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发现了大睁双眼的色狼,凌小乔自己先吓了一跳,处于一种本能,猛然站了起来。
这一声惊叫还没出口,但有人反应比她还要快,抢先一步开了口。
“娘子,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躺在地上啊?”邬大少满脸困惑的问道,“刚才不会是你占了相公的便宜了吧?”
“妹妹,这是……怎么了?”柴丽珊一看她突地起身,也跟着吃了一惊。
随即看见躺在地上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邬非鱼,就知道坏事了。
她可不是凌小乔那个傻妞,马上就明白过来,千防万防,还是被这坏小子给揩油了。
虽然刚才看似人事不省,但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这个臭流氓花招频出,又没有什么节操,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柴丽珊直接迈开大长腿跨了上来,刚开始邬非鱼还以为又到了大礼包环节,但马上就明白过来,自己似乎是有点想多了。
这脸色就不对,带着一股被欺骗的愤怒,充满了杀气!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臭流氓,装死的本事见涨啊,差一点连我都信了……”
果然,紧接着那条修长结实的玉腿,就出现在了视线里,直接对着他的大脸蛋子踩了过来。
等等,亲爱的小柴妹妹,哥哥现在开始改邪归正,还来得及吗?
每次都是这样,正当好事将近的时候,肯定会有一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把自己的春晓美事搅了个一地鸡毛。
柴丽珊杏眼圆睁,那模样就像发怒的小母豹一样,充满了野性的张力,别有一番风情。
但此时的邬非鱼哪里还顾得欣赏啊,浑身绷紧,还真不敢再装死,因为继续躺下去,这个母暴龙会让他真死。
强烈的求生欲,让他马上就做出了反应,要是晚了一步,这死妮子不知轻重的一脚踹下来,哥这张英俊潇洒的脸蛋就甭要了。
虽然现在实力大进,但他实在不想再次重温那‘入魂’的一脚,赶紧来了个懒驴打滚,避开那只大长腿,飞快的爬了起来。
身上仅有的破布片飞扬起来,甚至都不如孩子的屁股帘,这么一个翻滚,什么东西也兜不住了。
“啊……”他大声尖叫着跳了起来,捂胸大叫道,“看什么看,女色狼!”
看到这厮突然‘满血复活’,还有那碎布条下若隐若现的风光,让姐俩目瞪口呆,又羞又气。
有些东西,想象中是很美好的,可一旦看清其本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就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只看光鲜亮丽的正面就好,一定不要看后面,转过去你就会发现,那不过是屁股上的一撮毛罢了。
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一天,被安上了‘色狼’的罪名。
看着捂住自己胸膛尖叫的邬大少,你能不能更无耻一点啊,这个词是女人的专利,让我们来说才对啊!
抢了我们的台词不说,还特么的捂着胸口,不是应该先护住你下面吗?
姐俩彻底被这厮的不要脸给整无语了,你一个大男子,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如此不雅观,这也就算了。
可你像个娘们一样捂着胸膛,叫的还那么大声,这是几个意思啊?
幸亏这里荒无人烟,若是被别人听到,还不一定怎么想我们姐妹呢。
这个时候,就连一向彪悍的柴丽珊,也顾不上继续伸张正义,早已臊的俏脸通红。
邬非鱼自然理直气壮,今天可是什么错误也没犯,就连指头尖都没有碰你们一下,吃亏的一直都是哥啊!
而且刚才在祭坛上,也一直都是哥在独扛大梁,你们可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白白再遭此无妄之灾!
不过,这一招‘倒打一耙’并不新鲜,纯属恶人先告状,但却是屡试不爽,反而把姐俩搞得手足无措,早就忘了追究责任。
细想想,这个操作是不是很神奇?脑回路是不是很清新?
已经彻底豁出去了的邬大少,把自己厚脸皮的一面彻底展现出来,为了不挨打,也是拼了。
一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概括此行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良久,柴丽珊才镇定下来,嗤笑道:“切,老大,你捂错地方了,我们又不是没有,还比你的大,谁稀罕看你的。”
“那可不一定……”邬非鱼嘻嘻一笑,知道危机已过,这才安心的放下手来。
玩味地冲着柴丽珊眨眨眼,浑然不在意自己的‘新潮草裙’,一副反正都是自己人,谁看不是看的样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是我的,也是你们的,互相认识一下,挺好。
其实,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实在没有可以遮羞的东西。
就连现在这些碎布条,还是从大圣使身上扒下来的,要不然,只能用手兜着了。
不过,凌小乔的羞涩,马上就被他的安然无恙,给彻底冲散了。
她眼中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之色,把柴丽珊扒拉开,一把拉住邬非鱼,到处查看着,想要检查一下少了什么零件。
“相公,你真的一点都没事吗?”她一边急慌慌的上下打量着,一边惊喜的说道,“你知道不,可想死我了……”
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里,简直就是度秒如年,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假小子就在旁边,邬非鱼也不敢造次,只是贱贱一笑:“嘿嘿,娘子啊,你是想死我了,还是想我死了?”
凌小乔自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十分担忧地问道:“相公,你没事就好,刚才发生了什么啊……”
“就是一点小意外,都是小意思啦,现在已经全都过去了……”邬非鱼嘻嘻一笑,随口岔开了话题。
虽然姐俩都是自己人,不过这些东西都属于底牌之列,尤其是还牵扯到一个修士的修行之秘,确实见不得光,她们知道了也没什么好处。
但是,还没等他想好借口,只听到耳畔边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
刚才那一下,柴丽珊险些被凌小乔扯了个趔趄,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这死妮子有多急啊,这么慌慌张张的?难道真是女生外向么?
姐姐刚准备出一口气,你倒好,一看见男人就昏了筋,这就叫发花痴,懂不?
“他能有什么事?一眼就能看到底,完好无损。”假小子斜眼瞟着他,冷冷开了口,“唉,真该在妙真庵的时候,跟那个假尼姑联手一道给你割了,也省得以后长针眼……”
邬非鱼的双腿一颤,心底涌起了一股蛋蛋的忧伤,这个野丫头可真是毫不避讳啊。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告诉哥,什么叫最毒妇人心,真的好吗?
问题是这个母老虎真的能干出来啊,遭受了太多来自于她的伤害,而且每次下毒手的时候,都是马上就要入港,最得意忘形的时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几乎每一次都有她!
一个每每在关键时刻坏人好事的女人,太不可爱了!
心里在腹诽,但他还是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草裙装束,好歹算是勉强能够遮羞,也避免了直面威胁的尴尬。
虽然屡屡吃瘪,邬非鱼却并没有多少怨怼,甚至还很感谢姐俩的真情相待,都这么危险了还是不离不弃。
凌小乔的似水温柔,优雅纯洁,总是在举手投足之间,真情自然流露,与本性同在,藏不住也装不出。
少女的情怀总是诗,温婉,羞涩,朦胧,怀揣着对美好的向往,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担忧。
而柴丽珊则是那个真实的坏女孩,更愿意悦人先悦己,什么事都是自己先痛快了再说。
虽然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但照样可以直击男人的灵魂深处,让那颗不安分的小心脏更加躁动。
当然,过犹不及,若是把这母老虎真的惹毛了,甚至不只是击中,都能击碎了。
这也解释了邬大少的反常行为,两个女孩,两种迥然不同的关心,男人一般都不会淡定吧?
凌小乔神色怪异的来回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刚才哭了那么久,眼泪似乎都是白流了。
他依然活蹦乱跳,照样还能耍流氓,还是原来那个口花花的相公,只是看起来有点不甚雅观。
当下,凌小乔脸蛋绯红的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给他围在了腰间,勉强遮住了小相公。
还没等她系好,后面的就伸过来一只玉手,直接给拉开了。
“妹妹,你给我记住,对男人下手一定要狠,千万不能惯着。”柴丽珊挥了挥拳头,恶狠狠的说道,“尤其是你家这个相公,就是个贱骨头,一天不打,真能上房揭瓦!”
虽然也知道这番苦口婆心,对于凌小乔这个花痴来说,基本上等于是废话,但就是忍不住。
她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怎么才能唤醒这个被洗脑洗成脑残的小白痴呢?
这么长时间以来,上下求索,没有找到一个答案。
“姐姐……”凌小乔还是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双眸中依然是一片不舍。
在看了邬非鱼整死四圣使之后,大家谁也不是傻子,知道人家一直让着她们呢,论动手谁能打得过这个狠人?
打不过,说不过,更玩不过,说到底,可不就剩下说几句狠话的本事了吗?
现在柴丽珊甚至怀疑,那几下不痛不痒的打上去,这个坏蛋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故意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