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先生,冒昧的问一句,这部片子的预算大概是多少?”
詹姆斯看了看吴正。
吴正扬声说道:“十万美金!”
全场鸦雀无声,看过剧本的人大致在心里盘算过预算的事情。
如果按照剧本来看,这十万美金算不上预算低,但这预算也绝对不是高的。
“电影:《女巫布来尔》
导演:无。
演员:无。”
“……”
毛线都特么没有,预算且还只有十万美金,这有点不好搞啊。
没人说话,吴正这货继续说:“导演由詹姆斯去定,几个角色,尤其其中女性角色就由我来确定了。”
话才一出口,这狗东西脑海里一下想起江河对他的警告。
于是立刻改口:“女性角色,由我和詹姆斯共同指定。”
挑女演员呀,这事他是最感兴趣的,可惜现在有点不太敢胡搞瞎搞了,不然真就要挨收拾了。
这家被收购的公司俩人从头捋了一遍。
确认没什么问题,第二天就给江河去了个电话。
也正是江河准备休息的时候。
“江先生,我们到洛山叽了,制片公司已经到手,《女巫布来尔》也已经提上了日程,宣传方面的话...”
电话这头,江河强行压住好事被破坏的怒气:“宣传方面你不用操心,我会派一个专业的宣传团队过去。”
沉默片刻,又道:“说话方便么?”
“您等一下。”
过了一小会,吴正声音再度响起:“江先生,有什么吩咐的您现在说吧。”
“好来坞那边虽然重要,但你别给我忘了你的职责,香江方面别看电影不景气,但这边不能放松。”
“我省的,这边的事情步入正轨,我立马就返回京城。”
江河原本还想让吴正敲打敲打的詹姆斯,给他点警告之类的话,可想想把这话咽回了犊子。
敲打人这种事他做可以,梁小青做也没什么,甚至陈虹做都可以。
但吴正做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江先生,咱们收购这家公司名叫亚特兰,您看要不要更改一下。”
“破名字,比白玉京差多了。立马给我换个名字,叫...天星!”
吴正半晌没说话,这破名字还不如亚特兰呢。
一个电话,让江河再次躺在床上老实了不少。
这对未婚夫妻亲密的相拥睡去,第二天一早江河穿戴好,连饭也没准备吃就打算出门。
“大哥,你一大早的干嘛去啊?”
“出去办点事,你在家照看下你嫂子知道么?”
临出门前,江河揉了揉自己妹妹的小脑袋。
“那我今天想吃牛排。”
“成,中午大哥带你去吃牛排。”
一辆吉普车从四合院缓缓开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什刹海这片的胡同。
车上。
江河坐在后排摆弄着手中的铜钱。
这个原本完好无缺的铜钱,现在边缘处有个受到撞击的小坑存在。
一个多小时后。
吉普车在东水峪村江家宅门门口停下。
“江先生,咱们到了。”
“嗯~”
江河把铜钱紧紧窝在手心,眼睛慢慢睁开:“走吧,咱们进去。”
得了这话,小冯给江河开了车门后,立刻跑到宅门门口。
伸手抓着门上的铁环轻轻敲了几下。
很快一个腿脚有些不便利的中年人推开门。
“大少爷,您回来了。”
“福叔,跟您说过很多遍了,别叫大少爷,那是以前下人的称呼,叫我江先生。”
“是是是,江先生,您回来了。”
有点不对,好像除了称呼外,语气都特么没有个波动啊。
江河翻了个白眼,也没空和他磨牙。
“丁瞎子在不在?”
“丁道长在前院呢。”
“带我去找他。”
福叔打开门把江河和小冯迎了进去,然后厚重的木门又紧紧关上。
前院。
丁瞎子依旧一席道袍,正在院里打着一套江河不认识的拳,这身道袍现在看确实干净了不少。
他没直接打扰,直到这老东西拳收了,他才上前一步。
“丁道长,咱们借一步说话吧。”
“您还是叫我丁瞎子吧,道长两个字听的我心突突。”
“……”
贱皮子!
他还真是想叫这老货丁瞎子来的,可发生在梁小青那档子事,很难让他不对这老东西心生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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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看相他可以说是巧合,但这个护身铜钱不是一句巧合能解释的通的。
真能预测未来,他江河还真不信。
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其实这很正常,就好像本来这世界上就只有你一个人有外挂,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别人也有外挂的时候。
没动杀心那得说你善良了。
“道长客套了,咱们中院说吧。”
“好!”
老家伙就好像能看见一样,走到他放着的木棍旁边,然后拿起木棍一点一点的走向中院。
江河现在原地看了他好几眼,最后还是过去伸手虚浮了他一下。
“小冯,你不用跟着去,我跟道长两个人就可以。”
到了中院,待他在石凳上坐好,江河扶着这老东西的手收回去。
然后手伸进口袋里,摸出那枚铜钱,放在这老东西的手上。
“丁道长,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江少爷,我说巧合您信么?”丁瞎子苦笑一声。
“你猜我信不信?”
丁瞎子沉默半天,然后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如果我不说的话,是不是难免一场血光之灾?”
“道长英明!”
又是一阵沉默,丁瞎子这才幽幽开口。
一大早来的村里宅门,往回赶的时候已经中午11点了。
路上江河一声不吭,脑海里一直想着丁瞎子对他说的话。
命格、磁场、玄乎至极的话,让他听的云里雾里。
但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的,这丁瞎子是确实有摸骨看相的能力,可这个准确性按照他的话来说不足5成。
这番说辞显然不足以让江河打消心底疑问,于是问了几个颇为刁钻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要给梁小青铜钱,为什么一定要她带在身上。
无论他问出什么问题,这丁瞎子都会给出一个有些合理又极为不合常理的答桉。
看似说得过去,但逻辑上怎么想也讲不通。
面对直面自己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神,江河终究还是没有太过于刨根问底。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个秘密虽然是他非常好奇的东西。
但他不想把人逼的太紧,只要人还在江家住着,那不论这次是巧合还是他的本事,下一次丁瞎子未必不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