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你在干嘛?”身后的声音让正在穿衣的和泉彻身体一僵。“怎么不说话?”浅月红音又问。和泉彻穿好短袖,这才转过身,走到床边。此刻,浅月红音紧裹着毯子,身体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仅露出一个头的她,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可爱。他揉了揉浅月红音的头发,说道:“学姐,抱歉。我要出去一趟。”感觉被当成了小孩子,浅月红音用力晃了晃头,想要摆脱他的手,但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幼稚了。没能挣脱他的手,她也没有继续挣扎,而是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么晚了,要出去吗?”“我要抛下未婚妻,去哄一个为我哭的女孩了。”女人的表情一怔。这时,和泉彻捧起她的脸,将唇印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说道:“原谅我。”他转身往门口走去。“要是无法原谅呢?”身后的声音让和泉彻脚步一顿。沉默了一会,他回答道:“这才对,不是吗?”他没有回头。看着和泉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浅月红音都了都嘴。“什么啊……”紧接着,她叹了口气,将身上本就裹得紧紧的毯子又紧了下,闭上了眼。额头温热的触感依恋着她,不肯散去。……“芽衣,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天草鸣海的声音让天草芽衣身体一僵。她脸上挤出一抹微笑,缓缓转过身。“那,那个……晨,晨跑……锻炼身体……嗯……”天草鸣海转头看了眼客厅的钟表。时针快要跑到一点钟了。凌晨跑步=晨跑。没问题啊。天草鸣海挠了挠头,“哦……”见老哥依旧稳定发挥笨蛋属性,天草芽衣松了口气。趁着他没提出疑问,她连忙拉开门走了出去。这时,天草鸣海才想起来有事情要说。“那个,芽……衣……”彭!看着勐然关上的门,他的手停在半空。他挠了挠头,都囔道:“算了,明天再告诉她吧……”然后,他兴高采烈的跑去卧室。那里,还有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在等着他。又或许是他单方面被虐…………天草芽衣鬼鬼祟祟地走在阴影处,还不时往后看,生怕身后突然窜出来一只天草鸣海。好在直到她走到公园,人行道上都没遇到什么人,这让她终于放下心来。走进公园,走到湖边的长椅旁,天草芽衣发现了坐在上面的和泉彻。仅仅是看到他的背影,她就忍不住眼睛一热。笨蛋!真的来了啊。“喂!”听到天草芽衣的声音,和泉彻立刻站起来转身。然后,一个娇小的人影跳过长椅,直接飞向了他。和泉彻下意识张开怀抱。冬!尽管天草芽衣身材娇小,体重也轻,但和泉彻还是差点没抱住。踉跄着退了好几步,他才终于止住身形。他低下头,看着天草芽衣。路灯的光远比月光更盛,少女精致的脸也看的一清二楚。她略微泛红的眼眶将和泉彻的视线牢牢锁住。又让芽衣哭了啊……天草芽衣看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红了一丝。但寂静的夜里,公园空无一人,她也不用逃避。她仰着头,睁大眼睛,双臂勾在他的脖子上,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两个人的脸在夜风中逐渐靠近……靠近……“唔!”少女一声叮咛,闭上了眼。路灯折射的影子中,天草芽衣如同树袋熊一样挂在和泉彻的身上。看上去小小的,很可爱。但和泉彻却感觉她此刻无比诱人。呼吸也好,吐息也好,樱唇的触感也好,还是挂在自己身上轻盈的躯体.....两人的唇终于分离。看着他视线灼热的双眼,天草芽衣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她晃了晃身体。“放,放我下来。”“芽衣很轻,没关系。”“可,可是这样像小孩子,快放我下来!”和泉彻抱着天草芽衣,走向刚刚坐着的长椅,然后将她放了下来。天草芽衣踩在椅子上,终于可以正视和泉彻了。但这时和泉彻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芽衣,乖~”这感觉更像小孩子了。天草芽衣有些闷闷不乐了。好在和泉彻没有继续捉弄她。他坐到了她身旁,将胳膊搭在长椅的靠背上,侧脸看着少女踩在长椅上的模样。fantuan.澹蓝色的连衣裙十分合体,胸前微微隆起,略微蓬松的裙摆只达大腿中部。今日,少女或许出来的匆忙,没有穿丝袜。此刻,白皙的大腿和小腿都白的耀眼。“芽衣,很可爱。”天草芽衣内心雀跃。她从长椅上跳下来,然后坐到和泉彻的身旁,歪着头,靠在他的肩头。两人面前,是被夜风吹拂着粼粼的湖面,还有高空之上与湖面的倒影相互凝视的月亮。附近的树林偶尔发出飒飒的声音。天草芽衣找到和泉彻的手,握了上去。此刻,她感觉到了强烈的满足感。于是,她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她就感觉到十分难过了。明明,他已经警告了多次,自己还是没忍住向他表达爱意了。明明,知道他更喜欢其他女生的。早就做好了无法独占的准备,却忍不住在他面前难过,哭了起来。现在,他过来找自己,不是又伤害了另一个吗?天草芽衣,好自私.......和泉彻感觉到,天草芽衣的手开始用力。力量越来越大。在他痛到无法忍受时,天草芽衣开口了。“呐。”“嗯?”和泉彻侧过头。少女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头,祈求道:“我,我就这一次,下次绝对不任性了。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此刻她的表情紧张又可怜,和泉彻的心脏被她这样的表情刺穿了。他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芽衣这么可爱,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啊。别忘了,你是独一无二的,随时随地都可以向我任性。”被他紧紧抱在怀中,天草芽衣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无论自己怎么凶他,他都从来没有生气过。没有撒谎呢。这个笨蛋......不,等等,要说生气,确实有一次呢。那是白鸟京子请假时,自己坐在她的座位上,冲他闭着眼,都起嘴。当时,他确实生气了。他说了什么呢?【我啊,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看到芽衣那么可爱的样子。】当初和泉彻这占有欲极强的发言,此刻犹如毒药般,让天草芽衣头晕目眩。不想被他人看到啊.......也就是说,无人的时候,我随时随意任性,随时随地脸红心跳,可爱不已,他也不会生气咯?“呐,你刚刚说,我可以随时随意任性吧?”“嗯。”和泉彻话音刚落,天草芽衣从他怀中挣脱,然后坐到了他的腿上。紧接着,少女靠在他的怀中,侧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看着天草芽衣眼中浓到化不开的柔情,和泉彻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开始跳动。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用稍微嘶哑的声音喊了一句:“芽衣?”“就在这里......可以吗?”有什么东西,好像从心脏爆开,散到身体各处,但少女的温柔将这些碎片死死禁锢在他的躯体。和泉彻轻轻咬了下天草芽衣的脖子。“芽衣,我喜欢你。”路灯下的影子晃动不止。突如其来的狂风吹来,让少女的头发和裙摆也开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