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李春来摸了摸下巴,出奇的没有杠张辰宇。
这从侧面证明,此时李春来基本上也是拿不出来任何有用建议的。
将近半柱香的时间,三人一同回到了衙门。
镇南王还没有走,他留在衙门中,似乎就是为了等待杭天逸的结果,当然,他却不知道,这个结果,竟然会没有结果。
“王爷是不是觉得这个结果也很意外?”杭天逸道。
镇南王道:“这世上的许多事情,都是我们没法子堪破的,本王和军师也不例外,最让我们惊讶的,这个人竟然会在赤云军中,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他们都是你和军师选拔出来的,问题出在自家院子里面,后院起火,可比正面上与敌人的冲突严重!”杭天逸说道。
“你有没有法子,让他先动起来?”镇南王忽然开口。
杭天逸不由一笑:“王爷和均是,难道想不到法子?”
“很多事情,我们能够旁观者清,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当局者迷,这十万赤云军,不论是怀疑谁,都会有就嗲的影响,搞不好还会动摇大景皇朝的根基!”镇南王说这话的时候,神色甚是严肃。
杭天逸道:“所以你们需要一个站在局外的人!”
“恰巧你就是,而且你是那种能够看到很多东西的人!”镇南王说道。
杭天逸听得这等夸奖的话语,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觉得心神凝重了不少。
这些担子,都落在他的肩上,可不是一般的重啊,但是他也没得选择,只能将其给扛住。
“巫族离着镜州最近的,是哪个部落?”杭天逸问道。
镇南王道:“你的意思是,出兵攻打巫族?”
杭天逸道:“这应该算是大事吧!”
“事情够大,但只要是聪明的人,都不会认为这是真的!”镇南王说道。
如今妖族虞山,天虎国、大景皇朝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一旦他们谁动了,这个平衡便会被打破。
如此一来,大战一旦开始,谁都没有选择。
杭天逸道:“天下人都认为不会发生的事儿,一旦发生了,才会惊天地,泣鬼神,不是吗?”
“你是说真攻打巫族?”镇南王这回真的没法子淡定了。
杭天逸道:“打仗,自然没有假的!”
镇南王在这之前,就和军师定下了计策,如果这个平衡,是大景皇朝来打破的,无疑,将会陷入被动之中。
军国大事,非是谁一言就能够决定的,就算是他镇南王也不行。
思虑一会,镇南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法子不切实际,就此打住!”
杭天逸暗暗叹息一声,他知道镇南王这样顾大局的人,是不会用这法子的,但他早就想过,这法子的确是最好的。
“还有第二个法子!”杭天逸开口。
“说说看!”镇南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知晓杭天逸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潜质。
杭天逸分析道:“这次对拜火教的老巢动手,他们肯定不会悄无声息的,就逃出了镜州城,也不会逃出去!”
镇南王点头:“这一点基本上可以肯定!”
“所以,我们可以传出消息,说是从他们匆忙逃走时候的蛛丝马迹,已经找到了其逃走的线索!”杭天逸继续说道。
镇南王思虑一会,眼睛逐渐明亮起来:“对,他们是仓皇逃走的,真留下一点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在他们不确定的情况之下,来这么一出,肯定会令其自乱阵脚,如此,那个藏在军中的人,肯定会动起来,那我们就有机会了!”
杭天逸道:“正是这个道理!”
“而且,不需要在军中传出什么,只要让廖大亨的军队整装待发,而下官这里,稍微弄出点动静,便已经足够!”杭天逸说道。
“是这个道理,我们越是小心,越是什么都不要透露出来,越是逼真!”镇南王道。
杭天逸笑道:“不错!”
“可以啊,你对人心的把握,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镇南王忽然笑道。
杭天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的确是挺擅长的这一块的。
当然,如果不是如这般,他杭天逸成不了一等一的神捕。
“好了,这次行动,咱们也不算完全失败的!”镇南王道。
杭天逸心想,并非是灭一次出动,都必须要要取得成功,最为关键的,是要看结果。
当然,过程的发成,决定了结果,眼下他们处在劣势,只是因为敌人在暗处,但是如今,他们已经逐渐的搬回劣势了。
镇南王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军营之中,这一次动的,依旧是廖大亨的军营。
沈牧之得知杭天逸的计策,心下也是暗暗赞赏,他觉得杭天逸有吃谋略这碗饭的潜质,只是这小子,似乎对这些没有兴趣。
“也许,这本就不是一条康庄之道,阴诡之术,本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在阴阳的地方站得久了,似乎原则都逐渐暗淡了,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沈牧之背负双手,静静的看着浩瀚的夜空。
“我们不是没有原则,而是很多时候,我们不能有原则,这天下,总是需要有人来守护的,纵然背上了千古骂名!”镇南王眼中,尽是沧桑之色。
沈牧之点头:“是啊,总要有人将胆子给挑起来的!”
“不说这些了,咱们喝两杯吧!”镇南王道。
沈牧之脸上,多了几许笑意:“可以,许久没有把酒言欢了!”
“那是因为最近头疼的事情多了!”镇南王道。
两人说话时,已经走进去营帐之中。
这一页,注定是一个难以平静的夜晚,因为此时,已经有人动了。
不出杭天逸的预料,迟然竟然真的是军营中人,在这个点上出去,那自然没什么好事。
赤云军中,有三大副将,但是很明显,如今镇南王最信任的,便是廖大亨,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在负责。
见到那个人出去,他也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这人身着黑衣,出来军营之后,便直奔着一条小巷子而来。
不多时,便可以看到,在那巷子的尽头之处,站着一道人影。
不用多说,这便是他要接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