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县尉
“弟子阮咸拜见师尊”就在叶弘一愣神间,阮咸首先发现自己。
跨前一步,抱拳作揖。
见状叶弘急忙上前搀扶说,“不必拘礼”。
叶弘怎敢让这竹林七贤来拜自己。
阮咸就势起身,然后目光一扫身侧二人,“还不给师公行礼”。
啊,此言一出,三人皆惊。
很明显,阮修和潘安不愿意承认这个只比自己大不几岁师公。
可是面对着阮咸愤怒眼神,他们又极其无奈。
原本叶弘也对这两个免费徒孙没有兴趣。
尤其是长得还那么娘。
只是看到他们那副心不甘情不愿表情。
却让叶弘内心生出一丝祁念。
叶弘抖了抖袖袍,大咧咧站在二人面前。
那姿态真宛如一个长辈在等后辈见礼。
见状,那两个俊美公子哥脸都青了。
尤其是出现在他们那张白的渗人面颊上,更加让人难忘。
然而。
这两个俊美公子却不敢违逆阮咸命令。
要知道阮咸无论身份,还是备份,都压得他们没有任何脾气。
在竹林七贤面前摆谱,那无疑就是自己找抽。
两个公子哥面颊抽搐数次,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跨前一步,双手环抱,弓腰向着叶弘施了一大礼。
一旦对方真得施礼了,叶弘反而觉着没趣。
道不如刚才看着二人纠结来得开心。
于是便甩了甩衣袖,回道,“免了,你我都是同年,不可施此大礼,还是以平辈称呼吧”。
闻言,阮修和潘安道是很面露喜色。
可是阮咸却一脸肃然道,“礼不可废术,不然何禽兽畜生何异?”。
一句话,彻底封死阮修和潘安退路。
他们被迫接受面前这个比他们大不几岁师公。
“不知...他们犯了何事,为何会惹的阮先生如此大动肝火呢”
当阮咸教训阮修和潘安后,叶弘便寻了一个机会询问之。
阮咸哀叹一声。
“还不是他们爱出风头闹得”
说道这。
阮咸又恶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这两个惹事精,非要参加什么花诗会,弄出一点名声也就罢了,还拥
有无数仰慕者,他们每一次出门去,都会自马车轿中载回一扯杏子梨子....”
听到这,叶弘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两个家伙在洛阳城活了。
成公众人物了。
不过以他们相貌,想不火也难。
“就是喜欢二位公子人多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吧”叶弘打趣插了一句。
谁知却惹的阮咸又是怒目圆睁。
“没什么不好,你可知,他们惹下多少祸事?”阮咸气得嘴角胡须都在颤抖。
“他们只是引得那些闺阁女子倾慕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偏偏不知自重,竟然和一些官员家眷也有着不清不楚的接触,此等行径大逆不道也...”
此时阮咸面颊涨红,已经在暴走边缘徘徊了。
看向阮修二人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叶弘总算听明白了,这两个家伙感情是招惹不该招惹贵人啊。
“叔叔,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真的只是和她们寥寥数语之缘,并未像他们所言那样”阮修委屈辩解。
可是阮咸哪里肯听他解释,“还敢顶嘴,来家法伺候”。
一个小厮立刻奉上戒尺。
看到那黑黝黝木棍,阮修瞬间腿软。
他单膝跪地,苦苦哀求道,“叔叔,侄儿知罪,还望叔父手下留情”。
阮咸则是高高举起手里戒尺说,“子不教父之过,为叔父先受一尺”
说着阮咸便在自己手臂重重打了一戒尺。
之后便挥舞着戒尺一下接着一下打在阮修肩头。
痛得阮修呲牙咧嘴干吼不已。
看到这一幕,叶弘觉着有些过了。
刚要上去劝说几句,却发现一双歹毒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没错那目光来自潘安。
那眼神似乎在警告叶弘。
看着潘安,叶弘嘴角微微一翘。冷冷反瞪一眼,“不知潘贤侄可有参入其中,或是阮修就是被你唆使的”
此语一出,潘安顿时脸色苍白。
立刻腿软给阮咸跪下。
拼命解释说,“叔父,却不是吾之唆使,切莫听信小人妄言”。
阮咸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他解释,挥舞手里戒尺便朝着潘安打去。
啪啪啪、
看着潘安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戒尺。
叶弘心中那股不愤也散了许多。
他没有心情和潘安这样二世祖来怄气。
眼下他还有北方战事,以及应对玉碎计划这样顶级大事。
至于潘安和阮修,还不值得他来对付。
然而让叶弘意想不到的是,就是这两个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
在洛阳城却给了他一个大大教训。
有时,人不可以自负。
哪怕对方身份地位都不如你,仍然可以对你造成莫大伤害。
“师尊来的正是时候,不然弟子还要去寻师尊辞行”阮咸惩戒两个子侄后,便凑到叶弘身侧,神色尊崇道。
“你们要离开安邑县?”叶弘一怔。
对于阮咸,这个竹林七贤之一。
原本叶弘还打算向他了解一些这七个历史名人内情的。
只不过被安邑县事情耽搁了。
眼下阮咸要走了,叶弘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一些事情。
于是便主动张罗说,“那为师为你们践行”。
阮咸闻言,受宠若惊道,“不可,长幼有序,尊卑伦理,岂能让师尊为弟子践行”。
看着木头桩子一般倔强的阮咸,叶弘只能无奈摇头。
“那临别前,我再送一首诗吧”。
此言一出,阮咸神色立刻激动起来。
“尊听师训”。
叶弘观察阮咸眼下这一身装扮,以及他对于道家自身感悟。
忽得脑海中想起陶渊明老先生一首诗,恰如其分。
“大钧无私力,万理自森著。
人为三才中,岂不以我故!
与君虽异物,生而相依附。
结托既喜同,安得不相语!
三皇大圣人,今复在何处?
彭祖爱永年,欲留不得住。
老少同一死,贤愚无复数。
日醉或能忘,将非促龄具!
立善常所欣,谁当为汝誉?
甚念伤吾生,正宜委运去。
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
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
一首隐含对于人生天地感悟诗词道明。
便转身飒然离开竹林。
只留下一脸震惊,目光呆滞阮咸叔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