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兰自袁文邵出征之际,没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七月十七日正午感觉到一阵心悸。便对身处战场之上的袁文邵放心不下。
七月十七日晚,盛华兰越想越觉得难受。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七月十八日正午,华兰夜晚三四点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不过神有所思,整个人都寄托在袁文邵身上。一夜有梦。
梦中正是二人在扬州码头分别的那一幕,袁文邵挥手想她告别。画面一转袁文邵此行进展顺利,大破敌军。斩杀敌酋胜利归来。皇帝连胜五级,她也获得了诰命,成为了三品的诰命夫人,夫妻感情幸福美满。这时华兰的嘴角微微上扬。
但是刚刚没过两天好日子,袁文邵如今便被皇帝派去北征辽国,袁文邵出师不利,不仅自己被辽国将领薛定礼枭首,还折损了数万大军。他们家被抄家毁劵。
华兰在睡梦中惊醒,她神色慌张,满头大汗淋漓。嘴里叫着袁文邵的名字一旁守着华兰的翠婵连忙上来安抚道:“姑娘,姑爷是个有福之人万不可能如此短命,姑娘忽虑。”
说来也巧,在华兰做噩梦之时,袁文邵的状况也快达到了极限。
前来为他诊治的大夫都感到了此行的棘手,诊过脉后便纷纷表示自己治不好袁文邵,此时的袁文邵已经被军医拔下里身上的箭头和包扎好了身上的伤口。但是任旧昏迷不醒,气血亏空很是严重。
华兰死死的抓住翠婵的手,将她的手抓的泛白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道:“对对对,文邵不会有事的是我多虑了,是我多虑了。”
华兰不断的重复着话语仿佛这样能给她带了一丝安慰。
翠婵连忙拍打着她的肩膀道:“姑娘,现在要好好的吃饭吃药,等到姑爷得胜归来必然会封妻荫子的。姑娘可要好好的等着姑爷回来。”
华兰点了点头,定了定心神,让翠婵去给她拿了一碗茶水过来。
喝了两口,便另其退去。
接着她又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年幼的心灵中充满的对那个正在沙场上搏命男子的挂念。她是在是不放心那个人的现状,本能的想找人安排车马去找他。
她虽然平时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但是此刻面对未知不禁有些害怕。
但是她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自己要去找他,不亲眼见到他自己的心里总是不安,为了当时未曾和袁文邵一起踏上前往昭州的路,她在这些天不知有多么的抱怨自己。
而袁文邵的久无音信,和自身不好的预感更让她感到难受。哪怕是他已经死在的侬军的手中自己也要去陪他。生不得同时,死也要同穴。
袁文邵在那两个月中的为她着想与安排已经深深的扎根在了这个还是十六岁女孩的心里。
想那新婚一月,自己与婆婆关系处的不好,幸而得到了他的处处维护。婆婆每次叫她去站规矩,都是他帮自己解得围。
更在婆婆对自己愈发的过分的时候,是他主动向自己公公谋求的外放。那时恰好只有西南有着这么一个空缺,其他位置都不好去争取。
这也是为了自己而将他置于了险境,他本是忠勤伯府崛起的希望,汴梁城中最有前途的贵族公子。
若非自己,他会到今天这般境地吗?
袁文邵对华兰的好,也让这个小女孩放弃了出嫁前祖母对她的敦敦教导。祖母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靠不住的。但是她感觉他并非祖母口中那样的人。
他知礼,他风趣,他有着丰富的文化底蕴。他对自己好,自己也要为他做点什么。
华兰打定了主意,翻身起床,招来了翠婵等人,在他们的服侍下换上了常服。
出了门,便将袁文邵留下的几名侍从叫过来问话。
“尔等可知这扬州到昭州需要怎么走?”华兰终究还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平日里出门不是坐车便是乘轿。
“禀娘子,坐船到广州,走陆路是最快的。”
“好,那你们准备车马,我们今天连夜出发。”
“娘子,将军走时吩咐我等保护好娘子的安全。恕我等不能从命。”
华兰一拍桌子,怒斥道:“尔等还要限制我的自由不成。”此时的她内心坚定想见袁文邵的心已不容任何人动摇。
“速去准备。”说完这句话她便起身摔袖而去。
剩下袁府的家将面面相觑。
华兰在内院收拾行李物品。一旁的翠婵阻止道:“姑娘,此处往南可不好走,婢子认为我等当好好的待在这里等着姑爷平安归来。”
但是此时的华兰仿佛魔怔了一般满心的想要道袁文邵的身边。与他一起经历生死。并不听从翠婵的劝阻执意要去昭州。
在这扬州只有华兰这一个主子众人也担心华兰出了点事无法向袁文邵交代,但是却也无人能劝阻她。
因为华兰威胁众人道若是他们不去的话,就自己前往昭州,众人不敢违逆只得准备行李跟随华兰前往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