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明明显示在这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注视到这边,为什么您还会出现呢?”在交谈一段时间后,杰西卡问出了这个她非常疑惑的问题。
她很想知道,这究竟是这一位卡牌协会的会长能够避开结界的探测,还是这位会长本身就不属于“视线”的范围内。
周想了想,道:“大概是因为……我们算是整个系统中的一个漏洞吧。”
“漏洞?”杰西卡不明白。
“意思就是我们已经被那个破玩意儿划分到了不需要警惕的目标那一栏里面,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蹦哒它都不会叫唤哪怕一声。”刘粗声粗气地说道。
“啊?还有这种功能?”罗尔夫傻眼了。
他们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可没听亚奇拉说这些啊?
“你们是不是以为它会警报所有视线?实际上不是的,”周说道,“它只对不该出现的视线起反应。”
“卡牌协会算是亚奇拉的直属手下,所以我们并不算在[不该出现的视线]之内,”刘撇了撇嘴,“那东西本就是我们做的,想要剔除我们自己太容易。”
“原来如此……”杰西卡恍然大悟。
“你们自己做的?”罗尔夫抓住了另一个问题,“这个计时器是卡牌协会的产物啊。”
“是的,我们卡牌协会并不只会制造卡牌类炼金装具,”周看了一眼计时器上面那个十分钟的数字,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们的生产力完全不亚于一般的炼金工厂,卡牌协会拥有大量流水线,而这些流水线能够制造很多炼金装具。”
“卡牌类炼金装具没办法用流水线生产,只能人工制造,所以才有很多人以为我们卡牌协会的生产力不行,”刘一脚踢开一根树枝,“那是他们蠢,这个年代了,谁还会纯手工制造啊?保留手艺特么不代表我们会不使用机械吧?”
“那卡牌类炼金装具为啥不能用流水线生产啊?”杰西卡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无奈地说道:“卡牌类炼金装具的空间复杂度太高,它要求把大量炼成阵压缩在一张卡牌的空间内而且互相之间要有稳定的连接,目前我们还无法用较低级的炼金核心制造出工业机器,如果使用最高等级的炼金核心但也能造出流水线,但是那样太得不偿失了。”
“最高等级?”杰西卡一愣。
“啊……简单来说就是完人化傀儡那个级别的。”刘扯了扯嘴角:“花费太大,完全不值。”
……确实。
那个级别的炼金核心一个就要几亿塔币,甚至有价无市,非常罕见,拿来做卡牌类炼金装具的流水线……除非是那种非常难以制造的炼金装具,要不然直接亏死。
训练几个卡牌类炼金术士的成本低的多,而且泛用性也广的多,并且维修成本也低,干嘛不选人工队啊。
周看了一眼时间,说道:“时间似乎有点紧,我这边还有点东西要交给你,你现在有别的事情吗?”
“啊,我们可能要先把这个坑填一下……”杰西卡有点为难地看着旁边那个大坑。
他们挖完了,炼成阵也画完了,但是土是一点没填。
不过炼成阵没有损坏可是太棒了,要是有一点点损伤他们可就要重新绘制一遍。麻烦的要死。
刘看了一眼大坑,撇了撇嘴:“这个坑啊……我来得了。”
杰西卡一怔:“啊?啊!那谢谢了。”
周随手拿出一张卡牌,并问道:“单纯填上土就可以?结构会不会损坏?”
“不会不会,这个炼成阵还没那么脆弱……”杰西卡话说到一半眼睛就瞪大了。
不是,你这?!
卡片一挥,土就填满了?
炼金术的发动过程呢?
刘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了?”
“没了……没了。”
在确认没有其他事情后,周递过来了一张卡片。
杰西卡接过,疑惑地问道:“这是?”
“观想卡片,”周鞠了一躬,“用来看概念标记——我们的一种密文的道具。”
刘说道:“现在没有时间去教你完整的概念观想,所以就只能用这种道具充个数。”
“概念观想?概念标记?呃……有什么用吗?”罗尔夫问道。
“大致用处就是能够看出这场比赛中有谁是可以信任的,有谁是不可信任的,有谁是危险的,”周认真地开口,“卡牌协会的参赛者会抽空把那些间谍与冒牌货还有污染者都标记出来,而你拿着这张卡片就能看见我们做的标记。”
“必须要激活这张卡片上的炼金术才行吗?”杰西卡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它为什么叫密文?”刘眉头一皱。
“呃……也是。”
“我稍微给你说一下标注符号都是什么意思,”周说道,“你需要记住就是三种,其他的我就随便说说,不重要,能记多少记多少。”
刘不耐烦地说道:“圆形,可以相信;三角形,不可相信;正方形,立刻远离。”
“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比如五边形是允许击杀,但其他的你也用不到,记住这几个就可以了。”周摊了摊手。
“可以相信……不可相信……立刻远离……”杰西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卡牌协会里,有多少人掌握了这种标记方法?”
“上层是全部掌握,下层那帮傻叉有好多都学不会概念观想,”刘鄙夷地哼了一声,“学不会概念观想还看什么符号?你手里拿的那个观想卡片可不是能够量产的东西。”
“这个……很珍贵?”对卡牌没有任何了解的杰西卡问道。
“大概算是非常的珍贵,小姐,”周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这个是能让人看到不存在的事物的卡片,其中的炼金术非常复杂,我们卡牌协会一年最多能产出三张。”
杰西卡身体一抖:“……很贵吧?”
“那倒不是,毕竟卡牌协会的上层全都会概念观想,而下层努努力也特么能学会,”刘呲牙咧嘴地挠了挠头,“而除了卡牌协会也没人会学概念观想以及对应的概念标记这些怨种东西,所以外面也没有门路去卖。其实我们一年做三张的主要原因是没有需求,特么做出来都没人要,而且做起来还贼麻烦,那尼玛做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