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介绍了三星院与一星院,给我讲一下二年级。不用给我介绍全部,主要是曜级队伍。”
蓝天放,最有特色的是蓝天放,五阶九级的修为,距离六阶仅有一步之遥,说是三星院的正式成员都不足为奇。蓝族的贵族成员,实力强大,战绩骄人,蓝天放是领悟了领域的存在,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紫静瞳是唯一能与之争锋的。
第二队,黎浣溪、鱼玲、姑絮。
最特别的是第四队,只有两个人:朱沁涵与玛蒂娜,朱沁涵是老朋友,瞳城中经常碰面,那个喜欢射箭的冷美人,而玛蒂娜是一名西方美女。
身材娇小,身高只到苍息凡的肩膀部位,金发蓝眼,纯洁大方,精致的脸庞,精致的脸蛋,给人的感觉是没有长大的小少女,这就是第二名队员,玛蒂娜。
“为什么这个曜级队伍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牺牲了吗?我记得倘若曜级队伍缺少一个人,可以申请增添人员的。”
紫静瞳道:“没少人,这个队伍只有三个人,从来是单独行动。只是在圣魔学院这么三年,我从未见过朱沁涵与玛蒂娜的第三名队友。没有留下姓名。”
只知道朱沁涵与玛蒂娜有第三个队友,却不知道第三个队友她是谁,叫什么,容貌不清。
······
······
碧塔内熙攘喧哗,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有一队曜级小队。
项永虚永远是一张死人脸,站在了角落的最角落,纤瘦的他穿着一身漆黑的作战服,皮肤白得接近病态,背上披着华丽的披风,披风在后方掀起黑暗的波澜,神秘而诡异,头上戴着黑兜帽,一双眼眸泛着凌厉与寒冷的锐芒,犹如隐藏在了黑暗中的幽灵残魂。
杰羽是一名姿色不比紫静瞳逊色的大美人,女性魅力十足,离开了青涩,犹如长大后的紫静瞳,身材完美的她躺在了沙发上,犹如一头高贵的波斯猫,她躺在那儿都能悠闲的品咖啡,咖啡杯主动悬浮起来喂她,一头干净的瀑发平添了几分知性美,只是碧绿色的光辉照在她身上,昏暗无比,透着几分狰狞与恐怖。
忽然,一个人站在了项永虚的正前方,悄无声息,一对硕大的羽翼出现在了角落之中,缓缓的向两侧伸展开来,羽翼上充满了黑寂之力,似乎能吞噬所有的光明,毁天灭地。
伴随着黑暗羽翼的轻轻扇动,所有的气息内敛,没有任何狂暴的能量出现在天地间,不是中阶星法师的群伤破坏力,低级星法都不如,非常安静,如黑夜降临。
黑暗天使,散发着静寂与毁灭,这个人伸出了左手,拍向了项永虚。
项永虚抬起头,眼神凌厉,这股黑暗之力仿佛可以审判天地,神威无尽!
“复一举,黑暗吗?有趣,何方神圣。光是这一招,就有三重掩饰,黑暗界、暗黑圣城、圣城,不,可能还不止。”
项永虚没有反抗,站在那儿,一丝不动,他知道自己不会死的,有人会保自己,他也不敢在光明中杀掉自己。
“住手!”
杰羽站了起来,瞳眸中的光辉流转,空间之力截断了寂灭之力行走的通道。
项永虚抬起眼睛:“谢谢老师。”继续沉默,犹如悬浮在墙边的幽灵。
“复一举,对同学下手,这是违背校规的。”杰羽说道。
复一举笑了:“杰羽老师,您误会了,不是我。我与项永虚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可能找到杀人动机,我没有理由杀他。”他说话没有一丝心虚,言之凿凿犹如法庭上的审判官,
苍息凡向朱沁涵发起了组队邀请。
在瞳城中两个人打过不少交道,朱沁涵的战斗力爆表,尤其是她的箭法出神入化,破坏与杀伤力十足,单点破坏群攻,整个射手战区学院无一人能出其右,箭法轻盈而凌厉,非常适合突围,有这么一个可靠的队友很好。
有人则是对不知好歹的苍息凡投去了讥讽的笑容。
谁不知道朱沁涵从来不接受组队,来猎场狩猎只带上玛蒂娜。
她信奉的理念不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她信奉的理念是“兵不在多而在精”“人多只会坏事。”
蓝天放与紫静瞳两个人都找过朱沁涵组队,她全拒绝了。
朱沁涵只是一味保养她的彤弓,眼皮也不抬,冷冷道:“对不起,人多只是累赘。”
苍息凡也没怎么难堪,他与朱沁涵的关系是不怎么好,苍息凡感觉到她与他之间存在一条若有若无的隔阂,只是不知道这层隔阂起源于何处。
苍息凡走了。
“队长,你不要我了么,人家是不是无家可归了。”
听到这个温柔而亲切的女声,朱沁涵差点把箭矢搭上弓弦!
······
······
“昭画。暗者一共有三大类。其一,驭者,他们拥有完整的自我独立形态,不受外界影响,驭者是这个黑色世界的统治者,支配一切黑暗,猎场最强大的敌人,星座战区不可能遇到驭者;其二,幻者,幻者没有独立的形态却可以幻化成任何形态,随意复制敌人的技能,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其三,蚀者,没有独立的形态,没有实体,如幽灵鬼火,蚀者来源于心灵的黑暗,蕴含着恶念心蚀之力,蚀者的心蚀会让一个人逐渐失去心智,最终变成任人摆布的傀儡。”昭影正在跟昭画说。
昭影跟项永虚一个德行,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仿佛见不得光一般,他难道不知道越是见不得光越是要见光吗?挡住脸更会引起他人怀疑。
一头白金色的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爽利的发型,昭画坐在了昭影旁边,犹如一名听话的小妹妹:“我不是第一次来,幻者与蚀者都见过了,只是没见过驭者。”
昭影道:“不,你见过驭者。”
“我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驭者,那是驭者!传说中神一般的存在!!”昭画喊叫道,如同一个发了花痴的少女。
暗者的分级没有特别的地方,从外表很难分别,实力的分级与妖兽的分级所差无几。
蚀者不代表绝对之弱,但驭者代表绝对之强大,一个驭者的残魂都可以毁天灭地,一丝意念可以毁灭一个昌盛的国家,会把一个千年不败的王朝变成刹那毁灭的废墟。
她见过驭者?
那个驭者是何方神圣。
只是这一次,昭影没有理她。
“别冷冰冰的,你说过了,我叫君昭画,还说我是无母亲的,只有我父亲创造了我。师兄,我的身世你全知道了,我对您的身世很感兴趣。”
昭影孤独的坐在了那儿,没有任何举动,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拉开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眨眼之间千里之外。
“我的身世只有笼统一句话:人不是人。”
“我是一个落魄的王族,亲生父母注定敌对,养父母给了我温暖与光明,可我给妹妹带来了灾难与浩劫。我的养父母死了,死在了人类的贪婪之中;张大娘死了,死在了人类的贪婪之中;小城主府全死了,死在了人类的贪婪之中。”
“那个混乱的时代诠释了一句话,好人不长命,贵族与平民敌对,战火涂炭,百姓民不聊生,活的比狗还要没有尊严。代三三,魏丽琴,左秀秀······代三三,一个漂亮的小丫鬟,为了隐瞒我与妹妹被鞭子活活抽死;魏丽琴,那个女孩不错,城主府的大小姐,只是沾染到了我而满门抄斩;左秀秀,一个朴素的小丫头,被前来征税的官兵杀了。”
“人的贪婪就像深渊落石一般,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到最后,连自己都会陷入欲望的无尽黑渊,万劫不复。”
“人做到了妖兽做不到的,也做到了妖兽做不到的,真是妖兽做不到的!!”
昭影说了三句非常相似的话,第一句话是赞叹,第二句话是厌恶,第三句话是仇恨!
昭画道:“师哥,你什么也没说呀。”
昭影看了一眼这个好奇心大动的姑娘,忽然开口道:“窃听,打破一个人的隔绝结界窃听,这是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一个人的好奇心非但能害死猫,还可以害死自己。”
他从角落僻静之处取出某物,这把剑通体幽黑,完全看不到任何锋芒,或者说根本看不到这把剑的存在,但这把剑确实存在,不要说超高速摄影机,最普通的摄像头都能拍到这把剑,唯独人的眼睛看不到。
剑锋所指,那是一名金发蓝眼的女孩,玛蒂娜。
“昭影,别冲动,别冲动,别冲动。”杰羽吓了一跳。
这股无形的气势,如潮如海,如影如阴,在场这么多曜级导师,这么多月级导师,星级导师更是多得多,没有一个人想起来去阻止这个握剑的男人。
仿佛,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刹那,没有谁能逃离时间的束缚去救下那个女孩。
他的威严缓缓碾压过来,简直就是一座巍峨巨山推到了你的面前,玛蒂娜双膝变软,情不自禁就要跪拜与膜拜。
眼前这一幕介乎现实与虚幻之间,只是剑锋所指,黑暗与光明的缝隙之中,她的脑海渐渐空白,玛蒂娜无法思考,受到了那把剑神威的压制,最终一忘到尽头。
“我······我······我······”
“不要害怕死亡,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我们所有生命的灵魂都逃不过死亡的归宿。”昭影的话音没有一丝情感,寒冷如冰,如同鬼神对凡人的宣告。
“小云,别去,危险!”这是朱沁涵的声音。
正在这时,一团圣洁的光辉进入了昭影的怀中,轻柔香飘,她穿着白呢子大衣,一袭白裙,手上戴着羊绒手套,黛眉微蹙透着一丝丝美,一颦一笑散发着绝世之美。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紧紧的抱着昭影,脑袋贴在昭影的胸膛上,轻声道:
“爸爸,别这样,对人家的同学冷冰冰的。”
话未说完,一股柔和的波动从这名女孩的身上释放出来,优雅而自然,柔软而温暖,仿佛可以抚平所有的为难与哀伤。
那把剑的领域与这个波动一接触,烟消云散,这个世界变回了纯净与生命的模样。
女孩亲了昭影一口。
“把剑放下。”
昭影收起了那把剑。
“好,爸爸给你这个面子。”他低下头,亲了一口女孩的额头。
小云对玛蒂娜招了一下手:“玛蒂娜,我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爸爸。”
爸爸?
小云的爸爸。
玛蒂娜却是离开了,此地不宜久留。
“你不待在父亲与母亲身边,来这做什么?”昭影道。
小云狡黠一笑:“看着爸爸,防止爸爸做坏事。”
“她可真宠你。”昭影道。
第一次摸这个女孩的头发,乌黑的长发手感好得出奇,犹如水洗过的丝绸,丝绸上带着微微的温度,那是少女的体温。
揭破了两个人的父女身份,年轻的女儿抱着父亲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是一个依恋父亲的未成年未出嫁少女:“当然喽,见爸爸这般的大坏蛋要全副武装,以备不测。”
朱沁涵、玛蒂娜,两个少女如临大敌,两个女生看着这对父女,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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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息凡笑了:“有意思,二星院的学生是一星院学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