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恩带着一群纯元殿弟子出现在韩瞻身前,让韩瞻都有些发懵。
“公子,忙你的去吧,这伙人交给我了。”柳恩嘴角一弯,一股庞大的真气在双手汇聚,而他身后的纯元殿弟子则直接将眼前的神山帮弟子围了起来。
韩瞻见状也不久留,直接拱手离开,往太守府赶去。
“柳恩,没想到你居然亲自动手了,还真是少见。”虽然被包围,但是眼前的神山帮弟子却没有丝毫慌乱。
柳恩微微一笑,但是目光中却全是杀意,“不动手行吗?居然敢嫁祸给我柳恩,石锡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
“哼,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反正现在整个成阳的百姓都知道是你们纯元殿刺杀州牧,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假的也会慢慢变成真的,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过这一关,哈哈哈。”说完那个弟子还癫狂的笑了笑。
柳恩冷笑一声,双拳紧握,手臂上真气涌动不止,“怎么澄清,用你们的命澄清,给我上,一个也别放走……”
柳恩大吼一声,直接一跃而起,在他身后的纯元殿弟子也跟着冲了上去,被围困的身上绑弟子倒也不怕,同样施展真气,一声巨响在成阳城内响起。
两股真气相互碰撞,地面瞬间裂开,只见柳恩伸出左手,再度一掌挥出,看到柳恩的变招,男子根本没有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拳撂倒。
柳恩不屑的看着眼前男子,“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拦本殿主,不自量力。”
“再来。”男子倒也不服输,继续发力,直冲柳恩而来,双方再度打成一团。
走到一半的韩瞻突然听到传来的巨响,直接停下脚步,往回看去,只见刚刚自己离开的街道上真气纷飞,响声震天,韩瞻用力攥了攥拳头,在此加速往太守府赶去。
……
太守府内。
此时的韩栎正在悠闲的练习自己的书法,上等的狼毫笔沾上潞州特有的香墨,提笔写字,凡是沾过笔墨的纸张,都会留下沁人的香味。
就在韩栎悠闲的写字时,手下突然走进来,拱手说道,“大人,有个人自称是您侄子,想要见您。”
“哦?”韩栎听到后,径直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手下说道,“本官的侄子?”
“外面的公子是这么说的。”手下紧张的说道。
韩栎没有理会这个紧张的手下,直接往外走去,这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韩瞻在那里不停的来回走动,一脸着急的样子。
“瞻儿?”看到韩瞻的韩栎是又惊又喜,高兴的大喊了一声,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瞻儿,你怎么来了。”
韩瞻看到韩栎也很高兴,但要比韩栎克制很多,见面后,拱手行礼,“三叔。”
“臭小子,你不在新陈陪着你爹,来这里找干什么?”韩栎一边拉着韩瞻手往房间里走一边说道。
韩瞻进入房间后,轻轻的笑了笑,“我来成阳完全是为了您,我爹知道您离开了丰庆来到成阳很担心神山帮的人会对你不利,所以就让我找纯元殿,让纯元殿帮您。”
“哈哈哈。”韩栎听到后不由得笑了出来,“我这大哥啊,我堂堂州牧,难道会怕一个地方帮派,真是笑话。”
“三叔,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来替纯元殿解释那天晚上的刺杀事件。”韩瞻缓缓抬头,拱手说道。
“刺杀?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韩栎转身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韩瞻的话。
“三叔,那天晚上的刺杀并非纯元殿所为,这几天我一直在纯元殿,而且我爹是殿主的恩人,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纯元殿对您动的手。”韩瞻激动的说道。
韩栎笑了笑,伸手示意韩瞻坐下,韩瞻颤颤巍巍的坐下后,韩栎稍稍一笑,从桌上拿出自己的墨宝,“瞻儿,怎么样,看看这字好看吗?”
“三叔,我在和您说正事呢?您让我看你的字干什么?”韩瞻有些无奈的说道。
听到韩瞻的话,韩栎淡定的将纸张重新放回去,坐下后说道,“我根本就没有怀疑过纯元殿会是凶手,即便你今天不来,也是如此……”
“啊?”韩瞻起身,看向韩栎,搞了半天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啊,“您没有怀疑啊?”
“这么拙略的栽赃嫁祸,我怎么会看不出来,神山帮和我的大仇我一直记得,相反和纯元殿倒是没有过丝毫恩怨。
他们根本没有刺杀我的必要,所以那天晚上的刺杀另有其人,当那个人喊出额纯元殿名字时,我就更加肯定了这次刺杀绝不是纯元殿干的,在成阳敢对我下手的除了纯元殿就剩一个了。”韩栎拧眉说道。
听到这里,韩瞻皱眉说道,“神山帮。”
“正是。”韩栎点头笑道。
“他们还真够阴险的,不仅刺杀,还想要嫁祸与人,真是可恶。”韩瞻气呼呼的甩了甩衣袖。
“帮派之争,就是如此,成阳最大的两个帮派,神山帮和纯元殿,这神山帮想借刀杀人,借助官府之剿灭纯元殿,然后自己一家独大。”韩栎一眼就看穿了这种把戏。
“既然如此,那三叔,你更应该小心了。”韩瞻担心的说道。
韩栎微微一笑,“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就他们的本事还威胁不了我。”
两人刚说完没多久,手下就在门外求见。
“州牧大人,太守求见。”门口的手下拱手说道。
韩瞻听后,当即准备起身离开,却被韩栎拦下,“别着急,等会儿再走,看看蒋英带回了什么消息。”
“啊,这不合适吧。”韩瞻苦笑道。
“无妨,听听吧。”
韩瞻无奈,只能继续坐下,少顷,太守蒋英就回来了,真的是英气十足,看到蒋英后,韩瞻赶紧行礼,“在下韩瞻,拜见太守大人。”
太守蒋英点了点头,看向韩栎,“大人,这位公子是……”
“这是家中小侄,韩瞻。”韩栎笑着说道,“蒋大人有什么事直说就行,不用避讳。”
蒋英无奈,只能拱手道,“大人,宁小川要见您。”
“宁小川?”
韩瞻楞住了,宁小川也在成阳吗?而且还主动要见当今潞州的州牧,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看到韩瞻的惊呼,韩栎回头看向韩瞻,“怎么?你认识?”
“认识,宁小川能来新陈,还是因为小侄。”韩瞻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韩栎,这下连蒋英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了,甚至在想这宁小川怎么会认识这么多人。
韩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你可知道,他在离开新陈没多久,就遭到了刺杀,差点就没命了?”
“什么?”韩栎惊愕的看着韩栎,“三叔,不会吧,宁小川从我家里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韩栎笑着摇了摇头,“出门在外,游历江湖,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大人,那宁小川您是见还是不见?”好不容易有了插嘴的机会,蒋英赶紧开口说道。
“见,当然见了,总不能让本官这趟成阳白来一趟吧。”韩栎笑着说道。
旁边的韩瞻看了看韩栎,担心的说道,“三叔,您不会是要对他怎么样吧?”
“当然不会,他可是礼国公之子,你放心,三叔就是想见见他而已,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韩栎宽慰的说道。
听到韩栎这话,韩瞻才放下心来,随即拱手说道,“既然三叔有事要忙,那侄儿就先退下了。”
“嗯,这段时间你就在我府内住下吧,成阳不比新陈,外面不安全。”韩栎冲着韩瞻说道。
韩瞻笑着拱了拱手,婉拒了韩栎,“没事的,三叔,我在外面有地方住,再说了,我一个平民百姓,住太守府实在是不太合适,不过,您要是有什么事,侄儿一定随叫随到。”
韩栎也不坚持,轻轻颔首,“你有这心就够了。”
韩瞻离开后,整个房间内就剩下了韩栎和蒋英,这气氛就有些微妙了,只见韩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向蒋英,“太守大人,这宁小川要见我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还要你来帮他传话?”
蒋英知道自己说这话韩栎就会起疑心,于是拱手说道,“回禀大人,是在下在街上遇到宁小川。”
“哦?”韩栎谨慎的盯着蒋英,“偶遇?蒋大人,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本官最讨厌有人欺上瞒下,干这种蝇营狗苟之事。”
“回大人,属下不敢,不过确实是偶遇,宁小川此人蛮横无礼,当街拦住在下,让在下把这些告诉您,迫于他的身份,在下也是无奈,这才来见您。”蒋英拱着手说道,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样子。
这么一说却是没有多大毛病,毕竟这蒋英只不过是一个太守,而宁小川背后可是礼国公,这得罪不起啊。
韩栎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你起来吧,本官都知道了。”
蒋英深呼吸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谢大人体谅。”
“让人告诉宁小川,本官在这里等着他,并且随时恭候他的大驾。”韩瞻冷冷的笑着说道。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传话。”蒋英低着头讪讪的说道。
“宁小川,居然敢主动找我,本官对你真的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