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正文卷第474章中美联合课题组梅奥诊所的医生们到来,不说在让华国医生们震惊了,就连塞拉利安官方也出动了。
看着塞方官员跑前跑后,跟个小太监似的伺候这些霉国老,陈棋心里还是有点气的。
当初他们华国医生第一次来到塞拉利安,人家就是在机场见了一面,不痛不痒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了。
就连中塞友谊医院的选址,也是一座废弃的军营,全靠华国医生自己一砖一瓦建设起来的。
现在两两对比,某些人的势利眼就表现得特别明显,也特别让陈棋看不顺眼,连带着他对这个国家也没了什么好印象。
凯瑞教授非常客气,直接谢绝了塞官员提供的高级酒店。
反而是跟着陈棋一起前往中塞友谊医院,尽管陈棋已经表示那里的住宿环境不是太好。
凯瑞教授明白自己是要来干嘛的,又不是度假,工作第一。
华国人还是很好客的,当陈棋他们的中巴车开进友谊医院的时候,以祁云明为首的华国医疗团都在门口欢迎了。
“欢迎欢迎,欢迎教授女士来我们中塞友谊医院,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非常愉快。”
凯瑞也笑呵呵的:“华国医生非常了不起,发现了别人所不能发现的寄生虫,我们是来学习的。”
两国医生在那边互相商业吹棒,陈棋却在指挥着人将老美带来的工具箱都搬下来。
“祁处,过来一下。”
“啊呀陈棋,你这家伙可真会放卫星呀,咋把霉国人带来了?还搞了个什么课题组,接到电话的时候我都吓了一大跳,连国内请求都来不及。”
陈棋无所谓的摆摆手:
“没什么好请示的,我把梅奥的医生请来,名义上是共同研究这个未知的寄生虫,其实是给大家一个学习的机会,看看世界顶级的医疗团队是怎么开展工作的。
咱们之前的课题组搭建太粗糙,人员没有分工,事先没有计划,事后没有总结,所以最后拿出去的论文,看过的人都直摇头,显得不够正规。
所以咱们这次一定要好好学学人家的一套先进管理经验,以及工作时的方式方法,学会了,咱这一辈子都受用,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机会,明白了吗?”
陈棋说了一通,祁云明还是有点犹豫:
“小陈,道理我都懂,可我就怕有些同志不理解,觉得咱们卖国求荣,自己低人一等,有损国格。”
陈棋一扔箱子,没好气地骂道:
“损什么国格求什么荣?现在课题组所有费用都由梅奥出,得出的结论是两国、两家医院共同署名,相当于收益对半分,我们卖什么了?”
陈棋又指着这个简易到极点的医院继续骂道:
“再说了,就咱们这个破医院,还有什么可卖的?卖给谁去?谁要是说三道四,让咱们错过这么好的一个近距离学习机会,谁tm就是罪人,就是满清余孽,心里的鞭子还没剪掉。”
祁云明一听,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
“对,你小子说得对,互相学习才能共同进步,固步自封就永远都是落后挨打。出了事我顶着,咱们就搞这个课题研究了,怎么滴吧!”
陈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
“没事没事,我刚刚给咱们海东省搞来10台ct机,现在我就是海东卫生系统的英雄,谁告状都没用,所以您老就放心大胆的吧。”
“10台ct,我滴妈呀,小陈你这是把霉国医院给抢了?”
陈棋心想,可不是这么回事嘛,当然嘴上不能承认:
“瞧见没,都是人家梅奥诊所贱卖给我们的,人家对咱们这么友好,咱们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友好?”
于是在友好的气氛中,当天晚上,美中两国医生共同举办了一场篝火晚会。
霉国人本来就喜欢bbq,再配上音乐,这10个老美就开始扭屁股了,嘴上还喔喔直叫唤。
陈棋也亲自下场了,还拉着易则文、张兴等一大群年轻人一起跳起舞来。
然后在大伙的起哄声中,陈棋抱着吉他,又唱起了他当年在卫校时的成名英文歌《youngforyou》。
“sundaysingiwannadrivemycar
toyourapartmentwiththepresear~~~~”
这歌曲一出,无论是华国人还是霉国人,全部都笑翻了天,就觉得特别喜庆。
反正华国人觉得这是一首英文歌,而霉国人却误以为这是一首中文歌,所以陈棋唱了半天,大伙儿愣是没明白他在唱什么。
只有祁云明一边听歌,一边问旁边的何富乐:
“嗳,老何,你说这陈棋的舌头是不是被烫坏了?这唱的是什么呀?应该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嘛。”
何富乐深以为然:
“唉,现在的年轻人呀,就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你看这老霉国医生听了反而更兴奋了,一点不严肃,幸好是在国外,这要是在国内,估计又要挨批了。”
“就是……”
陈棋才不管老医生们怎么在议论,反正那怪腔怪调的歌声一直传得很远很远,连野生动物都跑得远远的。
“youshowmeyourbhtesdown
itouchyourfaisetostayeveryoung~~~~~”
第二天,塞方安排了一辆国内最好的空调大巴车,以及一个排的武装人员护送,沿罗克尔河一路往上游而去,前往北方省那个发现寄生虫的小村庄。
塞拉利安今年国内局势一直不太平,几路叛军在占领了东部省后,一直在进攻北方省。
陈棋他们上次去恩奎马他们村庄的时候就几个安保人员,再挂一面国际红十字会的旗帜就算是太平了,但今年是不行了。
之前塞官方很担忧几位霉国朋友的安危,顺带关心下华国支援医生可能面临的困局,建议取消这个课题。
但这个要求被凯瑞教授给拒绝了,不得不说霉国人充满了冒险精神,一听可以去战乱地区,10个从小出身富贵的梅奥医生们反而更兴奋了。
他们已经想像成自己在枪林弹雨中,在炮中轰隆中,带着药品和医疗仪器在非洲大草原里打游击到处转移的样子。
然后回国后可以跟自己的同事朋友家人大吹特吹。
看看这几年,或者往后几后,霉国主动发起过多少战争,这固然有军火商在国内外挑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霉国相当一部分老百姓喜欢打仗。
喜欢开着阿帕奇直升机,在半空对着敌军或者平民扫射时的快感,以及在监狱里对着战浮进行水刑等非人折磨,供自己开心的爽感。
所以,其实所有战争都是邪恶的。
尤其是同胞打同胞,同胞杀同胞,这类人是最可耻的,都是彻彻底底的野心家,国家和民族的灾星,应该全部被绞死。
当陈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坐在前往北方省的大巴上,凯瑞教授显然是非常赞同的。
老太太是反战的。
事实上只要是做医生的,几乎都是反战的,因为战争给人带来的身体伤害,最终是医生在救治,医生看多了惨状。
凯瑞教授不怕战争,也喜欢冒险,但不代表她喜欢战争。
当年在白色房子前抗议反对越战的人群,就有她一个。
不过凯瑞教授也说了那个时期年轻人的迷惘、崇尚自由等等。
结果自由过了头,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解放天性。
然后年轻人吸那种植物或粉末,然后大搞sexparty,邪教也跟着层出不穷等等。
陈棋听得是津津有味,尤其对这个sexparty心向往之,这一大群男男女女整天开无遮大会,生出来的孩子都不知道爸爸是谁,真是男人的天堂时代呀。
可怜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人,以为自己是在追求自由,解放自我,其实她们不过被沦为男人的玩物而不自知。
至于吸那玩意的年轻人,更是傻到了极点,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和健康,失去了这个其他都毫无意义。
所以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抱有“独立思考”的思维,这是宝贵的品质,一生受用。
经过几个小时的路程,陈棋一行人顺利到达了北方省。
卢恰纳看到自己的恩人们来了,兴奋地在村口朝大伙儿招手,脸上挂满了笑容。
黑人女孩子蹦蹦跳跳的样子,加上非洲人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一下子让几个霉国年轻人眼睛都直了。
相反,华国一起过来的医生们则澹定多了,之前已经震惊过了,现在习惯了。
陈棋第一个跳下汽车,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件短袖t恤直接就往小姑娘身上套。
“卢恰纳,你怎么又没穿衣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小女孩脖子以下,膝盖以上都要遮住,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非洲小姑娘嘻嘻一笑,不以为意,人家部落几千年,可能从进化开始就不穿衣服,生活习惯一时是改不了的。
除非来几场西伯利亚冷空气,冷了自然会找衣服遮体取暖。
不过这次陈棋带了一卡车的二手衣服裤子给恩奎马这些村民们,一来是感谢他们配合自己的课题,二来也是希望能改变他们的不良生活习惯。
反正也不过是几百美元的小事情,这人情做得,何乐而不为。
援非的意义,不仅仅是治疗他们的疾病,同时还要给他们带来文明开化的风气,让他们从此成为现代人,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这才是交朋友的正确打开方式。
靠武力会遇到反抗,靠金钱会遇到背叛。
只有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去改变当地人,让他们认同华国的文化,这样才是牢不可分的朋友。
看看非洲那些穷国家,为啥一遇到事情还是会求援原来的殖民者,所谓的“宗主国”?
这就是因为他们的思维,其实早就被那些欧洲的“宗主国”影响了,根本就离不开他们的。
甚至有像“荷属圭亚那”这样的原殖民地,死活不肯脱离宗主国荷兰,全民公投反对独立,要求荷兰一直殖民他们,“奴役”他们。
这里面有经济因素,但文化认同也是关键原因所在。
当一卡车各种各样的衣服裤子堆在恩奎马的村子中央,村民们都傻眼了。
他们只是穷,又不是傻,可以白拿衣服怎么会不要呢?要知道在土着人眼里,只有酋长、酋长婆娘这些贵族才穿得起衣服。
现在华国医生送来了整整一卡车的衣服,所有人都是欢声雷动,感谢华国送来的珍贵物资。
当然这些土着人也区分不了,衣服上标签上到底是英文还是中文,反正他们心目中这就是华国人的衣服。
恩奎马亲自主持了一个祝福华国医生们的祈福仪式,然后一群黑人又唱又跳,还往华国医生们脸上抹一些白色的植物颜料。
热闹得跟就狂欢节一样。
那些霉国医生则在旁边不停拍照,拍录相,要把这非洲的风土人情都拍下来,回国后可都是吹牛资本。
仪式的最后,是献酒环节。
一群黑姑娘捧出部落里最珍贵的香蕉酒来,献给最尊贵的客人们。
一到这个环节,陈棋突然感觉自己的肚子痛了,急需上厕所,所以马上就撤了。
】
其他华国医生一瞧,也马上状况不断,有人说东西忘车上了,有人说肚子也痛了,有人突然追着村里的老母鸡不知道跑哪去了。
总之,现场就剩下了10个霉国人。
人家霉国人不清楚是什么状况呀,一个个都兴高彩烈的拿起象牙做的酒杯,然后豪迈的一饮而尽。
突然,霉国人都愣住了,渐渐地,一个个脸色都变得通红,感觉憋得很难受。
就在有人要想吐出来的时候,陈棋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
“嗨,伙计们,你们可不能吐出来,这是对非洲神明,对非洲朋友们最大的侮辱,当心他们恢复祖先们的荣光,把我们烤了吃。”
被陈棋这么一吓,剩下9个年轻霉国医生只能闭上眼,硬着头皮把酒咽了下去。
只有凯瑞教授假装擦汗,其实把香蕉酒都吐到了毛巾上面,然后冲着恶搞的陈棋狠狠瞪了一眼。
果然,有一个“独立思考”能力的大脑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