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次郎倒还好,关键是鸣人这身打扮就完全是可疑人员的标准装束了。
面具、兜帽把身体挡的严严实实。
就差把我很可疑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要说鸣人不引人怀疑就没有引人怀疑的了。
“雄一大人!”铃木次郎冲着为首的草忍打起招呼。
“哟,是次郎啊,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你不在那鬼灯城好好待着,跑到我们这穷村子做什么。”为首的草忍认出了铃木次郎的身份。
然而并没有因为认出身份气氛就有所缓和,反而火药味十足。
的确和鬼灯城那天守阁般的装修风格相比,草忍村这种小村庄的造型就次太多,说是穷村子也没错。
草忍村和鬼灯城虽说紧挨着,无为也是前草忍上忍,但这两股势力也没有一点近邻的感觉。关系不说势同水火,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其中缘由就不由细说了。
不过无为不会给鸣人说这个,铃木次郎也不会给鸣人解释这个,鸣人更不会关心这个。
“这位是...”雄一上下打量鸣人一番后,略带怀疑的问。
铃木次郎赶紧上前解释道:“这位是无为大人的贵客,来草忍村...嗯...找人。”
连续强调‘贵客’二字就是希望雄一能够少找点麻烦。
然而雄一就是来找麻烦的。
“找人?”雄一眉毛一挑:“那本大爷安排几人帮你一起找吧。”
与其说是帮忙寻找,倒不如说是监视的好,顺道找个机会下个黑手。
反正是鬼灯城的人。
“不用...”只听鸣人淡淡的说,完全无视雄一快要溢出来的恶意,没必要和一个死人较劲。就刚刚这段时间,他已经将气息锁定在一个方位:“我已经找到了。”
先前距离较远,加之对方的气实在是太弱小,很难感应。
现在已抵达草忍,鸣人的感觉自然清晰无比。
那和自己气有5、6分相似的感觉,绝对不会错了。
话音落下,鸣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脸懵逼还没搞清状况的一众草忍和在风中凌乱的铃木次郎。
“哪去了?”
“我好像看到他往那个位置去了。”
“不好,那个方向该不会是...”
“快走。”
———
草忍村西北方,一栋风格与其他建筑略微迥异的房屋内。
一个十一二赤发的女孩正蜷缩在被褥中,明明外界已是深秋冬至,女孩盖的被子却显得十分单薄,甚至穿着夏天才穿的短袖,以至于即是女孩全身蜷缩在一起,浑身也止不住的不停发抖。
“咕噜噜...”腹部传来阵阵鸣叫。
只觉得肚子内彷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着,如海浪般一层一层拍打在胃壁上。随后那种感觉渐渐的蔓延到了全身,同时伴随着针锥似的疼痛。女孩只能紧捂着肚子蜷缩的更用力了。
‘饿...好饿啊。’
女孩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已经超过五天时间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的女孩,早已饥肠辘辘。
‘妈妈说过,喝饱了就不会饿了。’女孩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用她那只剩下皮包骨的纤细手臂接了一大杯水,然后一口气墩墩墩的喝下。
清水入服,干瘪的小腹微微隆起。
女孩也渐渐感到些微饱腹,可惜瞬间又被饥饿取代。
‘为什么香燐还是饿呢。’
‘妈妈,你骗人...’
女孩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脚,小脑袋紧紧的贴在双膝上,无声的哭泣着。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手上、腿长甚至是脖颈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牙印,让人触目惊心。
‘妈妈,香燐好想你啊...’
‘好难受...’
‘好痛苦...’
女孩的妈妈在三年前已经不在了...
死因是长期营养不良,过度透支查克拉导致。
女孩与其母亲都是漩涡一族,和鸣人一样的一族,只不过鸣人是旁系,女孩和其母亲是嫡系。漩涡一族体内天生拥有极其庞大的查克拉,鸣人体内庞大的查克拉量也正是源于此。
在漩涡一族中有一种非凡的体质,可以通过啃咬身体恢复查克拉、恢复体力甚至治疗伤势。
而女孩与其母亲都拥继承了这样的体质。
这是幸运也是不幸。
幸运是因为这个体质万中无一,即是大部分漩涡族人都没有,这是连鸣人和漩涡玖辛奈都不具备的能力。不幸则是因为母女两的处境。
如果涡之国还在,她们母女两注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而在草忍村这样的地方,拥有这种体质面临的不是美好的生活,而是灾难。
草忍村是一个极度排外的村子,香燐母亲是涡之国被灭后逃难到的这里,属于外来人员,纵使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也没能完全成为草忍村的一员。草忍村也是一个非常贪婪的村子,在无意间得知香燐母亲拥有这样的体质后,不断的索取不断的压榨她的价值,可不会和你讲究什么可持续发展,更不会感恩。
和龙珠世界不一样,查克拉并不完全和实力挂钩,庞大的查克拉量并不代表着实力强大。纵使香燐母亲拥有超过普通草忍几十倍上百倍的查克拉量,在草忍村依旧是弱者。
香燐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默默的忍受着这种非人的对待。
被一个人圈养就已经难以忍受了,更何况母女俩是被整个村子圈养着。
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孩子又能逃到哪里去呢?也不是没有想过一死了之,但,如果她死了香燐怎么办?那些草忍一定会用对待她的方法对待香燐,所以她还不能死。
这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直到那一日,香燐清楚的记得那个温柔的母亲,那个时刻对自己保持着微笑的母亲,那个开导自己乐观向善的母亲被戴着草忍村护额的男人们‘咬’死。
当男人们发现香燐母亲死去后竟然齐齐转过头对着她笑。
你能想象那种场景吗?
十几个男人匍匐在她母亲身体上,撕咬着母亲的身体,直至死亡。
那一抹笑容也成为香燐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与梦魔。
导致香燐经常在噩梦中醒来的元凶。
每每回想起都让香燐痛不欲生。
自那一年,香燐接替了她母亲的工作。
没日没夜的为那些因任务而受伤的草忍治疗,没日没夜的忍受草忍们的撕咬。
甚至某些性格恶劣的草忍会故意用力咬,香燐凄惨的叫声会让他们感觉身心愉悦。
而这样的对待,换取到的报酬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食物残渣。
这里简直是地狱。
或者说地狱也没有这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