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就连这个年老色衰的乡下老娘们,都想要来踩一脚,难道就是看着本少长得太帅好欺负吗?
心情愉悦的邬非鱼,突地画风一转,又变得出奇的大胆起来。
手指轻轻划过母老虎嫩滑的面颊,唱了起来:“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俺不免要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还没等假小子发飙,他已经收回手去,手腕猛然一抖,掌中的鞭子就甩了出去,鞭稍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
上一次唱这歌的时候,是在天策府的门口,然后就真的把管清泉全家杀了个干干净净,这一次又开始唱了起来,显然是杀心再起。
他毫不在意柴丽珊咬牙切齿的表情,和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目光,依然在哼唱着荒腔走板的俚语小调。
只是不知道这番戾气要是表现出来,会不会吓着两个美女,不过,这一路走来,也差不多该习惯了。
毕竟,从破庙偶遇开始,两人可是亲眼目睹了,他亲手制造的一连串血案。
就在这时,那个妇人居然从另外一侧靠了过来,跟他们并辔而行,甚至还扭头望着探出头来的凌小乔,和善的一笑。
凌小乔因为有邬非鱼这个保护神托底,也并没有把这个装神弄鬼的村妇放在心上,也报以有些轻蔑的一笑。
此时双方已经是近在咫尺,三人也都多瞅了两眼,这才看清这个跟了自己半天的老婆娘。
她也就是四十左右的年纪,除了驴脸上那一双三角眼显得有些阴险之外,其他倒也中规中矩,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村妇。
而凌小乔的展颜一笑,顿时百媚生娇,宛如鲜花绽放,就连那个村妇都有点看痴了。
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三角眼都开始亮了起来,已经铁了心要下手了。
当然,她之所以敢如此大胆,也跟邬非鱼善于伪装有关,单纯从外表看起来,这三人的组合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杀伤力。
凌小乔一看就是个大家闺秀,手无缚鸡之力,跟个花瓶差不多。
而柴丽珊却是一个实打实的武尊,看上去要扎手一些,但因为她还有秘技傍身,也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至于赶车的邬非鱼,相貌平平,内力不显,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车夫,直接被她自动忽略。
而且,他也一直没有干涉,任由这个村妇靠近,柴丽珊跟老虔婆的实力相差无几,这一次不妨让两个女孩子当一回主角。
未经清贫难做人,不经打击老天真——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不断学习成长的过程。
如果这个老娘们做的过火,她们招架不住,邬非鱼并不介意出手相助,而且,还是那种斩草除根式的教做人。
狼也好狗也罢,只要有一次彻底的打服了它,以后这样的畜生再见到都不用动手,就先夹着尾巴跑了。
这老虔婆也是瞎了那一双狗眼,这么大一根狐狸尾巴不好好夹住,还故意亮出来显摆,这不是自己作死嘛。
刚才被凌小乔的绝色容光所慑,这八婆并没有注意到邬非鱼冷冷的眼神和淡定的神情,这本来就不是一个普通车夫应有的姿态。
而且面对一个外人,显然不怀好意的靠将上来,他居然连出言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那妇人直接无视了他,眼珠一转,突然冲着凌小乔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娘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凌小乔年少心里藏不住事,直接冷笑着说道:“干嘛要告诉你?你又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错,我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们难道就是好人吗?说不定还是三个江洋大盗伪装的呢。”那八婆一怔,咯咯笑了起来,“要不,让老姨上来看看?”
这话很轻佻,显然并没把他们当盘菜,直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准备接下来就要动手了。
说话间,那妇人身子突然一侧,轻巧的离开驴背,就把着车厢门爬了上来。
这老娘们直接无视了身后的邬非鱼,凌小乔更是被一下子就挤住了,首选目标就是在她看来最强大的假小子。
最里面的柴丽珊一愣,还没来得及起身阻止,前面又被凌小乔挡住没法出手,居然就这么被她挤进了车厢。
柴丽珊却是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没等她站稳,随手一招擒拿手,就招呼了过去。
那八婆急忙还以颜色,居然也是一个武尊级别的高手,两人对了一招,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但柴丽珊已经让过凌小乔,出招连绵不绝,继续攻了上来。
受到车厢的限制,两人的招式都没有大开大合,只是以擒拿寸拳之类的近身相搏之术,短兵相接,展开了互攻。
柴丽珊这一连串的出手,也是颇为犀利,一阵密如炒豆的爆响过后,她玉手一挥间,突然劲力爆发,村妇招架不迭,随即踉跄而退。
那妇人看似节节败退,其实在后退之际,扬起衣袖,里面藏着的迷魂药粉,就要挥洒而出。
这是江左孟家独门秘制的东西,只要是嗅到一丝,哪怕是武皇级别的高手,恐怕也要中招。
这也算是她的杀手锏,且屡试不爽,同时,这药粉在这狭窄密闭的空间施展出来,更见威力。
邬非鱼一直在赶车,任由三个女人厮打,安心做自己的吃瓜,并没有急于出手干预。
不过,他虽似在挥鞭策马,其实三人每一个动作,尤其是那妇人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那一双毒眼。
这女人袖子里的东西对自己无效,可柴丽珊就不一定能防得住,关键时刻,他才终于出手了。
那八婆被柴丽珊一推,向着门口倒了下来,扬手撒药之际,胸前更是空门大开。
眼看着药粉就要脱手而出,邬大少也不讲武德,直接抢先出手,对准那八婆的胸口,悍然抓了下去。
妇人哪里会想到身后还有这么一个阴险小人啊,而且出手就是攻敌之所必救,哪还顾得撒什么药粉啊。
这厮刚刚还是萌萌哒,转眼之间,这就变成了猛猛打。
这一声不吭就直接出手偷袭的卑鄙秉性,和他脸上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根本就没有一点能够联系到一起的地方。
这个挺阳光的年轻人,出手的部位居然还如此下流,那八婆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手忙脚乱的招架了上去。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这厮的阴险,只顾挡住了上面,底下却是空挡大露。
被他抬腿就是一脚,正踹在下腹部,整个人立马就嗷的一声,像是一枚出膛的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那妇人惨叫着,一股刀绞般的巨疼瞬间传遍全身,人还在半空中,一口老血就像是打开了花洒,直接喷了出来。
那张驴脸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五官都有些挪位,整个都不好了。
邬非鱼心狠脚辣,从妇人倒飞而出的身子,就可想而知,这一脚的力量有多强大。
这一脚的落点也颇为歹毒,往上一点,就是丹田,看这力度,差一点就直接把她的武功给废了。
再往下一点,就是女人的不齿之处,那里若是挨上这么一脚,就连邬非鱼也想象不出那会是什么样子。
那八婆虽然伤得不轻,还不至于要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挣扎着爬起来就仓皇逃命了,连驴都不要了。
而且,这老娘们的身法颇为迅捷,只是几个闪身,就已经扑入了路边的密林之中,很快就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邬非鱼这一下并没有使用术法,就是单纯的武技,所以,这个老娘们的伤势也算不上致命。
他并没有追上去,不只是担心被调虎离山,也觉得这个八婆已经跟踪了这么长时间,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既然算准了她还会再来自投罗网,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坐收送上来的人头不香吗?
这几下出手很快,兔起鹳落,就连身边的凌小乔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村妇就已经被踢飞了。
柴丽珊却是看得一清二楚,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点啥才好。
这厮的出手固然称得上是稳准狠,可从另外一个角度,再一次领教了领导的无耻,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啊。
对于他的不讲武德,她俩已经不知道领教了多少回,只是这一抓一脚,说心里话,也实是太……太那个了点。
邬非鱼也发现了她怪异的眼神,又是略带腼腆的一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罪过,罪过。”他看了看自己的魔爪,坏坏的一笑,“嘿嘿,可惜,没捞着试试手感……”
“虽然她不是个好人,但是你何必……下手那么狠呢……”柴丽珊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忍不住说道。
“哥这一脚,还是跟着你学的呢,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指教啊。”邬非鱼得意洋洋的说道。
“呸,你还真好意思说!”柴丽珊鄙夷的说道,“对一介女流之辈,使用如此下流的招数,也就你能干出来……”
“嘿嘿,哥从来打女人的,但这老虔婆也实在太欠扁了。”邬非鱼贱贱的一笑,“居然敢来骚扰本少的女人,不知道有主的干粮碰不得吗?”
呸,谁是你女人?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能混为一谈嘛?人家那只是为了自卫好不好?现在你这算干什么?
这就是耍流氓,知道不?只不过对象换了一个心怀叵测的八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