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爷在这里仔细的盘算着忠勤伯爵府的家底。忠勤伯爵府终究是被抄过一次的人家,家中底蕴并不丰厚,老伯爷虽带着子女们省吃俭用的积攒起了不少的家底,但是这时一分家才感觉自家家底的单薄。
索性忠勤伯爵府,因为抄家子弟并不充足,袁家这一代更只有袁文邵两个嫡子,袁老伯爷另一个庶子至今不过才四岁左右,老伯爷自会给他留上一份。
不过此时袁文邵是另外的开府生活,又是要重新撑起一个侯府的用度,还好的是分出去的宣宁侯府只有袁文邵夫妻两个正经主子,吃穿用度倒是花费不了多少。
但是袁文邵,还有一些故交旧友的往来,侯府出手自然也不能太寒酸。到时候自是一笔不小的花费。这不仅另袁老伯爷感到高兴的头疼。
老伯爷仔细的盘算了家底,发现,内府账面上的银两仅剩三千余两不由得感到惊讶,他平日里并不太注重这些。他始终认为男主外,女主内各司其职互不干扰。但是内府账面上仅剩这点是他想不到的。
自己和袁文邵的俸禄加上袁家的每年的食邑也有这数千两银子的收入,另外这忠勤伯爵府的田庄铺面的收益虽在这汴京城中不算多,可也有大几千两银子。每年给内府就五六千两,怎么就剩这么点银子了。近些年来袁府最大的花费还是自己为袁文邵前途打点,也不过花费了两万余两,那还是三年前,就算花销大也从未亏欠过内府公中。后来别人看到袁家有崛起之势,主动交好。并没有耗费多少。况且这些也跟内府没有多大关系,走的是整个袁家公中的账。
袁家自起复至今,也没听说那个田庄铺面的掌柜,庄头来报自家产业有多大损失。对于账面上就剩这点银子老伯爷也是感到奇怪。袁家内府公中至少应该有个万两银子才算正常。
不过老伯爷到没有声张,只是暗中调查。虽说不聋不瞎不配当家,可也要知道这些都是谁所为。
毕竟袁家在最近一年中,管家由自家大儿媳妇手中,交到了自家二儿媳妇手中。袁老伯爷很想知道这究竟是谁所为,自己当初对二儿子挑的这个媳妇有没有挑错。
最终调查的结果令老伯爷气血翻涌,原来这管家的对牌钥匙倒是在华兰手上,但是管内公中钱财的是自己夫人的陪嫁,这内府公中钱财始终不在这管家之人手中。
而且具调查这袁大娘子自华兰管家以来和袁文纯的媳妇合起伙来欺负华兰,不过自文邵封爵以来袁文纯的媳妇倒是收敛点许多,但是袁大娘子更加变本加厉。导致华兰自己还用自己的嫁妆填了不少账。
袁老伯爷对此倒是有些亏欠华兰,不过也为自己在这门亲事上没看走眼感到庆幸。
老伯爷倒是知道自家大娘子平日里对她那个江河日下的娘家多有补贴,但是一来感念当初人娘家岳丈岳母在袁家危难之际的帮衬,二来自己媳妇给二老送终的情谊在。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也将袁家整体公中的钱财收回。只给内府吃穿用度的钱财。但是没想到自己妻子而今确是这般德行,另外她娘家的那两个兄弟着实不堪大用,都是浑人烂人。多少银子都不够填这家的窟窿。
不过自己大儿媳和自己夫人的吃相属实有些难看,袁家自身的底蕴也不够丰厚,还克扣媳妇的嫁妆来补贴娘家属实另老伯爷感到恶心。
老伯爷清点完毕后回了袁大娘子所居正院,再次向她警告:“你要补贴你娘家我不说啥,但是你用你自己的嫁妆就行,别把注意打到儿媳妇的嫁妆上。”
袁老伯爷之后在分家时将这事告知了袁文纯,袁文纯听言不禁感到羞愧和愤怒。自己省吃俭用的好不容易攒下的部分家底就这么便宜了自己的两位舅舅,也是对自己母亲和媳妇感到愤怒。又听闻老二媳妇的嫁妆填补,连忙表示愿意在分家时照顾老二家,给他们多分些。
话说这袁文纯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他深知自己二弟的脾气,自家二弟多少是有大男子主义的。对自家用了女人嫁妆的事多少回感觉抬不起头来,若是以往依着老二愚孝的性格,倒也不算大事,袁文纯也乐见其成。
但是最近几年老二的性子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令袁文纯感到意外。另外老二夫妇的地位终究是有所不同了。袁文纯多少还是要顾及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