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丑,居然还口出狂言?
服务生免不得又是一阵笑。
“想要国际大炸鸡关门大吉,哈哈,你怕是刚才睡觉起猛了吧?你也不想想,全球上万家国际大炸鸡,岂会这么容易就关门大吉?你,别这没事瞎冒话了好不?你这脑袋,不正常啊!”
此刻大门已经打开。
员工们纷纷涌入,开始打扫卫生,准备上架新鲜食物,都不去理会这个村里来的疯子。
三槐内心可是暴怒。
一见都溜溜走了不理睬他,不拿他当一根葱,那还了得?于是他的一双胖手,一下揪起最后一个瘦弱员工的后脖领,竟然给提了起来。
瘦弱员工腾空踢腾着腿,并尖声叫喊着,“哎呀救命呀救命!”
别的员工一看急了,“哎呀,你这恶魔你怎么还打人呢?是不是存心搞事情?大家快来呀,有人来砸店,有人来搞事情!”
瞬间,店门口便挤满了看热闹的。
所有员工,都面色不善盯着三槐,“你特么再敢动一个,我们一起就废了你!”
三槐一听,一松手。
毕竟他也担心自己,被所有人胖揍一顿。这几天都特么水逆上行,倒霉运缠身,极其点背,被余家这一顿坑的,又伤财又破财。
他丢下那个小瘦弱。
小瘦弱吓得一溜烟,跑进大厅最里面去哆嗦了。
“我来,又不是来找事的,我是真有重要的事情,向你们的大厨汇报!”
三槐着急白脸叫嚣,挥舞拳头。
…………
“这不,肥宽来啦!”一个员工喊出了声。
肥宽远远走来。
他也是个大胖子,夏天胖子最为痛苦,他一边往店里赶来,一边揪起来衣襟,擦着汗。
嗯?
肥宽注意到店门口,怎么围拢一大群人?他的内心一紧。究竟怎么肥四?越走越近,看到店里所有员工,围着一个也和自己一样的大胖子。
可是,那个人的鼻子?被员工打了?还是……
他紧走几步,脸色明暗不定。
“所有员工都散开,各就各位,不要以为店长不在,你们就胡作非为乱了套,翻天了不成?你们一大早不干活,还把这个兄弟的鼻子,给打成了这样?”
肥宽拿出了管事者的架势。
毕竟店长不在,如果这个店闹事,经营管理不善,业绩下滑,明显他这个代店长,也会被连带责任,被扣钱的。所以他满脸的不喜,言语也很直接。
员工一听,面面相觑。
大家都期待,有勇敢的来捅破迷局与肥宽对大伙的误会……果然,有个胆大的来了句,“是他在咱们门口呆了一夜,被蚊子叮的大红包,真心不是我们打的。”
肥宽一听,有点懵。
他上下盯看三槐,这人?莫非有事?按说我们店里,都是合格的食品操作,不应该有事被消费者连夜讹上门呀?
肥宽的内心狐疑且忐忑。
…………
三槐呢,他是个十足的大老粗,根本也没注意这些细节。他在心心念念里、终于能见到了肥宽,整个人便异常兴奋。
是啊,眼瞅大仇得报,怎么不激动?
肥宽自然认出三槐。
也想起了,之前这家伙运来了1000只小鸡子,说什么25块钱一只卖给自己,要是不要,他就不走了之类的讹人话语。最后肥宽好说歹说,才费力将他送走了,如今,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究竟他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这让肥宽不敢掉以轻心。
三槐根本顾不得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只想着赶紧告密,借刀杀人,让别人,让更有力的臂膀,去猛力扇余生巴掌,断了他的发财路,他就达到了目的。
他一副见到亲爹的样子,“肥宽啊,大事不好啦!”
肥宽一愣。
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变得冷厉起来。这家伙果然来者不善,狗嘴里也吐不出个象牙,还如上次一样,正经话一句没有,虚张声势搬弄是非、不入流,倒是有一气。
其实三槐故意这么说。
他是想引起肥宽的注意,否则他的告密,就得不到信任,那辛苦来一趟等那么久,岂不是白搭了?
所以开始他自然要夸大事实,渲染一番,这样才有可能激怒肥宽,他也好加大力度,去对付余生。
虽然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这番话,让肥宽很讨厌。
那次打交道,肥宽就讨厌他不行。
于是肥宽问了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国际炸鸡店不要你的鸡了。任凭你怎么说也无济于事,我们有稳定的货源,不需要你手里的货。”
三槐一听,眼珠一转。
原来肥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他连忙解释,“哎呀不是呀,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来告诉你大事不好了!”
肥宽早已经不耐烦了。
他并不打算听下去,便一挥手,“行了,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了,我忙得很呢。送客!”
那员工一听,肥宽要赶人。
便一个个上前,撸胳膊挽袖子,一前一后架起三槐,往外就走,门口二人一合力,就将笨重的他扔在了大街上。
…………
任凭他如何喊叫,也没人理会他。
最后,三槐爬起来,终于急了,“肥宽,你听我说,有人偷了你们国际大炸鸡的秘方!”
肥宽原本不想搭理这个混蛋。
结果一听这话,浑身一激灵。
仔细想一想,当即挥了挥手,示意员工散开,让三槐过来,“你刚说什么?”
显然肥宽引起注意,但也是将信将疑。
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他踢了饭碗,所以他必须警惕。
因此他不得不听下去三槐的话。
“余生,偷了你们的秘方。他卖炸鸡,所有人都去买,都说好吃。如果不是偷了你们的秘方,你说,他一个没文化的臭草根,有啥资格能够做出那么好吃的炸鸡?”
肥宽听完,陷入沉思。
毕竟他回忆起余生那个人,印象相当不错。
他便盯着三槐,忽然问,“你是不是对余生有过节,你打算借我之手,对付余生?”
三槐的心思,一下被肥宽说中。
他哪里肯承认?
他继续巧舌如簧,“哎呀怎么会呢,我和他一个村子乡里乡亲的,不会的。我就是看不惯余生一直以来的偷鸡摸狗行为,而且过去还经常赌博。”
见肥宽凝神认真听,三槐咽了口唾沫。
继续搬弄,“按说他余生,早就该坐牢的,但是都被他耍小聪明侥幸逃脱了。所以,他目前偷了你们的秘方好几天了。因此说,你们的国际炸鸡店,距离破产不远了。”
听到这里。
肥宽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
思忖片刻,他反复对比余生这个人,与三槐口中讲的,根本驴唇不对马嘴。
他冷笑道:“哼,你当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不成?首先我要告诉你,国际炸鸡店家大业大,不会倒闭。”
见三槐有点错愕傻眼,
肥宽继续口若悬河,“还有,就算余生做出了跟国际炸鸡店一模一样的炸鸡,就凭他的小推车,也不能对炸鸡店有半分威胁。所以,你那废话,也就不用说了。”
肥宽说完,很爽,洋洋得意的神态。
…………
三槐一听,急了。
毕竟如果肥宽不报警,不抓余生,他这趟来,岂不亏死?
他便补充,“无论你说啥,那余生怎么就会做出来、跟你们一模一样的炸鸡?这个总该是事实吧?”
面对三槐的反问,肥宽又陷入思索。
但肥宽无论怎么,看他就是猥琐不行。
便扬了扬胖手,“你给我就此打住吧,国际大炸鸡的秘方,别说余生这个外人,即使我,也休想碰到。而且那个属于一级机密,被放在米国总部这是肯定的。所以你就不要挑拨我和余生的关系了。”
三槐一听,更是急眼。
“你,你怎么说的这么绝对,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不拿我说的话当重点,早晚你都会后悔的,店铺倒闭,都是轻的!”
不知三槐还想说什么,那草莓鼻子来回抖动,丑陋滑稽不行。
肥宽懒得和他废话,“来人,把这胡言乱语的家伙,给我扔出去,再扒光了打一顿。”
那几个员工一听,肥宽发话。
便从厨房操起棍子,朝着三槐的身上抽了过去,痛打一顿后,被扔在了大街上。
三槐“嗷嗷”乱叫,捂着屁股。
这次不光鼻子肿成红草莓,连屁股的两块半圆,也肿成了发面馒头,真是看不得。
他本想告密,结果还没得逞,心里是又急又气,最后捂着红肿的开花屁股一瘸一拐,顿觉人生无比灰暗……这让三槐心不甘,却也奈何不了人家国际炸鸡店。
他不想走,想继续软磨硬泡。
可深知,他不是肥宽的对手,惹不起怎么办?蹒跚狼狈大街,摸着自己“咕噜咕噜”乱叫的肚子,还有空空的兜口,又没钱又饥饿,若大的县城,也无处找到庇护之所,失落不行。
他只能一瘸一拐,狼狈走回槐花村。
想起根本没有撼动余家一根毫毛,他一路郁闷。
…………
肥宽坐在办公室,沉思了会。
忽然喊过小瘦弱。
“你去咱们旁边,那个学校门口看看,是否真的有人卖炸鸡,如果有,买一份炸鸡,我尝尝。”
他虽然丝毫不信三槐说的,但是也成功引起来了他的警惕。所以,虽说不会被三槐利用牵着鼻子走,但至少,他要摸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
一大早。
秀贞带着2个儿媳,早早的就把炸鸡和芝士汉堡弄好了。
余生推着小推车,来到县城,故意拐到了猪肉馆,“老板,你要的炸鸡,再送你个汉堡尝尝吧。”
老板笑眯眯接过来了所有,又点头又鞠躬,千恩万谢。
一路很快到了昨日的摆摊地。
车子一到,因为昨日大家的见识,四周很快就围满了人,又有火爆的苗头。
三个女眷,立刻忙碌起来。
余生在五六米远处,盯着看,可是,昨天那个运动员男生,歪斜背着大书包,又来了。
只见他还没到小车跟前,就隔着人头攒动,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见他灿若一笑,那青春的白脸,如沐春风。
余生内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