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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酒场如战场 下

酒场的主陪副陪,外加三陪四陪,位置不同,职责也不一样。
徐六合作为主陪,威望自然不低,只管把握整个酒局的发展方向;
而作为副陪的邬非鱼,则靠的就是酒量了,一定要让这帮子英雄好汉们喝好;
而惠空这个三陪,胆量更是不小,几乎兼具了副陪的大部分职责;
至于靠色相的柴丽珊,那就只能呵呵了,滴酒未沾。
由此可见,不止喝酒是个技术活,陪酒的技术含量也不低。
按照职责所在,本来柴丽珊还想劝他们少喝一点,以免喝酒误事。
明天就要出征,并不适合带酒上岗,毕竟这可是事关大鑫山庄生死存亡的大事啊。
可不知道这两位领导人是怎么想的,不但不阻止,反而像是担心他们喝不醉,一直都在不住劝酒。
而且因为柴丽珊完全无法融入其中,此时那一帮子英雄好汉又都是烧刀子上头,无论说什么都压根就没人听。
这样的热情,徐六合都不一定能挡得住,更不要说一介女流了。
大家热血沸腾的把胸脯子拍得山响,都在拼命往下灌酒,谁要听她的逆耳忠言?
最后在她三番五次的催逼之下,这一场酒局这才准备结束,却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众人,邬非鱼很满意,对于这一次战前动员大会给予了高度评价。
大家伙儿一致认为,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具有划时代里程碑式的意义。
并约定要把此项大家喜闻乐见的活动继续下去,等到大战过后易地再喝,饮马凌霄阁。
虽然邬非鱼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没表现出来自己很清醒,看上去像是马上就要倒下的状态,却偏偏就是不倒下。
这事也有讲究,大家一起喝酒,我们都倒地了,就你一个人囫囵着,你什么意思?
如果让一起喝酒的小伙伴们发现酒量差距太大,醒酒之后的第一反应,肯定就是你小子是不是在骗我?
知道真相,自尊心受到伤害,不知道真相,积攒的名声就毁了,以后谁还找你喝酒?
于是,在满堂和气之中,大家伙儿乱哄哄的表完态,然后,总算是结束了。
散场的时候,很多人依然是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
邬非鱼太会煽情了,把酒场的气氛搞得极为热烈,就连几个平时极为严谨的老江湖,都喝的有点找不着北。
还有更多的奇葩彻底喝高了,一个个在抢着做人体喷壶,正趴在粪堆那里头对着头,做喷泉比赛呢。
这里面还有一个比柴丽珊更不幸的人,那就是新上任的大总管——周慧文。
在这样的场合上,如果真的不想喝酒,唯一有效的理由就是庄主有令。
周慧文今天原本好歹也算是个新贵,仅仅就是因为奉命不能喝酒,被人呼来喝去,最后也只能沦落为渲酒倒茶的杂役,就像个碎催一般,忙得不亦乐乎。
而且,他比柴丽珊更悲催,因为酒场结束之后,还要负责把那些不省人事的酒鬼们,一一送回去。
还要保证他们第二天一觉醒来,是睡在床上,而不是粪堆。
毕竟这是在山庄里举行的盛大酒宴,总不能让那些名闻天下的英雄好汉们,吐完酒之后,直接趴在粪堆上睡吧?
这可不仅仅是让人对于山庄的人性化服务产生质疑,而对于那些豪杰大侠的光辉形象,也是一个不小的人生污点。
若是真的让他们滚一夜的粪球,好不容易攒下的一世英名,可就真的毁于一旦了。
令人意外的是,在场上喊得最厉害的惠空,饮酒无数,现在居然自己还能走路,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而且对于重点照顾的对象夺命双煞夫妻,也执行的很到位,一直关爱有加,根本与铁佛一贯暴躁的德性,严重不相符。
一直都在问你们没事吧,没事吧,就那么几丈远的地方,也非要亲自送他们回去。
“在下确实没什么本事,看家的本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啊。”见推脱不过去,穆青庄也只好顺势倚在惠空身上,醉三麻四的说道,“就连喝酒,也远远不是大师的对手。”
对此,惠空十分得意,说道:“洒家没有别的本事,也就是酒量大一点。来来,还有嫂嫂,这边走,小心脚下……”
面对惠空的热情,这两口子也不好全力拒绝,推推搡搡的终于来到了宿舍,整个过程絮叨了大约两刻钟。
最后,两个基情四射的大男人,在房间门口恋恋不舍,手拉手互道保重,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依依惜别。
看那副情深义重的模样,要不是夏晚晴还在旁边,这哥俩说不定真的会来一个拥抱,甚至吻别……
咳,咳,这狗血的一幕,让一直装醉的夏晚晴,差点直接就喷了出来。
也就是没有被好事者看见,要不然,必定会十分感慨,这年头没有眼镜,眼珠子跌落一地,绝对有的是。
常于同好争高下,莫与醉鬼论短长,这就是现在夺命双煞的心情。
逃一样进门之后,夏晚晴赶紧关上房门,若是关晚了,担心那个余兴未消的花和尚,说不定真的能把他们两口子,直接送到床上去。
过了一会,只听门外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显然是那个热心肠的铁佛,总算是回去了。
“哎呀我的妈呀——”夏晚晴进了屋就倚在房门上,这时候才长出了一口气,不禁哑然失笑起来,“再也不参加了,真是生不如死啊!”
在酒场上自作聪明的换酒之后,就那么清醒的看着场上的群魔乱舞,有好几次,感觉还不如真的喝醉了才好呢。
“嘘……”穆青庄靠在夏晚晴身上,依然是醉眼迷离的状态,却在小心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但是一只手,却是悄悄的从妻子的衣衫下摆伸了进去,轻车熟路的忙活了起来。
即便是再如何熟悉,也让穆青庄心头火热,忍不住手上加了几分力气。
夏晚晴低哼一声,原以为丈夫发现了什么,现在才看见这家伙神态暧昧,差一点就要扯掉自己那略显碍事的上衣了。
另一只手也正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摸,显然是想把早上没办完的事,继续进行下去。
“你占便宜就明着占就是了,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她一把抓住了那只作乱的魔爪,白了丈夫一眼,“莫不是真的想要趁机去找那小桃红?”
穆青庄苦笑了一下,讪讪的抽回了自己的大手,正要开口调笑几句,突然眼前的空气一阵波动,眨眼之间,这屋里就多了一个人。
今晚上的主角邬非鱼,也就是新晋的二庄主,就这么诡异的出现在了这个门窗紧闭的屋里。
“没看见啊,小弟什么都没看到!”看见两人正在亲热,邬非鱼也没有掩饰的意思,直接开起了玩笑。
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尴尬,就那么以手遮脸,从大张的指缝里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他脸上的神态,说不出来是调侃还是神秘,反正就透着那么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咳咳,你,呃,二庄主,你怎么来了……”穆青庄烫手一般的松开妻子,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虽然这并不是偷晴,两口子还是吓了一跳,毕竟,正在干的可是最为隐秘的房中之事。
尤其是夏晚晴,更是臊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的转过身去收拾衣裳,不过这么一来,反倒成了最好的掩饰。
穆青庄很奇怪,刚才自己明明查看过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啊,这小子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而且,刚才分手的时候,分明看见他和柴丽珊还在掰扯不清呢,怎么一转眼就跑到这儿来了?
还有,我们两口子正在亲热呢,你突然横插一杠子,如果吓出什么生理疾病了,你小子赔吗?
这幸亏是明媒正娶的合法夫妻,在行周公之礼,这要是干点别的,还真是没办法解释了。
穆青庄尴尬的干咳一声,夏晚晴直接羞涩的躲进了内室,屋内的气氛这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不好意思啊,小弟确有要事,来的唐突,希望没打扰兄嫂的好事。”邬非鱼笑了笑,“至于穿墙而入嘛,只是修士的一个小术法,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小子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一点歉意。
不过,他上来就把来意,以及穿墙而入之事,都做了一个交代,两口子倒也不好借题发挥,只能一笑了之。
在邬非鱼解释的空档,两口子定下神来,心下凛然,暗道幸亏没来得及交谈,否则就不是隔墙有耳了,而是直接三人开会了。
“二庄主,你不是来捉奸的吧?我们这可是明媒正娶的啊……”为了掩饰自己惊慌,穆青庄做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自嘲了一下。
要论开玩笑扯淡,邬非鱼更不是省油的灯:“看哥哥说的,小弟哪里敢来捉奸啊?偷师学艺,观摩一下技术,倒还是差不多。”
穆青庄本就是个实在人,这一下就被弄得脸红脖子粗,这天根本就聊不下去了,只有继续装醉,脚步蹒跚的要去给他倒水。
邬非鱼这才端正神色,淡淡一笑:“喝杯水倒是无妨,但是穆兄可就别装了,太假。”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咱们这样互相尴尬,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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