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县尉
羊琇也很无奈叹息一声,“我也不喜欢,可是这就官场,人情世故,自古有之”。
李将军依旧不忿道,“若不是因为这数十万百姓,老子说什么也不会重回这里自找没趣”。
羊琇闻言,便微笑着点了点头,“放心,这些事情自然不会搅扰到大将军你的,都让老夫去和他们纠缠好了,还有老夫已经帮你平反了,你和你的部下日后便可堂堂正正走出来了”。
羊琇虽然看似很平淡几句话,听得李将军虎目尽呲。
“什么?你帮我平反了?”
李将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羊琇抿唇一笑,“相信几日之后,上方正式通告便下来了”。
李将军眼圈赤红着朝着羊琇深深鞠躬道,“在下仅代表数千被冤死兄弟向老大人拜谢了”。
羊琇急忙躲闪道,“别谢我,都是你自己功劳,若不是你主动来守城,他们也不肯出手”。
李将军却不肯罢休,直接追着羊琇郑重行了几个大礼。
之后,李将军道,“可惜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去通知他们了”。
李将军现在多么想要将那只军神禁卫重新组建。
羊琇似乎看通李将军心思,立刻朝着身后挥挥手。
接着便有护卫带着数十个老人走上城墙。
他们个个面色苍老,可是骨子里面硬气却一点也没有消减。
“你们?”盯着这数十张熟悉而又陌生面孔。
李将军老眼昏花,泪水一滴滴落下。
“属下校尉将王三河拜见将军,属下曹休拜见将军,,,,,”
一声声熟悉话语自李将军耳畔缭绕。
最终唤醒了军神每一个记忆细节。
一群人相拥在城头,之后整个洛阳城响起一首军歌。
那是属于军神的歌。
十里坡军堡。
数十名斥候疾驰而过。
城头上晋兵瑟缩脑袋,不敢望向远方。
因为就在他们视野中,一座座军堡被人连根拔起。
那黑压压奴兵就像是蚂蚁过境般洗劫了所有军营驻地。
若不是他们背后还有一群特殊的人盯着,他们早就舍弃军堡各自逃命去了。
十里坡军堡和其它军堡相差无及,以至于那些奴兵斥候并未发觉异常,便直接冲回去复命了。
当奴兵斥候走后,叶弘以及安邑县新兵都自一处低矮战壕内攀爬出来。
他们身着程亮盔甲,个个手~弩上弦。
给人一种凌然杀气。
那些站在墙头晋兵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
叶弘首先登上军堡,和之前守卫将领交接一下。
之后晋兵便被替换,整个军堡都换上了安邑县新兵。
还有各种新式守城武器被搬运上去。
那些被换下来晋兵则是大汗淋漓躺在墙角,像是死猪一般唉声叹气。
对于这些晋兵,叶弘也懒得去改变。
毕竟废物不是一两天养成的。
叶弘登上塔楼,凝望着前方那只黑色骑兵小分队。
看人数至少也有五六千人。
这人数算不得奴兵主力,可是对付一个小小军堡,也算是杀鸡用牛刀了。
他们距离军堡还有十几里。
正自上阳坡军堡内洗劫出来。
因此他们行动并不快,更多人在马上分赃。
叶弘收回千里镜,然后转向陆明问,“通往洛阳城通道是否已经被切断了?”。
面对着这奴兵突然发动,叶弘也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于他们还未来及做出应对,便已经处于这种兵荒马乱中了。
陆明点了点头,“几处军堡都被奴兵捣毁,尤其是通往洛阳城重要关卡都有数之不尽奴兵”。
对此叶弘早就料到,以刘渊那种深谙汉人思路的匈奴人,肯定会采取兵法中做法。
先切断洛阳城和外界通道,然后在进行围城。
“看来这东西也用不上了”叶弘无奈从衣袖中拿出羊琇费劲千辛万苦才从兵部偷出来军符,将其丢在地面。
既然连军堡关卡都被奴兵占领了,这兵符还有用途吗?
也不知道,羊琇和李将军能否掌控洛阳城晋兵。
这便是羊琇和叶弘计划,叶弘返回十里坡带安邑县新兵入城。
羊琇则是借助于李将军威望重新掌控城内守兵。
到时居城而守,或许可以抵抗二十万奴兵围城。
可是奴兵提前起兵,完全打乱二人计划。
使得叶弘心中对于洛阳城安危更多了一些忧虑。
尤其是奴兵只用了区区半日,便已经横扫大部分晋兵军堡防线。
这种战力对比,使得叶弘都在忧心,洛阳城是否能守住。
若是一战便溃败了,那自己即便感到城下也是于事无补了。
之前叶弘便知道晋兵腐朽不堪,却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怯懦畏战。
很多兵堡并不是奴兵攻陷的,而是他们主动撤走,直接把军堡拱手于人的。
想到这,叶弘又低头看了一眼躲在城墙下面那些瑟瑟发抖人。
两道剑眉不由着紧锁在一起。
“看了真需要一场轰轰烈烈胜利来激励人们斗志了”
一个老夫子模样人从叶弘身后走出来。
此人便是羊琇身旁最得力的谋士,因为吴先生临时有事留在洛阳城,叶弘便向羊琇借用此人。
这个老学究其真正学士和见识也不比吴先生差,只是他似乎缺乏一些鬼谷子门徒消息灵通。
在很多大局观上不足,不过对于小格局把控,甚至比吴先生还有见底。
因此叶弘十分看重老先生建议。
“先生请”叶弘冲他躬身施礼。
“将军不用对老夫行礼”老先生惶恐躲闪。
“先生才学让叶弘敬佩,理应如此”
叶弘依旧执着行了师礼。
在西晋,礼节被每一个人都看得很重。
虽说叶弘这个后世人并不觉着什么。
可是对于士大夫群体来说,便极为看重这一点。
被叶弘礼遇的老先生,忽得老脸涨红,满是激动之色道,“平虏将军,老夫受之有愧,你现在可是肩负着整个汉民天下重要人物,老夫能为你鞍前马后,实在是老夫荣幸”
这话老夫子说得中肯,不像是客套词。
“先生请坐吧”叶弘也不好和他一直客气下去。
便不再执礼节,让他也坐在桌几旁。
接着为其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