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一声牛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祥云托举着二人离了阳侯府,向东北方飘然而去。
“怎么离开自己府邸还轻松起来了?”
看见殷良一脸轻松,赵公明开口打趣了起来。
“出去玩自然要轻松一些。”
殷良随意应付了一句,平躺在云床上,任清风吹拂,难得清爽。
“可惜,金手指也没给个腾云之法,每次出去玩还得让人带着,掉份!”
自认为离开了那一位的注视,殷良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
“赵道友,你可会云气化马吗?”
“云气化马?”
赵公明先是一愣,随后想了想,一指脚下祥云,一道灵光没入云中。
霎那间,祥云宛若活了一般,自己伸长拉直,变作了一头俊马,背生双翅,四肢灵活。
“锅得钢!锅得钢!锅得钢!”
“好家伙,踏空有声。”
殷良哭笑不得,仙人的动手能力这么强吗?
“道友这思想也太特立独行了一些。”
赵公明笑了笑,一挥手将云马散去,随意的问道:
“道友不准备回朝歌?”
“无妨,让子弹飞一会。”
“那现在去哪儿?”
“前方千里有一雄关,里面有点蹊跷事,准备让道友掌掌眼。”
殷良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如何蹊跷?”
赵公明被勾引起了好奇心。
“那处关隘名为陈塘关,总兵名李靖,他老婆怀孕了。”
“咳咳,你还小,这些事不懂正常。”
赵公明脸上憋着笑,不断的打量着殷良,笑容越发明显。
“三年未生!”
殷良幽幽问道:
“我不懂什么?”
“他娶得是人类?”
赵公明生硬的问道。
“我殷氏一族的女子,宗亲!论辈分,我得唤一声姑姑。”
殷良说完又问了一句:
“道友说我不懂什么?”
“咳咳!”
赵公明咳嗽两声掩饰尴尬,装作着急的表情,一把拉着殷良向疾飞而去:
“看来是遇见了什么邪祟,我们快点去,不然会有危险。”
殷良面带微笑,抬起头就这么直直看着赵公明。
赵公明目不斜视,一直看着前方,打死也不看殷良一眼。
几个呼吸的功夫,陈塘关已然在望。
赵公明施了个术法,二人就落在了李府的门前。
“应当就是这里了。”
“我很好奇,赵道友是怎么会知道这情欲之事的。”
殷良低声说了一句,也不管赵公明如何,迈步走向了大门。
“噔!噔噔!”
“谁啊!”
一个奴仆打开大门,露出个头观察着殷良:
“您是?”
“阳地殷良,特来恭贺李总兵喜得贵子!”
话音未落,只见那老奴已经变了脸色,一溜烟的从门缝里溜了出来,抬手就要推搡殷良:
“去去去!
哪里来的二愣子,我家夫人都怀胎三年四個月了,也未曾分娩!
你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居然敢拿这事开李府的玩笑!
快点离去,不然我家老爷定饶不了你!”
“三年四个月了吗?也快了。”
殷良心中这才有了把握,右臂一动,使用柔力卸去了这老奴的力道,将其轻轻的推了出去。
噔噔!
老奴后退三步,惊讶的看着殷良。
这小伙子不简单啊。
“劳烦禀报一声,殷商大王子殷良,特来看望自家姑姑。”
殷良再一开口,收敛的威势涌出了一丝,看的那老奴猛然一颤。
真的是大人物!
“贵客稍等,我家主人马上就来。”
老奴半信半疑的关上了门,以和身体不沾边的速度,一溜烟便已经跑的没了人影。
“你这是又唱的哪出戏?”
赵公明不解的问道。
“我只是听闻此事,又未曾亲自见过,如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人家已经生了呢?”
殷良理不直气也壮。
赵公明:“......”
我不信我堂堂大罗金仙居然说不过你这小家伙,你给我等着!
赵公明拿定了主意,到时候一定要找个会“讲道理”的同门去请教一番。
一会的功夫,门里又有了动静。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一个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身高七尺有余,气血雄厚,不怒自威,腰佩一柄宝剑,隐约有寒芒露出。
“不知阳侯来我城塘关何事?”
李靖一眼认出了殷良,语气却隐约有些不善。
他妻子亦是殷氏宗亲,昔日殷良被赦封阳侯,他也曾送上一份拜礼,告诉殷良有困难可以来陈塘关找他。
谁知道,这份拜礼却如同石沉大海,连个泡都没砸出来一个,让他好生羞恼。
如今见了殷良,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然而,他却不知道殷良当时身处超凡屏蔽,一切有关超凡的信息他都接触不到。
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李总兵,我何时得罪过你吗?”
殷良也是一头雾水,我招你惹你了,上来就阴着一张脸。
“不曾,阳侯门槛太高,李靖小门小户高攀不上。”
李靖继续冷嘲热讽道。
“好一个城塘关!好一个李靖!”
殷良气极反笑,刚要发火,却见一二十多岁的贵妇挺着肚子走了过来。
正是李靖的发妻,殷夫人。
“贵客上门,老爷怎得就站在外面谈了起来?”
“夫人,你怎得出来了?”
李靖立马变了个脸色,不顾有外人在旁,欠身扶着自家夫人。
“莫要伤了胎气。”
“这小家伙皮实的很!”
殷夫人轻拂着肚子,眼中满是温柔:
“听说娘家人来了,却久不见老爷带回府中,就来看看,却没想到原来是阳侯驾到。”
“良拜见姑姑。”
殷良皱了皱眉头,按耐住了怒火,以晚辈之礼拜见。
殷夫人微微侧身,微笑着道:
“没想到一张拜贴三年才被阳侯看到,这声姑姑我却是当不得的。”
“拜贴?什么拜贴?”
殷良疑惑问道。
“阳侯是真的不知还是贵人多忘事?”
李靖在一旁冷嘲道:
“三年之前阳侯赦封,素知说自家侄子应多关照一二,我陈塘关便遣人带重礼拜贴前去祝贺。
怎么,阳侯只看到了重礼却并未看到拜贴不成?”
“李靖!你是在说孤是见财眼开之人吗?”
殷良冷声喝道,一身威势强压李靖头顶:
“若不是看在孤本家宗亲的份上,就凭今日这两句话,孤便可诛伱九族!”
李靖面色大怒,手刚握住腰间配剑,一个身影已经按住了剑柄。
“人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