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景镇玄司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争而吵之好比这股流动的力量,是奔腾呼啸的河水,而来到南宫祺这里,遇到阀门。
而南宫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打开阀门,让这河水流淌过去,是以他便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如此循环,不多时,又再次到了杭天逸这里,这一次,杭天逸牵引的天地之力,是从两边汇聚过来的。
当两股力量对接上之后,杭天逸便已经处在局外,当下他起身来,笑道:“茶水真是不错,诸位,你们慢慢品尝!”
声音落下,杭天逸已经脱开平衡之局。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年轻的道人问道,他是清净山道德观的人,在道德观中,除却南宫祺之外,就数他最厉害了。
道人道号云隐,乃是年轻一辈中佼佼者。
南宫祺虽然是清尘上人的弟子,但他终究是俗世中人,将来道德观的继承者,很大可能就是这云隐道人。
这场靠近心境之静的平衡之举,最关键的,就是要脱离出来,让局再次平衡。
杭天逸没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反而轻易第一个从平衡中走出来,糊里糊涂的在道家这场年轻一辈较量中取胜。
见得这些人的神色,杭天逸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他看了看南宫祺,等着他解惑,至于为何脱离出来的,对他来说,明白局之平衡,便不是难事了。
“恭喜杭兄在这次较量会晤中取胜!”南宫祺笑着说道,此时他那一双眼睛,明亮得就像是日月星辰一般,还透着一股莫名气息。
杭天逸算是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苦笑一声,而后看向云隐道人,眼中有歉意之色。
“其实要让自己脱离开来,最简单的,就是让你们再次形成平衡,这个点,我关键,你们更是关键!”杭天逸说道。
云隐道人可不是一般的聪明,杭天逸这般一说,便瞬间明白过来,他叹息一声:“是啊,我们都在想着自己,却是忘记了别人,大道至简,最简单的法子,是最有效的法子啊!”
杭天逸微微一笑:“其实今日,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巧合,我是后入局的,自然先看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如果我一开始就在局中,不见得能够想到这些,毕竟我们是人,想到自己的时候,往往是要多过别人的!”
云隐道人点头,他听着杭天逸这些话,觉得很舒服,而且也很有道理。
但是这个道士,显然不了解杭天逸。
只有南宫祺才明白,杭天逸最近对出名的事情,是真的不怎么感兴趣了。
他巴不得人家都不知道自己,然后扮猪吃老虎。
只是南宫祺也明白,像杭天逸这样的人物,不论他如何隐藏自己,显然都会多少有些锋芒露出来的。
“诸位,你们继续啊,打扰了!”杭天逸正要离开,却在这时,儒家阵营那边,有吵闹之声传来。
杭天逸本以为,这种吵架,大家不会上火的,可是现在看来,读书人们的火气,还真是要大许多的。
磨嘴皮子的玩意,如今却是真的吵闹起来了,杭天逸是真的觉得头大。
作为捕快,在此间的价值,不正是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避不开的,那就只能平静心神去面对。
“两位,这是会晤,咱们有什么,就好好说,何必动粗口呢!”杭天逸的声音,甚是温和。
但无形之中,却是有极为霸道的穿透之力,这两个吵得面红耳赤的书生,此时此刻,却是都听下来了。
还有,那些议论的人,也停止了。
杭天逸的话语,竟然有如此力量,这让许多书生,都露出惊讶之色。
显然,杭天逸是很出名,认识他的人很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是紫府境界。
毕竟,这种荣耀,一般情况之下,都是属于王腾风、枯荣大师这些能人的。
杭天逸如何出名,也只是一介捕头而已啊!
“两位,你们是哪家书院的弟子?”杭天逸问。
他是捕头,要解决这件事情,还得从根源上来。
“捕头大人,学生郭鸿,天峰书院的弟子!”那左边的青年说道,他虽然在与杭天逸说话,但是眼中的孤傲之色,甚是浓郁。
杭天逸是出名,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将来如果没有在修行一道,或是学问一道走下去,参与科考,或是直接入仕,都是极有可能的。
在他的心里面,他的身份地位,实在超出杭天逸太多,与其平和说话,一切都是因为杭天逸名声不小,也的确在做利国利民之事。
右边的青年回答:“白峰书院弟子梁衡!”
相比那个郭鸿,这个梁衡的态度,就恭敬了许多。无他,他们的大师兄左丘铭,对杭天逸极为推崇,董郃、康进他们亦是如此。
在梁衡的心中,纵然杭天逸只是寻常捕快,但肯定也是极为了得的存在。
这世上有许多的高人,不就是隐藏是世俗之中?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啊。
“你们为何而争吵?”杭天逸再问。
“这会晤,说白了就是大家坐在一起论道,说什么都可以,如此,才能够真正的有所体悟,方可有进步,但是郭鸿却觉得我在胡言乱语,然后还上升到了家人!”梁衡越是说,越是气愤。
郭鸿冷笑一声:“你不是说了,这是论道,什么都可以说吗?”
“你······”梁衡手捏得紧紧的,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了。
“你们谈论的是什么?”杭天逸问。
“就是读书人该如何来修身,从而齐家治国!”说话的是梁玲,这姑娘适才就站在边上,对那个郭鸿,很是厌恶,当然,不是因为梁衡和她同姓,而是他觉得,郭鸿实在无耻。
“这修身,说的好啊!”杭天逸道。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似乎在等着杭天逸的下文。
因为适才,王腾风、左丘铭就谈论过这顺序问题,当时还想请杭天逸说说自己的看法呢。
可当时的杭天逸,像是泥鳅一般的滑溜,走开去了。
“一个没上个学堂的人,却是在这里说读书的事,杭捕头,不是我看不起来,实在这些不是你应该来管的事情,再说,你管得了吗?”郭鸿眼中,满是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