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破碎的衣衫,露出伤口,小妮子伤的还是挺重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跌倒在泥水里,无力挣扎。
尤其是白生生的玉背上有两道伤口,深可见骨,柴丽珊敷药的时候也有点‘不小心’,动作稍嫌粗鲁,好几次捅到了伤口里。
但是这个娇怯怯的凌小姐,愣是一声没吭,就连她都是敬佩不已。
柴丽珊也不好意思再‘不小心’,轻手轻脚的处理好伤口,还找出一身自己的衣衫,给她换上。
邬非鱼的丹药还是很管用的,别的不说,敷上之后,当场就止住了血。
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刚才还动弹不得的凌小姐,敷药后已然可以挣扎着起身,而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洗脸!
用自己破碎衣衫上的布条,沾着点点滴滴的雨水,把脸上的泥污擦掉。
瞬间,整个破庙都为之一亮,艳光四射,柴丽珊都有些看呆了。
想不到这小妞居然还是个天生尤物,看着这个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加上那种伤后的那种娇怯怯,真乃我见犹怜。
“姐姐……您,这是……”看着假小子异样的眼神,凌小姐玉颊绯红,不安的扭动身躯,心头突突乱跳。
只见柴丽珊咬着自己殷红的朱唇,看着自己呆呆发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也让她更心虚了。
柴丽珊发现了小妮子的不安,搂着那小身子,柔声道:“哦,别怕,有姐呢,你已经没事了!”
“姐姐……不是……”回过魂来的凌小姐,顿时大羞,想要挣脱搂抱,可身子却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两人虽然都是女人,但毕竟是初次见面,就如此亲密拥抱,小妮子还是很不适应的。
但是,柴丽珊本来就是个大咧咧的性子,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觉得反正又不是那个臭流氓,抱一下也没什么。
好半晌,惊魂未定的凌小姐这才回过魂来,虽然再没挣扎,那一张玉颊却是越发的通红。
幸好这样的情形没有多长时间,趁着柴丽珊手臂稍松,凌小姐就不动声色的悄悄移开了身子。
在敷药的时候,柴丽珊就发现邬非鱼给自己的丹药相当灵验,确如他所言,立时止血,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口。
而且看那样子,如果恢复得好,恐怕连伤疤都不见得会留下多少。
包括吃下的丹药,也是效果明显,疼痛立消,没多时,凌小姐脸上居然有了一丝血色,堪比灵丹妙药。
这和以前自己用过的那些创伤药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这让柴丽珊惊讶非常。
有心开口问问,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却看见那个坏东西放下药就倒背着手走开了。
她的眼珠子已经开始咕噜噜转了起来,看样子要想个办法,从这家伙手里多搞一点这样的丹药。
他们本来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有了这样神奇的丹药,绝对就是一层强有力的保障,用多了一条命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谢谢姐姐,小妹凌小乔,以后必当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洗完脸之后,凌小乔就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虚弱的说道。
“我叫柴丽珊。”柴丽珊装作轻描淡写的问道,“你是那条道上的啊?天策府的人为什么追杀你呀?”
“还不是因为……咳咳……”凌小乔欲言又止,俏脸上流露出一股为难之色,“想来是一些家里的利益之争吧。”
柴丽珊知道这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看她的言谈举止,自带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随口问了几句,看见凌小乔不愿多说,当下也没苦苦相逼,随她去了。
邬非鱼有些时候还是很君子的,打从转过身去之后,这一阵子就很安静,没有任何的花招。
倒背着手站在门口,看着外面淫雨霏霏的天气,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两个人已经包扎完毕,他这才转过身来,凌小乔已经擦干净了脸上的污渍,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虽然早就知道她容貌不俗,但是露出真容的这一刻,邬非鱼还是被惊呆了。
凌小乔的身材娇柔苗条,换了柴丽珊的衣衫,穿在身上有些肥大,没有一丝血色的苍白俏脸,却掩盖不了那明艳动人的绝色。
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柳眉弯弯如月,美眸晶亮灵动,瑶鼻小巧秀挺,微翘的樱唇却是有些发白。
那宽大的衣领处露出了大片雪玉的肌肤,好似透明一般,颈项间细滑娇嫩,珠圆玉润,妙到毫巅。
乌黑的头发,云水般的披散在凌小乔的窄窄香肩上,在黑发的映衬下,美得让人心碎。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那种清纯气质,少女长发飘飘,体态婀娜多姿,举止得体,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还要优雅得多。
这一切,无不吸引着邬非鱼,那一双色眯眯的目光,在凌小乔身上不断的划过,只觉内心的气血上涌,险些炸开。
自从转过身来,他的双眼就始终未离那洁白如玉的娇容,可以肯定凌小乔绝对是那种清纯剔透,家世远超常人的女孩子。
我草,赚大发了,哥的人品大爆发啊。
随便一出手,无意中救回来的小娘子,居然是一个倾城倾国的绝色!
一时感概万千,哥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第一次开口提亲,就整回来一个如此出众的娘子。
小美人儿自带一种贵族一般的气质,但又多了几分的清甜可人,而且声音格外清脆娇柔,即便只听那莺歌燕声,都觉格外的清爽。
她眉目如画,清丽难言,跟柴丽珊站在一起,两人气质迥异,如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娘子啊,你觉得什么时候相公去提亲合适啊?”说着,他就带着一脸猪哥样,凑了上来。
而且还悄悄抓起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相当熟练自然,就像真的是自己娘子一样。
“提……什么亲……”凌小乔有些懵,结结巴巴的问道。
同时,柔嫩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但却没有把手抽回去的意思,静静的任由他抚摸着自己白嫩润滑的小手。
只是剧烈起伏的酥胸,能让人看出少女的心情是怎样的起伏不定,既不是害怕,也不是害羞,总之,很复杂。
“娘子放心,哥哥可是一个正人君子,苟且之事是绝对不会做的。”邬非鱼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过几天哥哥就亲自登门提亲,没有明媒正娶之前,不会随便乱来……”
“呃……”闻言,凌小乔顿时为之语塞。
她差一点啐这个正人君子一脸盐汽水,嘴上说不做苟且之事,您老人家的狼爪子,这是在干嘛呢?
看这厮色眯眯的样子,要不是柴姐姐还在,现在就能扑上来,就地洞房。
不知为什么,凌小乔没有太过羞涩,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第一次用全新的目光去审视自己这个‘便宜相公’。
这时候她才发觉,这厮展现出来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全都给自己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刚才在场上以寡敌众,他就展现了老谋深算和杀伐决断的一面,谈笑风生间,强敌灰飞烟灭。
手段狠辣歹毒,就像是毒蛇一样,一击致命。
原本以为如此不择手段之人,性情必定是冷酷无情,但是现在来看,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厮在杀完人之后,居然还是一个喜欢口花花的登徒子,和闹市里的小痞子没什么两样。
这个男人两种截然不同的嘴脸,还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哪一个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
不过,他虽然有点粗俗,还有点口无遮拦,但对自己的呵护却是毋庸置疑的,透着浓浓的关怀,总能感觉到心里热乎乎的。
甚至,凌小乔还真有了那么一丝恍惚,如果这家伙真的登门提亲,自己要不要答应他啊?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相当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妹妹,你可小心点,你这位相公就是个贼——专门偷少女芳心的贼。”
凌小乔微感愕然的扭头一看,只见冷艳的柴丽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自己身后,正在冷冷看着他们呢。
“啊……”女孩顿时大羞,猛地把玉手抽了回来,看了邬非鱼一眼,迅速低下头去,白皙的耳根处都有些红了起来。
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凌小乔并不是对于他的撩拨无动于衷,那通红的小脸,就是最好的印证。
只是被柴丽珊横插了一杠子,弄得她羞涩不已,这才被迫分开。
“而且这个混蛋还是个骗子,把你卖了都不带打招呼的,小妹妹,可千万当心啊,要不然,你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呢。”柴丽珊一副语重心长的劝道。
“啊?姐姐,你咋知道?”凌小乔抬起头来,问道。
“我试过,行不行啊?”柴丽珊很不耐烦,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试过?再说了,这是下属该说的话吗?!”邬非鱼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一点都没有被人抓了现行的觉悟。
不过,柴丽珊这番打翻了醋坛子之后的风姿,却让他大感头痛起来。
按下葫芦起来瓢,两边都讨了个没趣,这可真的有点得不偿失了。
幸好,这厮脸皮奇厚,且早就练就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过硬本领,并没有觉得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