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春天的雨夜,孤男寡女,荒郊野外,怎么看,都具备了所有玩暧昧的要素。
“小柴妹妹,来烤火吧。”邬非鱼费劲的把自己色眯眯的眼光收回来,却故意把马鞍子拖到自己眼前。
柴丽珊也没拒绝,收敛衣裙走上前来,俏脸微红,盈盈坐下。
迷迷糊糊的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在无言的目光交流中,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这一刻,女人就是干柴,男人就是烈火,只等落下一颗火星,火势便会燎原。
正当邬非鱼魂不守舍,幻想着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异变陡生……
“啊——”
外面的雨地里传来一声惨叫,仿佛还是女孩子的声音,随即‘噗通’一声,一个沉闷的物体摔倒在了大门外。
“呀——”正在意乱神迷的柴丽珊,也是一声低呼,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马上跳了起来。
俏立在邬非鱼的眼前,一双白嫩玉手一时不知放在哪儿才好,绝美的俏脸上飞起了两团红晕。
这个一向强势的假小子,这一刻居然手足无措,就像是换回了女装,少女的本能也随之回归。
那眉间的几缕淡淡春潮,让这原本英姿飒爽的假小子,多了几分柔媚娇羞的气息。
邬非鱼看着恢复清明的她,叹息一声,心底的另外一种火气却升了起来。
当然,这和刚才被女孩撩起的火气截然不同,这一次的火气,是想要杀人的火气。
这就像是肉都到了嘴边,突然被人把筷子夺走了,不让吃了的感觉!
邬非鱼也跟着站了起来,气愤的走到了门口,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胆敢坏了本少的兴致。
不远处,正趴着一个浑身泥泞的人影,艰难的抬起了头,正在一下下往这个方向爬了过来。
他的眼力很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那个爬过来的人影果然是个女人,但也只能看出个大致的样貌。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很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浑身都是泥水,已经看不出来身上衣服的颜色。
那张脸上也满是污渍,具体长相,什么表情,全都无法分辨。
看这个女人那样子,想来是受了不轻的伤势,发现这里有火光,这才挣扎着跑过来求救。
大概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这才摔倒在了最后一段路上,惊动了里面的这一对野鸳鸯。
现在泄了那口气,女人趴在泥水里急促喘息着,就连往前爬行几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面柴丽珊也整理好了衣服,走了过来,吃惊的说道:“呀,这个人受伤了,快,快救人呀……”
“后面还有人来了,先别急着做烂好人。”邬非鱼一把拉住正要冲出去救人的她,沉声说道,“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他根本就没打算出手,首先,这件事情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自己还有要务在身,不想节外生枝;
其次,刚才要不是这个女人的一声尖叫,说不定和柴丽珊成就好事了,本少不落井下石,已经是烧高香了,凭什么还要帮她?
这时,果然远处的雨幕中,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七八条黑乎乎的身影,呈现出一个扇面形,慢慢围拢过来,显然就是追杀她的凶手。
趴在泥水里的女人看见了追兵,显然也听到了邬非鱼说的话,也看明白了他们打算置身事外,不想多管闲事。
这可是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近在咫尺,却又感觉是远在天涯,她的心底很失望。
对方的冷酷无情,令她心里感到咫尺天涯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情绪:“唉,居然真的是见死不救,现在的江湖上,为什么人心会冷漠至此……”
先是愤怒,继而绝望,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
女人不再爬行,只是竭尽全力坐了起来,就那么狼狈的坐在雨地里,已经不想再卑微的求生。
然后挽了一下脸上的缕缕乱发,露出满是污渍的面色,竟然让邬非鱼感觉到了一种大家闺秀的优雅。
显然她的教养很好,不想让自己死前的模样太过不堪,尽量体面一些。
“这份心态倒是不错。”邬非鱼暗自点头。
落难至此,却依然保持着最后的自尊,倒是别有一种风情,这份难能可贵的气质,他还是颇为欣赏的。
后面的七八个大汉很快就围了上来,一个个黑巾蒙面,只露出两只杀气腾腾的眼睛,充满一股凶悍之气,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当先一人看了一眼当门而立的邬非鱼,发现只是两个年轻人,便再也没搭理。
那几个手下也看见了他们,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占据了几个要点,确保猎物跑不掉。
带头之人走到坐在泥地的女人身边,得意的说道:“凌小姐,您可真能跑啊,弟兄们整整追了一夜,要不是先前受了伤,还真就让您给逃了。”
女人倔强的仰着脸:“任天熊,你们也知道本小姐的背景,废话少说,给个痛快吧。”
她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应该没有多大年纪,此时却毫无阶下囚的颓废,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凌小姐,您还是没看清眼下的形势啊,”那个任天熊顿了顿,瞟了一眼邬非鱼,“您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儿啊,就这么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后面的大汉哄笑起来,纷纷说道,“二哥说得有理,先×后杀才是我们的服务宗旨!”
“二哥,您先上,小弟跟着喝口汤就行。”
“第二可轮不到你,还有老子呢。”
此女声音清脆,妩媚的让人骨头发轻,身材也是极为美妙,湿透了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就像是一只熟透的水蜜桃,勾动着男性的荷尔蒙。
哪怕是邬非鱼眼下这种想要置身事外的心境,都有了一些动摇。
这么好的大白菜,总不能眼巴巴看着被这么一群猪拱了吧?这不应该是本少才能做的事吗?
“还真是个妖精!”任天熊咽了口唾液,目光炙热的看着眼前春光外泄的美女,“小妞,你想自己脱呢,还是大爷帮你脱?”
听着大汉们的污言秽语,女人感到了绝望,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被一群猪猡糟践,旁边居然还有人见死不救,还有比这更难堪的羞辱吗?
她本能地绷紧了身子,眼泪忍不住哗哗的往下流,更悲催的是,即便是再如何不甘心,现在也是羊入虎口,根本无力挣扎。
怎么碰上这么一群不解风情的歹徒啊,难道自己的清白和生命,今天就要一齐毁在这里了吗?
“邬先生,这可是百年难遇的英雄救美的机会,您老人家不想上去装一把?”柴丽珊用胳膊肘拐了一下邬非鱼,揶揄道。
他很干脆的答道:“装逼可不好,哥哥现在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正在作壁上观的两人,自然也看得出来这帮人起了歹意,甚至有了一种变×的淫心。
邬非鱼已经有了介入的心思,但眼下显然还不是最佳的救人时机,还是先委屈一下这小妞了,哥哥保你便是。
哪怕只是为了讨假小子的一个欢心,也是蛮值得出手的,英雄救美这个活,还是勉为其难接了吧。
尤其还是自己的女人,求着让自己泡妞,干嘛不去?
而且,还是完事之后,完全不用负责的那种,现在只缺一个契机。
“那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做坏事……”柴丽珊咬着樱唇说道。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刺激?”邬非鱼邪笑着,悄悄伸过手去,揽住了她的小蛮腰,低声说道,“现在上去有什么意思,先观摩一会儿,跟着学几招再说。”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啊!大家交流一下,相必以后能更好的丰富人民群众的业余文化生活。
只能暂时搂着美人看大戏了,上去排队也不太合适,估计他们也不能答应让自己加塞。
“任天熊,你还算是男人么?”这凌小姐表情惊骇,看着逼上来的任天熊,如同白日见鬼一般,拼命后退,“堂堂的天策府,难道就会欺负女孩子吗……”
此时她一看死前还要受辱,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势,瞬间土崩瓦解,流露出少女的柔弱。
这个娇小无助的女孩,衣衫不整的坐在泥地里,给人一种楚楚可怜之感,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怜惜一番。
刚刚明白过来邬非鱼话里的调戏之意,柴丽珊一把打掉了伸过来的魔爪,也不看看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满脑子的男盗女娼!
一时之间,她恼羞成怒,正想要奋不顾身先自相残杀一把的时候——
不料邬非鱼听到那个女人的叫声之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一把拉住了怒不可遏的柴丽珊。
“这个任天熊,应该是天策府的人吧?”邬非鱼眯缝着眼,忽然问了一句,成功的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嗯,他正是管清泉的结拜兄弟之一,应该算是二把手。”柴丽珊扭头看着一脸诡异的他,讥讽道,“怎么,怕了?”
邬非鱼心下已经是大喜过望,这可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啊,本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找个借口介入呢,你们就巴巴的送人头来了。
其实让柴丽珊想不到的是,此刻他非但并不惧怕,甚至心里头有了一丝亢奋,而且绝对不是刚才色色的那一种。
一群人的大战啊,真的……好刺激,好羞耻啊,好想继续看下去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