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矿
“这是啥蛇,怎么长这样?”
杨佳运从来见过这种黑白相间的蛇,从侧面看,这条蛇的脖子扁的就跟一张纸似的,它是怎么活的?
杨佳运说话就想用脚去挑逗这条蛇。
瓜州基本没有毒蛇,对有些胆子较肥的农村孩子来说,蛇其实是一种挺好玩的玩具,跟城里孩子玩的积木差不多。
“别碰,这是毒蛇!”杨东升一把拉住杨佳运,“丁武,新宇!快拿棍子过来!”
丁武和刘新宇闻言拿了几把铁锹过来,几个人一通乱拍,直接就把蛇给拍扁了。
杨东升还是不放心,用铲子把蛇头斩了稀巴烂,这才作罢。
向旁边一看,却见黄胖子蹲在地上,正不停的舔着爪子。
杨东升拎起黄胖子,撑开它的爪子,好象没有伤口,倒是有好几片蛇鳞夹在爪子中间。
帮黄胖子清理掉蛇鳞,又仔细给黄胖子做了一个全身检查,这才放心。
“吃不成龙虎斗了,可惜!”杨东升把黄胖子放在地上,顺手摸了摸它的肥肚腩,这肉质,一定是五花的。
黄胖子直接给了杨东升一记猫拳——就知道惦记老子一身肉。
“这到底是什么蛇,怎么长这样?”杨佳运用脚挑了挑死蛇。
“这是眼镜蛇!我在浙省当兵那会,野外训练的时候经常遇到。这玩意毒的很,如果不小心被咬到,要不了10分钟就会毒发,如果不及时救治,最快2个小时左右就会死人。听说砍下来的蛇头都会咬人,不知道咱们这的医院有没有对应的蛇毒血清!”丁武答道。
杨佳运赶忙收回脚,“这么毒!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你就不该见到它,这根本不是咱们这的蛇,而且也不该在这时候出现!”
杨东升活了两辈子,从来没说过瓜州有眼镜蛇,而且还是这个时节出现,现在都快入冬了!
蛇这种玩意,一旦发现一条,就可能有无数条还没有被发现。
“走,我们去检查一下!”
几个人拿上铁锹,穿上矿靴,把杨东升家里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将杨佳运、杨槐家里也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眼镜蛇。
最后只能推测这条眼镜蛇是黄胖子从外面抓回来的。
但黄胖子又是从哪抓的?
“那里有蛇!”杨佳运忽然指着河面喊道。
只见平静的河面一圈涟漪正逆水而上,一个微微高出河面的黑点位于涟漪中心,正是一个昂起的蛇头。
几人沿着河边往下游走,河面上接二连三出现逆流而上的蛇,难道谁不小心挖开蛇窝了?
终于在不远处出现了一幢破旧的古建筑,建筑前站着三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个穿着青灰色对襟褂子的人一边念叨,一边不停向天空撒着什么东西,另外两个人打开布袋子,向河里倾倒东西。
杨东升一眼就认出来,另外两个正是他的奇葩爹妈。
走近一看,杨东升登时感觉心惊肉跳,只见布袋里倒出的,正是一条一条花花绿绿的各色毒蛇。
有昂着脑袋的眼镜蛇,一圈黑一圈白的银环蛇,还有杨东升也说不出是什么,但是脑袋奇扁,身体粗短,一看就不是善类的蛇。
旁边还有几个没打开的布袋子,不用想就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看得杨东升头皮只发麻。
几人拿着铁锹上去就是一通乱铲。
“你们干什么?”杨东升他妈跑来推开他们。
“我才要问你们想干什么,放这么多毒蛇,你们想害谁!”
“谁害人了?这两个人是给你积福!人家大师说了,你福薄,赚那么多钱,你受不起,会早死!这两个人放生为你积福!”杨东升他妈一副我们是多么用心良苦的样子。
杨东升敢信他们一句话,明天恐怕就得到西部某个黑煤窑里去找到他,“为我积福?你们是有多看不得我好,我稍微过的好点,就咒我!”
“你咋子说话哩?谁咒你啦?这两个人都是为你好!你天生就是个无能的人,你没有那个命,人家大师是说了,你享了不该享的福,就得折你的寿抵!只有用放生才能给你积福,越毒的长虫越能积福。这两个人忙了多少天,才替你买了这么多长虫,饭店的人都不敢碰!这两个人全心全意为你,你竟然说这样哩话!你伤了这两个人哩心啦,你伤了这两个人哩心啦,你知道不?”杨东升他妈说着说着竟然自我感动的哭了起来。
“人不能跟命挣!”杨东升他爹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简直是影帝演技。
杨东升这个气,什么叫我没那个命,在你们眼里我该是什么命?难道我去大街上讨饭,你们才满意?
从小到大,杨东升但凡吃饱,在温暖的被窝里多躺一会,这两个奇葩就浑身难受。
“我呸!”杨东升一口唾沫直接喷出去,“你自己干了缺德事心虚,自己想求心安,就不要拿别人当挡箭牌!”
“我们干什么缺德事了?你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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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我就说清楚!日初被你们逼的上吊,不是缺德事?老三被你们骗的把自己家的名额给人家,不算缺德事?你们何止是缺德,你们缺了大德了!做了那么多亏心事,想求神拜佛求个心安,做梦吧你们!这辈子无论走到哪,别人都会戳你们的脊梁骨!”
杨东升他爹闻言不愿意了,“我们怎么逼日初了?这两个人不骂你们,难道夸你们是中央委员,那是为你好吗?我不骂你,你能有今天?”
刚刚还说杨东升没有这个命,现在又想把杨东升成功揽到他身上,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烂人。
他们这边开吵,很快就吸引了人围观。
杨东升他妈见状开始撒泼了,“这两个人为了给他积福,花钱修好了神像,他还不领这两个人的情……”
“神像,什么神像?”
杨东升一转脸,只见那座庙还是那个破样,但是庙正中那座神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脑袋,看起来竟然有点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