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保存下珍贵的一幕,香菱扭头就将锅巴摁回了座位上,众人又开始了他们在饭桌上的战斗。
这种紫色的食材也属实很少刷出来,所以说顾三秋还是决定两天之内不再吐槽自己那个存在感极差的金手指了。
嗯,就这两天,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吐槽就看表现了。
你懂我意思吧.JPG
酒足饭饱,准确的说酒足的应该就只有北斗一个,除开刻晴凝光两人还需要去准备几天之后的典仪外,大家都各自有了活动安排。
比如说先走一步去找个好位置看戏的钟离。
自从被胡桃拿捏住经济命脉之后,老大爷的退休生活就已经不复往日豪放,现在看个戏也不提前预定包间然后点一堆上好的茶点和香茗了。
一切从简。
“嗯,坐于大堂,似乎也能够听听不同的人对于一场戏的看法是怎么样的,亦有风雅。”
至于是不是自我催眠,那就只有岩王帝君自己知道了。
虽说能够用学识打动一众璃月的富豪,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付钱,但那也是随性而为,看到愿意聊天的陌生人之后的意外产物罢了。
如果说目标就是找人为他付钱,那么就算是兴致所向的聊天也会变味,反而不美。
魈哥留到了最后,白术和七七已经溜了,后者告诉顾三秋今天吃的有点多,需要晚上多做几遍柔软体操。
看到魈哥颇为有些不熟练地收拾碗筷,顾三秋憋笑憋得很辛苦。
“魈哥,我来吧,幻化一个法相出来就能解决。”
看到顾三秋搞出来的多臂法相,魈沉吟片刻,随后身上略带有一丝金光的风元素轻轻飘起,将手中的碗筷安稳地放到了厨房水槽当中。
“可以,看来魈哥你已经很熟练了。”
顾三秋笑着伸出了一個大拇指,身后的多臂法相并没有消散,而是被他用来洗碗,多线操作也能够早点解决。
魈本来也想尝试一下洗碗这一项简单的活动,但是手拿洗碗帕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激活夜叉本性......
在洗碎了五六个碗盘之后,顾三秋就笑着把魈推到了石桌旁坐好,然后给对方泡上了一杯羡仙茶。
虽然不知道夜叉体质怕不怕发胖,但是喝杯茶刮一刮油水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只不过,魈哥这是将洗碗帕当做武器了么。
顾三秋心情微妙,茶杯碗筷这种东西还好说,毕竟在此之前魈也是会去望舒客栈改善一下伙食,但洗碗帕这种家常道具估计是第一次接触。
不过,意外有些好玩。
虽然说这种类型的“好玩”比较浪费餐具,而且还有可能脑袋上插满了风元素凝聚而成的和璞鸢。
不能笑,笑出声就完蛋了!
......
三天之后,玉京台典仪开始,在某位玉衡星的据理力争之下,为英灵送行的典仪主祭这一职务成功被她拿下。
大鼎前,身着古衣,手捧卷轴的刻晴口中念诵着月海亭秘书团队精心准备的祭文,周边全都是手捧小号香炉自发前来的璃月民众。
香炉和线香都是璃月七星免费提供的,只要过来就能领。
千岩军则是站在了周围维持警戒,或者说他们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展现出当今千岩军的风貌,让千岩之土深埋的英灵能够安心。
“原本应该热闹的场面,大家都挺严肃的哈。”
人群的边缘处,顾三秋身披黑色斗篷隐藏在阴凉处,自然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没办法,如果自己不穿这一身出来的话,到时候很可能会对这一场典仪造成一些影响。
“对啊,这么多人却还能够保持如此肃穆的气氛,这可真是太难得了。”
另外一个黑袍人来到了顾三秋的身旁,两个身高都差不多的人在阴凉处站立,如果不注意看的话还以为是纯粹的背景板。
“哟,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顾三秋暗暗警惕了起来,他是因为身份不便,所以才穿这么一身跑过来围观,那么眼前这货呢?
旁边那么多千岩军将士,应该不会有白痴想要在这个时候闹事吧。
也很难说。
顾三秋默不作声地扣住了暗器,既然对方都有这个底气来找自己搭话,那么就证明这是一位有恃无恐,并且疑似盗匪的可怜人士。
“嘿,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够碰到一个跟我穿一样衣服的人啊,这可真有意思。”
来者笑了笑,随后伸出右手往自己的怀里一掏,拿出了一个用泥土封起来的酒坛,泥封的中央用银线和翡翠勾勒出一朵清心花的模样。
“来,好兄弟,相逢就是缘,干一杯!”
顾三秋不由得侧目:“我先问一句,这应该不是从什么地方偷到的吧。”
用银线和翡翠在泥封上勾勾画画,这除开需要精妙的技术之外,同样需要相当可观的财力。
这一坛子酒非常贵,而且很有可能是储存了几十年,能够被当做珍贵藏品的美酒。
简单来说就是温迪快乐水。
“嘿,兄弟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吧。”
拿出酒坛的黑袍人有些气急败坏:“这可是我家的珍藏,要不是看到咱俩今天有缘,这么好的东西我才不拿出来!”
“好好好,也算是承蒙兄弟你看得起我了。”
顾三秋拿出了两只酒杯,当他看到从酒坛里面倒出来的酒液清澈无比,宛若山间清泉的时候,也免不了有些诧异。
众所周知,上了时间的老酒很容易形成酒膏,但如果说用讲究一点的方式保存,不仅能够品尝到时间在美酒当中的沉淀,开封直接倒酒也看不到酒膏。
“有点意思。”
顾三秋现在相信这个有些特立独行的人是个隐藏的富豪了,至少也得是富过三代的那种,不然很多像是喝酒此类的细节都不会那么严谨。
“嘿嘿,爽。”
黑袍人仰头就干:“好酒,好酒,没想到过来看典仪还能够碰上如此有趣的事情,不得不说小兄弟你和我有缘啊。”
“对对对,有缘。”
要不是附着在杯子底部的岩元素力没有异常反应,顾三秋现在早就应该把这人五花大绑了。
两个黑斗篷更远的地方,钟离默默地站在一个角落,人来人往的行人仿佛都没有看到这位面容年轻帅气,但双眼又饱含沧桑的男子。
但是当钟离转移视线,看到了阴凉处相谈甚欢满饮杯中酒的两人,双眼当中的沧桑感瞬间破功,变成了一副无奈,但又有些想笑的表情。
“至于么。”
钟离轻咳了一声,精神力缓缓传入了黑袍人的脑海中。
但是黑袍人仿佛没什么感觉一样,又继续跟顾三秋聊了几个话题之后,这才一拍脑袋说“突然有事”,转过多个拐角之后彻底消失。
在第三个拐角处,顾三秋一脸无语地站在原地,因为痕迹在这里就已经被切断了,而且那人还用泥土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像极了嘲讽而不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