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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繁花落尽

齐人之福?
某人表示不存在的,我毛都没长……NO,俺今年十五岁,小正太着……呢?
不过,董小宛在吉阳是真的。嗐,也不知道这小姐姐是咋想的,一朝成名勇夺状元后选择了激流勇退,拿出这两年积蓄(其中花魁大赛的分成占了极大的比重)的一半付了违约金结束了“演艺生涯”。要知道在某个时空,某些女艺人为了成名可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深夜读剧本也好,“一年服侍三十多位dao演”也罢,什么“恋人未满”啦,什么“抑郁自残”啦,不择手段可劲的造。难道这些女艺人个个都是傻子、黐线?No,恰恰相反,她们可精明着呢,精于算计,精于计算,计算如何能迅速上位,为了“出人头地”做出必要的牺牲是可以接受的嘛,至于外界的唾弃嫌恶,sorry,我听不见感觉不到。哼,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她董青莲居然能视金钱名声如粪土,能远离名利场,这要放在某时空,就无异于某国男足踢进世界杯了呀。幸好,她还有积蓄,暂时能维持生计。而且,她是有工作收入的,嗯,冯家对待这位大名鼎鼎的送上门的琴师甚为慷慨,开出的薪酬远高于市场价。当然,这其中绝不是因为冯沈氏动了什么小心思,近来有些膨胀的母上大人只是单纯的欣赏董小姐……
如果说董小宛是明目张胆的想与冯过发生些什么,应素白便含蓄多了,虽然也住在吉阳,却极少登冯家的门。咳咳,董、应二姝比邻而居,每当夜深人静、月朗星稀的时候,或许会演奏一曲“啦啦之歌”。谁知道呢?
“白蛇传”在花魁大赛截止日上演终场,引发看戏狂潮。在观众朋友的强烈要求及“琼台”的再三邀约之下,精益求精的应老师返聘回去身兼节目总监、艺术指导、现场统筹、女一号数职,要将此戏打造成招牌大剧。
至于冯过,则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只假假的挂了“总编剧”之名,连“琼台”都不再涉足。
嗯,抄袭是门手艺,嘚瑟需要勇气。当然,这并不妨碍他沿着抄袭这条康庄大道渐行渐远。
譬如,其实对演艺事业初心不变的应戏痴又“约稿”了。可以理解嘛,“白蛇传”虽然风靡全城,但吃老本这样没有前途的事她是不屑为之的,不符合人设嘛,得推陈出新,在观众朋友热情消磨殆尽之前便打磨好新戏,这才是打开“巨星之路”的正确方式。
应素白亦是才女,要潜心鼓捣剧本并非难事,只不过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有了“白蛇传”专美于前,再想想自己构思的故事,小应子果断打消了原创的念头,术业有专攻嘛,可着冯过薅……不香么?
于是,冯过又接下了此次任务。当然,编剧费是得给足的,虽说冯小七算是个“富二代”,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啊呸,不准提蚊子。假假的他也算是少东家……之一,振兴家业人人有责。
哦,对了,真正的少东家应该是甘诚。只不过那小子好像又闹情绪了,咦,我怎么说“又”?
那小胖子脾气很暴躁……哦,不,是身兼娇骄二气,说耍小性子就耍小性子,居然对好基友小七同学不理不睬的,是骗了他的财还是抢了他的女人……嗯哼,怎么有猜中真相的感觉?难不成自己有成为“隔壁老王”的潜质?这不科学呀,妥妥的一枚小鲜肉,正是最可口……最娇嫩的年纪,可没学过给别人带草原色帽子呢。
不过,貌似小甘是真的伤心了,什么铁杆情谊呀,都是假的,塑料兄弟情,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大概他心底是这么想的:先前我中意小宛,被你拐跑了,待我好不容易喝了杯忘情水缓过劲来将目标转移到应素白身上,这还没开始有所行动呢,探花(此处为字面意思)之旅胎死腹中,这真是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愁字了得?哼,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唇红齿白俊俏英朗又才华横溢风流蕴藉的冯家小子。若非是他搭错了神筋般瞎几巴写了那什么“白蛇传”,我家小应子会鬼迷心窍般就上了你的贼船……真是气煞我也,贼子休走,且吃俺一棒!
小冯睁大眼睛表示很无辜,讲真,基操而已,真没点开撩妹技能哪,朋友,表这样敏感(性)好伐啦?
只是,胖子似乎是真生气了,大概拿出小本本数了数某人给他求爱之旅带来的暴击点数,不算不知道,一算就……自闭了。
嗯,差不多就是字面意思,自己闭关。冯过甚至怀疑,这厮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以解心头之恨。难不成,痛定思痛过后他果真下定决心改做素食主义者减去一身膘化身翩翩少年郎来打董、应二人的脸——
啪啪啪,“让你们目光短浅,有眼不识金镶玉。呶,如此一个一表人才、威风凛凛、眉清目秀、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衣冠楚楚、城北徐公、明眸皓齿、掷果潘安、玉质金相、神采奕奕、英俊潇洒、风华月貌、玉树临风、面如冠玉……的小哥哥站在面前,啊,就问你们馋不馋?心痛不痛。如果上天再给你们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们会对我这个帅破天际的小哥哥说那三个字吗?”
不说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甘诚说那三个字“别减了”。对于吃货而言,减肥是没有前途的。君不见每个故事中,男(女)主角身边必会有一个胖子基友(闺蜜)的么,否则怎么反衬出主角光环呢?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冯过真的冤吗?冤。可还能冤过甘诚?港真,“朋友妻不可欺”确是道尽为友之道。一个男人最无法接受的是头顶草原色,最最无法接受的是染色者正是身边的好友。譬如某宝宝,被给自己打工的西门喆和枕边人潘金蓉联手插刀,那种崩溃感怕是能逼疯人。甘诚,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之所以要打上问号,是因为冯过这段时间没见着甘诚。那胖子难不成又“外出游学”了?
毕竟,甘学渣之所以是学渣,属实是对读书不上心的,能拿到秀才完全是九分天注定一分靠打拼。嗯,“打拼”的这“一分”大抵能值万八千银子,要知道罗桥甘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而世上不喜欢钱的绝对不会超过七十亿分之一。没错,马爹,您老人家不喜欢钱,能用那几百个亿来玩个“天女散花”的游戏不?扯偏了,回转正题。别以为“秀才”有多难得,寒门子弟拼命考秀才是为了能赚钱钱,狗大户们则可以用钱钱换个秀才玩玩。当然,这需要精确操作,单线联系,别落下把柄……而且,也只有在这个段位操作一番,到了乡试、会试就别那么头铁了,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触碰的雷区。
一直到清明节前,冯过方再次见到甘诚。
“无故而逃学一次,罚诵书二百遍;二次,加朴挞,罚纸十张;三次,挞罚如前,仍罚其父兄。”
呃,此为私塾、乡学之学规,并不适用于府学。到了府学,是可以长年“外出游学”的。啥意思呢?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然已有了秀才身,拘禁学业的不仅仅是死啃书本,而是眼界。游学是为了增长见识、提高学问,一般不会被禁止。但,“一身如飞云,遇风任飘摇”,学子漂泊在外居无定所、风雨飘摇,吃苦受难是必须的,也因而能更深刻认识世界。只不过对于甘诚这等富二代而言,这些都不存在,“游学”与“游玩”并无区别。毕竟,甘炳炎固然想让独子继承家业,同意甘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要让他多多少少了解这个世界的险恶,而不是将他往险境推。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小甘,老甘可是白了一绺又一绺头发哪。
是以,府学开学后,甘诚并没出现在位于带湖庄园的府学,并不意外。他这位“走读生”不在校学习,府学是给足了大金主面子的。
西周始,中央和地方的各级官学就已经蓬勃发展,形成了“学在官府”的传统。官学本身,既是学校,也是政府机构,教师也是由官员兼任。西周的官学是不收学费的,以后历朝历代的官学也基本免费。那官学的经费来源是哪里呢?主要是靠政府拨款,还有士绅商人的捐赠。到了本朝,由于人口数量庞大,官学学生太多了,光靠拨款和捐赠难以满足官学开支。于是,本朝开创了一种“学田”制度。所谓学田,就是国家拨给学校或者学校自行购置一定数量的土地,作为学校的固定资产并租给附近的农民耕种,所获得的收益就可以用作官学的开支。学田制,为教育经费问题的解决提供了范例,不但保证了官学的免费就读,甚至学生有时候还能领到一些零花钱。
但士绅商人的捐赠仍占了官学开车的不小比重。嗯,要问捐款助学哪家强,信州上饶数甘家。
甘大善人,绝非泛泛之辈,否则也赚不下偌大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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