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拿圣人压我们?”
不知哪个阎王喊了这么一句,十道无上大罗的气息轰然降临,宛若泰山压顶一般。
“恐吓判官,罪加一等!”
“老弟,拿人!”
“好嘞,哥!”
金枷银锁同时动了,却是两尊太乙金仙,一左一右便要将殷良像犯人一样拿下。
“叮!”
一声宛若金钱落地般的清脆声音响起,只见一道金光从殷良胸口飞出,须臾间已经迎上金枷。
“先天灵宝!肏!”
金枷怪叫一声,化出一张手掌便要将其打飞,却被落宝金钱趁势贴在了身上。
先天神禁爆发,刹那间金枷便失去了所有神异,如同凡物一般被扔在了殷良脚下。
“噗通!”
同一时间,银锁也被套上了一个银白色的圆圈,与金枷叠在了一起。
兄弟就要在一起。
“两件灵宝逞什么能啊!”殷良小声都囔着。
若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或许还要废点心思,可是金枷银锁,两件异样灵宝,这……老奶奶进被窝,爷笑了。
虽然神通被封,但是本身底子却还在,金枷银锁自然是听到了殷良的滴咕声,硬是浮现出两张如黑炭般的魁梧脸面。
“小子,你给我等着,死了别落在五爷手里!”
“六爷也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不理会两个骂骂咧咧,不讲礼貌的鬼家伙,殷良向上抱拳一笑:
“初来贵宝地,小子不知规矩,若有冒犯,还请见谅则个。”
“闯我阴曹地府,伤我殿下大将,阁下,一句不知规矩说不过去吧?”
秦广王率先开口责难,眼睛直勾勾盯着后天功德至宝金刚琢。
先天灵宝易得,功德灵宝难寻,摸不准殷良底细,他们也不敢再下手发难。
“是通天圣人将我扔下来的,这位阎王若是不愤,不如您顺着痕迹自己去找圣人要个说法?”
殷良羞涩一笑,指了指头顶未曾完全消弭的空间裂痕。
“哼!”
秦广王冷哼一声,不再开口,身旁楚江王却接了过来: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在吾地府如此撒野,就不怕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
“这位阎罗真会开玩笑,我敢去十八层地狱,你十八层地狱敢关我吗?”
殷良心念一动,头顶玄鸟显化,双翅一展,磅礴气运冲天而起,十殿阎罗都不由得后退了半步!
“如此气运……”
楚江王刚要开口,却见一名判官上前,手持生日薄,脸色慌张:
“陛下,没他的名字!”
“嗯?”
十殿阎罗齐齐投注来目光,判官当即冷汗直流,双手托起生死簿,上面却一片空白。
这可不是西游中那湖弄猴的玩意儿,而是真正的极品先天灵宝,天地人三书之一的人书生死簿!
除先天神圣之外,一切生灵皆在薄中,这是洪荒对他们的烙印。
“怎么办?”阎罗王目光询问。
“就说不要莽,这下玩大发了!功德至宝,洪荒之内只有一件天地玄黄玲珑塔,可那是在圣人手中。这一件……”
“连生死簿都查不到他来历、背景,他又言之凿凿与圣人有关,不好搞啊!”
“要不,交给娘娘处理?”
一道声音怯生生的响起,九道目光“唰”一下的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好主意!”
“就这么办!”
“辛苦你了,阎罗!”
一阵阴风骤起,吹走了九殿阎罗,牛头马面见势不对,头一低,逃之夭夭,黑白无常也反应了过来,刹那间遁去了阳间!
偌大的氛围,却只剩下阎罗王与被镇压的金枷银锁,凭白生出一种凄凉之感!
“这......”
殷良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发生了什么了?
自己刚放出气运,一群人乌泱泱的跑了,难道被玄鸟上缠绕的劫气吓着了?不愿被牵扯进大劫里?
“咳咳!小兄弟,气运灵宝什么的收一收。”
阎罗王收敛了威势,从空中落下,没忍住,给了金枷银锁一鬼一脚:
“还不现出人形,拿本相唬贵客干嘛!”
“老大,这灵宝有门道,我道行神通都被封了!”
“俺也一样!”
金枷银锁目光哀怨至极,是他们不想起来吗?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阎罗王尴尬的笑了笑,扭头看向殷良:“小兄弟,你看?”
殷良嘴角抽了抽,心念一动,收回了两件灵宝。
虽然不知道这阎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情况明显好转了不是?
“咳,咳咳!”
一股精纯的阴气爆发,金枷银锁化作了两个魁梧大汉,面容丑陋,气势却有些疲倦。
“这灵宝天克我等!”金枷愤愤开口。
“熘了熘了,老大你自己搞定吧!”
银锁一声招呼,兄弟俩“休”的一声便没影了,同时也打定了主意,以后都躲着殷良这倒霉家伙走。
因为这是专门让别人倒霉的家伙!
“圣人让小兄弟来我阴曹地府有何贵干?”
心中骂骂咧咧,这群没义气的都被亲切的问候着,阎罗王表面却笑容满面,虽然是鬼笑那行阴森恐怖,但至少也表明了态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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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您还是绷着点?”
阎罗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圣人让我来盗点轮回权柄......”
殷良话刚说到一半,只听见面前阎罗王突然扯着喉咙大喊,声音在整个幽冥地府回荡不休!
“娘娘,有人来地府砸场子了!”
殷良:“!
!”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圣人安排做的事,怎么叫偷呢!”
然而,他的狡辩没有一点用处,阎罗王大袖一鼓,阴风骤起,卷起殷良向地府深处飞去!
黄泉,奈何桥,望乡台......
一路直上鸡飞狗跳,鬼哭狼嚎,整个酆都城都乱成了一锅粥!
而当殷良停在一座大殿门前时,怀中还抱了一口大锅,一股芳香气息直冲脑门,让人魂魄安宁,忘掉一切哀愁。
“真香!好想喝一口!”
殷良心中刚升起念头,只听“冬”的一声,一根汤勺从天而降,将他头上砸了好大一个肿包!
一老婆婆破空而来,从他手中粗蛮的抢过了锅,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拎着汤勺消失不见。
“这叫什么事啊!嘶!”
殷良苦笑不已,气血运转,刚一触及肿包,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瞬间传来,直达魂魄,整个人一阵清明!
然而,在他目光抬起,看到眼前的大殿时,表情瞬间凝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