容易不受药性的控制,从皇的态度来说,皇的心智很坚定,算受了子夜散的影响,潜意识里还是保留着几分清醒的。”说到这里,程雨兮转看萧逸宸继续浅声道:“最重要的是皇伯父从你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彻底清醒了过来,这证明皇伯父是真的很看重在乎你,如果我没猜错,次皇伯父之所以会命人对你用刑,也是因为当时怜妃的身有紫流阳,因此皇伯父其实并不是要真的”
“我知道了。”萧逸宸脸没有多大的表情,似乎只要说到萧韦璿,他的神情气息会变得格外的淡漠。
萧逸翔知道萧逸宸对他父皇的隔阂是源自于他母后,可是他母后去世时,他才三岁,还小,并无多大的记忆,而且他是长在皇宫,不,应该是自从他母后过世后,他长在他父皇的身边,他父皇对他母后有愧,对他皇兄也有愧,母后不在了,皇兄也不在宫,他父皇便把所有的补偿的放在了他的身,所以算他知道他母后的死因,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恨他父皇。
程雨兮见萧逸宸神色淡漠,又对萧逸翔道:“回头我给皇伯父配制解药,你想办法给皇伯父服下,还有,虽然怜妃已死,但是背后之人未必此停手,所以你们暗查看一下到底是谁在暗给皇伯父下药,这也是我今天没有当场说出这事的原因。”
原来水已经动到了他父皇的身了,萧逸翔凝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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