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祖大人跑去当吸血鬼猎人了
天还未亮,库拉就已经醒来,因为自家的树屋还一片狼藉,她现在就借住在救济所中。
穿好衣服刚出门,她就看到女祭司已经在做早课了。库拉也不敢打扰,只是在旁边默默行了一礼。
女祭司向她点了点头,便继续祈祷起来。
库拉跑向救济所的后院,提起一个空水桶,就跑向了附近的泉眼。
说是泉眼,但其实这层的水都是从上层流下来的。虽然生活用水和污水分了两条线路,但是上层的贵族和公民们素质也高不到哪里去,经常有不讲究的贵族在生活用水中随意泡脚,甚至还有便溺的。
所以库拉天未亮就去打水,这样被污染的水已经流往下层,积攒下来的水经过一整晚的沉淀和过滤,也比较干净了。
在泉眼处,有不少跟库拉抱着同样想法的平民,在排队打水了。
轮到库拉之后,她打了满满一桶水,然后有些吃力地将水桶提回了救济所。
将水倒入蓄水池后,她又跑回泉眼,循环了三次,把蓄水池中的水注满。
这些水就足够整个救济所用一天了。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库拉坐在蓄水池旁稍微休息了一下,便在盆中打上干净的水,去照顾希娜达和玛茨莉。
但刚进大殿,她就发现正在祈祷的女祭司已经不见了,大殿一旁的居室里还传出了旖旎的声音。
“这么一大早就有...啧。”
库拉将小水盆放在一边,然后悄悄退了出去,又打了一大盆水,然后放到了居室的门边。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矮胖的男精灵从中窜出,不怀好意地打量了库拉一脸后,便跑出了救济所。
然后女祭司也施施然走了出来,她面色微红,看到库拉帮她打的水,便笑了一下,端起便往居室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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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您其实...”库拉忍不住说道。
“怎么?”女祭司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她。
“您精通治愈法术,其实不必管...生息繁衍...那种事的...”库拉脸红红地说道。
女祭司笑了一下,伸出手想摸摸库拉的头,但突然意识到什么,手悬空了一下,又缩回来了。
“这种祭仪是我族古老的传统。上古的时候,蒂亚娜大人为了警戒外敌的入侵,双眼化为日月,不眠不睡地紧盯着纳尔图拉。长久以来眼睛干涩,据说树冠神殿的神像都流出了血泪。据说只有在我们进行生息繁衍仪式时,蒂亚娜大人才会羞涩地闭上眼睛。”
说着说着,女祭司的脸也红了,不过她随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为了让蒂亚娜大人的眼睛能得到休息,女祭司们便主动承担了生息繁衍的职责。”
“这种事也太...”库拉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女祭司轻轻摆了摆手:“这样的祭仪让那些血气方刚的精灵青年们有了发泄的渠道,让纳尔图拉安宁了不少。我在想,如果那些青年们都得到了生息繁衍祭司的抚慰,可能就不会误入歧途,伤害希娜达和玛茨莉那样的无辜孩子了。”
清晨的阳光从后面照进神殿,给女祭司美丽的金色头发染了一圈金边,让库拉感受到了一种圣洁之美。
但女祭司主动打破了这种虚幻的圣洁,她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而且,这种事情其实还蛮舒服的,等小库拉长大嫁人了就知道了。”
她向羞红了脸的库拉抛了一个媚眼,然后抱着水盆进入了居室中。
库拉抱起了小水盆,低着头走向了前殿,去干自己的活了。
这时希娜达和玛茨莉已经醒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玛茨莉已经可以在库拉的搀扶下走动了,但希娜达的状况却没有改善,仍然瘫在床上。
“库拉姐姐,能帮我倒点水吗?我有点渴了。”希娜达费力地歪过头,小声请求道。
“好。”库拉将水盆放到地上,拿起桌边的木水壶,发现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稍等一下,我去装一点水。”
库拉拿起水壶,走向后院,从蓄水池里装了一壶水。
回到希娜达身边,她就看到玛茨莉在小心翼翼地将干布浸入水盆里,然后自己擦拭自己的胳膊。
“玛茨莉,你眼睛看不见,放下吧,一会儿我帮你擦。”库拉说道。
玛茨莉轻轻摇了摇头,张开嘴努力发出了“啊啊”的声音,似乎是想说“我能行。”
库拉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由着玛茨莉了。
她拿起桌上的木杯子,给希娜达倒了杯水,然后用力托起希娜达的上身,让她倚靠在墙上,将水喂到希娜达嘴里。
没想到,希娜达喝了一口,就“哇”得一声吐了出来,把一旁擦拭身体的玛茨莉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我喂得太急了吗?”库拉慌了,她赶忙放下水杯,想找东西擦拭一下被弄湿了的被褥。
“...咳咳...对不起库拉姐...这个水...有股奇怪的味道。”希娜达抱歉地说道。
“奇怪的味道?”库拉拿起水杯,小心地闻了闻,却没闻到任何气味。
她又小心地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
初入口时,水没有任何的古怪。过了一秒后,她突然感觉到舌尖有一丝丝麻痹感。
若是平时,她可能就这样喝下去了,但希娜达的呕吐让她紧张起来了,便立刻吐掉了那一小口水。
“库拉姐姐...快看玛茨莉的胳膊...”希娜达用恐惧的声音说道。
库拉看向玛茨莉,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玛茨莉原本白皙的胳膊,正在慢慢变得苍黑。
“女神啊!”库拉迅速上前夺过玛茨莉手上的湿布扔在水盆里,然后端起玛茨莉的胳膊仔细察看。
“玛茨莉?!你怎么样?胳膊不疼吗?”库拉担心地问道。
玛茨莉“啊啊”了一声,摇了摇头。
库拉便用手轻轻地在玛茨莉变色的皮肤上搓了几下,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碰过湿布的手掌也开始变黑了。
“库拉姐...我嘴里好难受...能再给我点水吗...”希娜达问道。
库拉看向希娜达,发现她的嘴唇已经变成深紫色了。
“不行...这个水有问题。”库拉感到自己嘴里的麻痹感越来越严重。
她看向地上放着的那盆水,突然想起了一件严重的事情。
“糟了!祭司大人!”
库拉站了起来,顾不上从口腔蔓延到整个头颅的麻痹感,冲向了居室。
“祭司大人!您还好吗?”她拍着居室的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库拉也不顾礼数什么的了,她撞开门,下一秒便吓呆了。
只见女祭司倒在地上,原本如雪的身体已经彻底变成了苍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