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袭正文卷第165章：旧仇秦轻鸿虽然不过问顾凌虚的事情，但是她最擅长揣度人心，更何况还是顾凌虚的心思。
再加上近期顾凌虚动作频频，这再猜不出来，她就是傻子了。
他没有管秦轻鸿反驳的话，他又继续追问道。他知道秦轻鸿厌世，但是厌恶和厌恶之间那也是有区别的。
不过他这话说出来，他又有些后悔，无论是为什么，能够在厌世的秦轻鸿心中掀起这样波澜来的，多半都是一些旧日的伤疤，伤疤虽旧，但是回想起来未必不疼。
思及此处，顾凌虚又说道：
秦轻鸿神色淡淡，她继续赶着针线，
杀父之仇从她口中轻描淡写的说出，仿佛被杀的不是她的父亲一般。
顾凌虚有些难以置信，他看着低头缝补的秦轻鸿，她美好的容颜在灯下越添迷蒙美丽，却又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悲伤。
她淡淡的说着这些顾凌虚所查到的东西，声色平淡，却又带着淡淡的讽刺。
顾凌虚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秦轻鸿摇了摇头，
她顿了顿，抬起头来，
顾凌虚一怔，
秦轻鸿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顾凌虚看着秦轻鸿，他一时之间不明白为什么秦轻鸿能够这么平淡的讲出这一切来，仿佛出事的不是她的家人。
但是随即想想，这又仿佛是情理之中。她如果不能将一切的心思情绪内蕴于心，那么等待她的就是周氏察觉，而后连累妙端和她一起死。
她只能平淡，也习惯了平淡。
她的情绪只有她自己能够感知，旁人看不出半分。
顾凌虚忍不住靠近她，他一把抓起她的手。
秦轻鸿忍不住惊呼，她没好气的看着顾凌虚。
顾凌虚不说话，只是看着秦轻鸿的手，葱白的指尖满是针痕，还有不少都沁出了血珠。
顾凌虚放开了秦轻鸿的手，他强硬的把针线和衣物收起来。
又去拿了药箱来，帮着处理秦轻鸿的手指。
秦轻鸿不喜欢旁人如此迫近，她自己接过药箱处理。
顾凌虚也不强求，意识到了自己的靠近，不自在的退后几步。
他吸了口气，想起了秦轻鸿方才说的事情，又继续问道：
秦轻鸿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当时我才十岁，阿耶虽宠
我，却也没想过让我知道这么多东西。我所知不多。不过想也明白，周家早就不干净了。」
顾凌虚喃喃。
秦轻鸿反倒是一笑，
顾凌虚轻嗤，看着她的手，叮嘱一句：
留着他们，受苦的只会是百姓。
世家早年可谓风骨，北齐初建国时，君主亦是圣明。但是时事更迭，弊病堆积，沉疴已久，如今迫于外敌，腾出不手来彻底倾覆根除，只能修修补补。
秦轻鸿有些惊讶顾凌虚对容治的信任，她不由得问道：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看着秦轻鸿，心中忽而懊恼。
比起容治，他似乎更信任秦轻鸿。
几事不密则成害。他确有野望，待到时机成熟，外敌安稳，他也不会只愿意当一个臣子。眼下也的确有心筹谋，将容治招致麾下。
但是这只是藏在心中的想法，在没有起事，甚至没有开始筹措准备之前，他怎么可以轻易与人言？
更何况还是刚认识不到半年的秦轻鸿。
顾凌虚心中杂陈，他压下自己异样，却见秦轻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顾凌虚吐出一个字来。
秦轻鸿却笑了，
听到她话里的讽刺，顾凌虚反倒心安些，一时间又有些懊恼，她定时看出了他的忌惮，所以才生气。
顾凌虚还想说什么，秦轻鸿却已经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