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矿
“叔,婶!这是刑事案,不是人家不告,就能取消的,多少钱都买不了人命,而且还是两条!”
杨东升忽然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前世杨佳运出事后,听说那小煤窑就是赔了几万块钱了事,现在轮到他们用钱去买人家的命。
“唉!”杨东升摇了摇头。
“那我们啥时候能见到佳运?”
李律师道,“如果取保候审顺利,几天后,你们就能见面了;如果不能取保候审,就要等法院判决生效后,服刑期间才可以见家属!不过你们如果有什么想跟他说的,想带给他的东西,可以通过我带给他!”
杨东升看向杨佳运父母,“叔,婶!有件事我得给你们说清楚,这是刑事案件,找谁都抹不平!谁要是敢跟你说他能抹平,那只有一个可能——骗人的!佳运这事摊不上死刑,等法院判了,咱们买些专利,给佳运申请减刑,要不了几年,佳运就能出来!这时候可千万不能惹出岔子!”
“东升,你放心吧,我们保证不添乱!”
杨东升看向一旁,“李律师,今天麻烦你了,我让人给你准备好了客房,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的!杨总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李律师走后,杨东升看向里屋看了一眼。
“袁蕊和杨霖还不知道?”
“还没跟他们说,说了也是白操心,能瞒到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吧!”佳运他妈道。
佳运他爸看了看杨东升,忍不住问,“东升,佳运在里面不会被人欺负吧,我听说看守所里……”
“放心吧,我已经打点过了!”杨东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好好的,他开什么车啊!”
一大清早,杨东升正在吃饭,杨海生就赶了过来,还没坐下就开始嚷嚷,“赵有喜这个王八蛋,平时吆五喝六,看着挺仗义,关键时候就怂了!东升,你放心,等他从公安局出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杨东升冷冷的盯着杨海生。
杨海生缩了缩脑袋,“我就把他赶出杨马街!”
杨东升这才点了点头,“最近杨马街怎么样?”
杨海生眨了眨小眼睛,“好的很,上个月也不知道哪个来的两个小崽子,跑过来卖白粉,我马上就报给了警务室,派出所第二天就抓了!”
杨东升点了点头。
杨海生脑子笨,让他举一反三是难为他,按条例办事,他还是不错的。
“你记住了,有事就找派出所,黄、赌、毒一定要堵住!”
正说着,电话响了。
杨东升抓起电话。
“哥!”电话是杨槐打过来的。
“你知道了?”杨东升问。
“刚刚听说!”杨槐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他,可是我还得说,酒驾逃逸,亏他干的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行了,行了,他就是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没事就挂了!”
“有事,有事!哥,那个二世祖最近要疯!”
杨槐嘴里的二世祖,自然是老黄瓜的二儿子。
“他做什么了?”
“前不久他频繁接触证券公司,我以为他想逢低吃进一些股票,可是我让人查了一下才发现,他跟几个国际金融大鳄搞在一起了,想做空香港股市!你说他是不是要疯!”
“崽卖爷田心不疼!”
老黄瓜费了多大的心思才有了如今的名声!
按照规定,开发商拿到土地超过2年没有动工,或者2年内无法完成项目投资额的25%,就可以无偿回收使用权。
但是老黄瓜捂地,动辄就是十几年,最长的一块地足足在手里捂了二十五年,就是没人敢没收。
相比之下另外一个靠地产发家的大陆富豪,刚捂了六年,地就被收回了。
即便后来老黄瓜无意中暴露了真面目,也没人敢动他。
这是多大的面子!
可是那二世祖倒好,先是卖了他老子传给他的公司,又尽情挥霍他老子留下的人脉。
老黄瓜这次怕是要被真的气死!
“我们不要管太多,只要他敢做,就帮他把这个名声扬出去!”
……
几天之后,瓜州市举行隆重的欢迎仪式,热烈欢迎国际著名投资人詹姆斯·惠斯勒先生一行,到瓜州考察、投资。
一连多天,市里都派出主要领导陪着詹姆斯·惠斯勒四处逛,杨东升也跟着跑。
又参观完了一座煤矿,吃了饭。
杨东升正准备回家,胡厂长凑了过来,“杨总,找个地方一起喝杯咖啡?”
杨东升算了算,市里确实该出结果了,“好啊!”
两人就在宾馆的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
服务员出去后,杨东升问,“市里是什么意见?”
“唉——!”胡厂长叹了口气,“价格还是太高了,老百姓用不起啊!”
“是啊!不过现在国外的做法,也是由政府补贴,才能与天然气竞争!”
“咱们不行,市财政太紧张了,哪有钱补贴煤层气!”胡厂长道。
杨东升端起杯子,扫了胡厂长一眼,“市里不会是想让爱丽丝出钱补贴吧?”
“当然不是!”胡厂长也端起杯子,扫了杨东升一眼。
杨东升心里一阵冷笑,不敢打外国人的主意,就打上了自己的主意,你们还真是有出息!
杨东升抿了一口茶,一句话也不说,装作没有听懂胡厂长的意思。
胡厂长笑了笑道,“当然也不能全让杨总贴钱,钱可以用承包费抵消一部分!而且也不用一直补贴,杨总不是说了吗?煤层气的开采技术一直在进步,说不准两年后,煤层气开采成本就能降到天然气以下了!”
见胡厂长主动挑破,杨东升放下咖啡杯道,“胡厂长如今也是做工业的,应该知道技术突破存在很大的偶然性,运气好,下一秒说不准就能取得突破;运气不好,等上十年、二十年没有什么进展,都是正常的!”
“杨总,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五年时间,”胡厂长伸出五根手指,“用承包费抵消两成的开采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