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珍用了两个小时,险而又险地爬上了雪山的顶部。
然,等待她的并没有什么冰魄。
倒是有一株巨大的冰人参肆意昂扬地长在那里,参须扎实地裹着山石,只有须角浅浅地沿入石土中。
就这?能吸收多少养分?这丫的也成精了吧?其实它是在吸收日月精华的吧?
结了红色果的胳膊大的麻花一样的长长的人参,它的身上正盘着一条手指大的赤红色的长了两个犄角的蛇?!
啊!她到底是不是穿到仙侠世界了呀?变异的物种也太多了!
若不是红色巨蟒被他们吃了肉,韦珍觉得那就是换了蛇皮而脱胎换骨的大红蟒蛇。
听说长角的蛇即将化龙,姑且信吧。
打扰了,你们继续修仙吧。
韦珍打算转身离开,做人不能太贪,啥啥都往自己的袋子里兜,人参也不行。
“滴!”赤蛇开口了,竟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鸟叫声。
哦哦哦,异种嘛,不能奇怪!不能奇怪!
“我路过的,你忙你的。”
“滴。”红蛇又叫了,说个啥?然后就见它拿自己的尾巴将人参一拉,把比它大数倍的人参连根拔起。
韦珍?你这么热情不好吧,你可是一条蛇啊。
红蛇拖着冰人参搁到韦珍的脚边,“滴滴滴滴。”
并不懂你在说个啥,一人一蛇僵持着。
红蛇,其实它也不容易,这么苦寒的山之巅,它一只蛇呆的挺无聊的,而且经常有雄鹰飞来,想叼走它与人参。
下山吧,它又不是那个粗暴的家伙的对手。
听说人类智商高,能不能交个朋友?
韦珍,反正她听不懂,那蛇好像也没有恶意的样子,走了。
她就一个人,哪能管天管地还管蛇。
‘咻!’红蛇一窜,粘到了韦珍的衣袖上。
韦珍身子一抖,差点就出手掐七寸,还以为要被咬呢,结果,呆蛇自己跟她的衣袖打了个结?
好骚的操作,你是一条蛇吧?
“我身边有好多人,你会不会随意咬人?咬人可是要被拔牙的,还会被人拿蛇胆炼药,蛇全身都是宝,你跟着我做什么呀?很危险的。”
惜字如金的韦神,对一条蛇滔滔不绝。
“滴滴滴滴...”你是闹钟你是BB机?还是真当自己是一只百灵鸟?
韦珍带着蛇,兜着人参,下了雪山。
有缰绳,下山总归是更容易些,一个小时就到了山底。
李人参早在底下等着了,他也摘了两个麻烦的花花草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袋子里装的不是什么珍贵珠草药呢。
“找到了吗?冰魄。”
“没有,山顶只有这条蛇与冰人参,你本家,好好养着。”
韦珍拿出冰人参,递给李人参。
“哦,还有冰人参啊。”还好给他养的不是蛇,不然他会忍不住对蛇进行肢解。
见过千年的灵芝,这人参的药龄李人参已经不想深究,反正每次用点须须也尽够了。
韦珍身边出现任何东西都不要太意外,否则你会忙不过来。
两人均挑上几麻袋的草药,按原路返回。
然后,就碰到了躺在一地块草地,嘴里啃着草,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晒日光浴的盘屠夫。
老白也躺在他的身边,还有一堆箱子的珠宝,而他们的四周稀稀拉拉地围着一群马?
“喂!屠夫,你干啥呢?”不是说先回去的吗?怎么还在这里吃草?人当得无聊改做马?他不是不想当种马吗?
“姑娘,老李!”远远的,盘屠夫弹跳而起,屁颠颠地朝他们飞奔而来。
而他的身后,立刻跟上一群马,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有。
老白嘀嗒嘀嗒地懒懒地尾随,一脸地鄙夷。
“你不回去,搁这帮老白带家小呢?”看不出来一个屠夫这样有爱心哇!
“豁!那群马的脑子可能有问题,它们总是跟着我跟老白,害的我们都不敢回去。
那可是要经过沼泽地的,搞不好可能就会毒死灭团,我可不敢冒那个风险啊,事后老白还不得弄死我。”
主要是老白也不敢带那么多马出山,它本事大,韦珍也是个不会虐马的,他们能好好相处。
但,其它的野马就不一定了,适应不良肯定会被人类抽打,到时候它是帮还是不帮呢?
“人家脑子好着呢,深山里食草的被食肉的猎杀的都快灭绝了,所以它们才想求助人类。
不过老白,那只深山里的大怪物被姑娘一枪崩了,你可以跟你同类讲一讲,安全暂时没有问题的,不需要去给人类当牛做马的。”
鬼知道他为什么会跟一匹马讲那么多,人家不一定听的懂,可是吧,当初干架的时候,这匹傻马也是帮过他的。
“卟得卟得!”老白嗷了几声,转头又对那群马匹嗷叫去了。
好的,当它听懂了。
然后,那群马的首领也‘卟卟’地嘶叫,再然后,摔先朝韦珍走来,哐当地前蹄跪下,还磕了个头?!它身后的马也有样学样。
所以,听懂个鬼啊!可以自由奔腾,干嘛要去帮人家驮东西?就说这群马有问题啦。
就见绿茵茵的草坪上,浩浩荡荡的一群马都朝着韦珍下跪磕画面,就、很离谱!
我滴乖乖,都是一群马屁精!而韦珍是马屁精的仙主。
“起!大家一起努力,粮食少不了,冬暖夏凉的房屋少不了。”
韦珍抬手,颇有黄帝叨念的那一声‘平身’的架势,对着一群畜生,就、对她挺服气的!
总之,大佬的境界他们不懂,所以他们当不成老大。
老白跑过来,蹭着韦珍撒娇,有韦珍的保证,它很放心。
“给他们做好准备,渡沼泽。”
好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李人参认命地去捣鼓药汁,马匹大大小小的有好几百呢,也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好在有个屠夫在帮忙。
韦珍,她在看一蛇一马打架。
老白在靠近韦珍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待正眼一看!
不得了!竟是那条红蟒怪,只是它如今身体缩了水,然后头上还长了角?不是一只,而是两只犄角!比它还多一个!
“卟卟卟卟!”走开走开小怪物,别粘在它主人身上,老白朝着衣袖上的红蛇喷气。
哪想成,红蛇的小尾巴轻轻一甩,‘拍’的一声巨响,老白头都歪了,要不是它牙口好,这会牙齿都能掉落几颗。
“嘚!”敢打它?连主人都没打过它的!老白怒火冲天,‘嘎!嘎!’张嘴去咬蛇,但每次都扑空,蛇会躲到韦珍的衣袖里去。
“卟得!”委屈啊,主人!
韦珍把打结的衣袖抖开,小红蛇一扭一扭地掉落到地上。
啊!主人好坏啊!它最讨厌跟大家伙打架了,总有一种被藐视的感觉。
“哼得!”老白得意,来吧,互相伤害吧,主人的身边只能有它一只宠物。
然后,一大一小、一马一蛇就这样打起来了。
其实从远处看,只见老白一马在又蹦又跳的,像在跳大神一样,颇有些辣眼睛。
“豁!老白以后有伴了,这下乐疯了。”盘屠夫感叹。
老白,不,它要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