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求善终,太子却非要娶我正文卷第391章你见不到她关靖远只觉得阿昀大言不惭。
他与凌烈明察暗访多年都没寻到一丝踪迹,这么巧就被能他找到了?
小家伙惯会说大话了!
转念一想,这小子未来不可限量,他若答应了,举大周之力,只要晔儿还活着,也不是没可能。
“一言为定!”
雪越下越大,越落越厚。
一老一小的酒喝得很多了。
关靖远摇摇晃晃地站起,摆摆手:“小家伙们,老头子不能喝了!”
三人中就凌玥清醒,担心外公摔了,扶他去碧荷园安歇。
再回来时,打雪仗的阵营多了凌风。
嬉笑声比之前更盛,这欢快的场景让她情不自禁驻足观看。
“大姐姐,咱们一起玩吧?”
凌风跑过来拉她,小东西的头发上、眉毛上都沾满了雪。
凌玥给他掸了掸:“不冷吗?”
“不冷!”
红果清音也都说“不冷”,一个劲劝她加入。
盛情难却,加上确实不冷,她很痛快地答应了。
终究高估了自己,打架行,打雪仗她还真没占到便宜。
缺乏实战经验,顾此失彼,短短一柱香不到,已经摔了好几跤了。
红果都不忍心下手了,雪球在手里握着迟迟没扔出去,原本的白色渐渐成了银色。
“小姐,你以前玩雪很厉害的,现在怎么一点都不禁打?”
凌玥讪讪笑着:“那不都过去一年了吗?生疏了!”
“这也太生了。”
“总归比宜桂强一些吧?”
宜桂一连打了好几场,体力实在吃不消,正扶着树大喘气。
忽听拿她做比,叹道:“奴婢年纪大了,小少爷都比奴婢厉害!”
凌风听见夸他,圆溜溜的眼睛闪着得意的光芒,斗志更强了。
不过心疼姐姐,怕她再被虐,让她一旁歇着。
“风儿,看到阿昀了吗?”
找了一圈没见到,奇怪得很,喝了那么多酒能跑哪儿去?
凌风躲开清音的雪球,偷了个空快速说着:“表哥说去小花园走走散散酒气,我忘了和你说了!”
凌玥好长时间没到小花园了,以为早已衰败不成样子,谁料竟然开满了梅花。
白梅红梅都寻常,居然还有绿梅!
一身白衣的少年身上落满了雪,正坐在一株绿梅下小憩。
那画面很美,也很冷。
“真会选地方!”
她快走几步,忽觉脚下一滑,赶紧抓住一条梅枝,这才稳住了身形。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到少年身旁,碰了碰他的手背,凉!
“少爷,醒醒!”
她晃了晃他,他勉强睁开眼睛,又闭上了。
“困!”
她锲而不舍地晃着:“我知道困,快起来,我扶你回房。”
“不回,就在这儿睡。”
他双手环抱,侧了个身,仿佛这不是雪地,而是一张极为舒服的榻。
好言好语不行,她直接动手。
他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什么,凌玥也没兴趣,她只想将他扔回房间,免得第二天生病了又来叽叽歪歪装可怜。
低估了醉酒之人的力气,非但没拽起来,还将自己搭上了。好巧不巧,倒在了他的身上。
一声吃痛,阿昀的眼睛睁开了,睫毛上都挂着雪花。
她赶紧撇清责任:“不是我的错!”
又觉好笑,他都晕晕乎乎的了,还解释什么?
她扶着他的胳膊想起来,却被他一用力拉到了怀里,喃喃唤着她的名字。
距离这么近,少年俊朗的面容、怔怔的眼神让她心如鹿撞。
她怀疑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回回去吧,被人看见不好。”
阿昀居然往四周望了望,再低头看她时,一本正经道:“没有人。”
“哦,没就没吧。”
“那我可以亲你了吗?”
凌玥有些懵,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他是不是误会了?
问归问,他并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浓重的酒气慢慢凑近她,让她晕眩。
似乎怕她如之前一样逃走,他圈得她很紧。
终于如愿碰到了她的唇瓣,胭脂香伴着冬雪的清冽使他心神恍惚。
原想轻轻一吻的他改变了主意,顺着心意加深这个吻,愈发炽热,愈发痴迷。
他担心她不喜欢,一直小心试探她的反应。
直到她在他怀中颤着睫毛闭上了眼睛,他再也不克制了。
不知是谁碰到了梅树,堆积在枝丫上的雪撒了下来。
阿昀有些懵,抬头间又落了些残雪到他脸上。
凉凉的!
再低头,小姑娘笑得不能自已,澄澈的眼睛弯成了钩月,胡乱给他掸着雪。
“可以回去了吗?”
阿昀点头:“嗯!”
“幸而这时柔柔没来,不然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凌玥忽然意识到自凌柔被李暮云休弃后就再也没见过她。
她没有回凌府,凌烈视她为耻辱,不愿她回来,让她去邻城的一处庄子里住着。
说是静思己过,但并未说以后如何。
凌风倒是总求她带他去见凌柔,但她怕他沾染不良习气一直没答应。
再过几日就新年了,要不就去一趟?
阿昀得悉她的想法,没头没脑说了一句:“你见不到她。”
凌玥不明白:“她离开庄子了?”
“嗯。”
凌玥更不明白了:“去哪儿了?”
“你别去。”
“为什么?”
“不要去,那地方不好。”
凌玥停下了脚步,也拉住了他。
她知道他心思深,但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事瞒着她。
“阿昀,你老实说,你干什么了?”
因为紧张,她的脸色有些凝重。
凌柔欺负过他,但在他的设计下已经名声尽毁,还被嫁到安平侯府做妾,受尽欺压。
再之后的恩怨都是小打小闹,够不上深仇大恨。况且又被休弃,再无作恶的能力。
要不就是他觉得惩罚不够?
应该是了,也怪她当初太过恶毒。
她没在意表情变化,但在阿昀眼里,她是生气了。
眸中蒙上了雾气,身上散发着酒气,声音带着委屈:“你责怪我?”
凌玥受不了他这种受屈样,仿佛犯错的是她。
揉着他的头发哄着:“没有,怎么会呢?你乖了,告诉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没对她做什么,我只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