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对于慧姐大姨母的哭哭啼啼有些不耐烦,慧姐大概能理解,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个大姨母再不成器也是外祖母的女儿。手机端
所以外祖母不好说什么,只是不耐烦的应付着,实在烦了自己走,留下这对母女爱怎样怎样。
左右这个院子里面外祖母不怎么住,这几年外祖母也见不得收拾五颜六色的东西,所以院子里面很肃静,大姨母占不到什么便宜的,所以实在打发不走也只能这样冷处理了。
前两天是这么处理了,只是慧姐没看出来有效果,那三个葩的母女依然每天早早的到了,一哭诉是一午,简直是演苦情戏的好苗子。
所以今个早请安慧姐早早的来了,以免在碰那对母女,一进门慧姐笑意盈盈的道:“沁慧给外祖母请安,外祖母安好!”
慧姐的外祖母王氏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慧姐,慧姐一年前长高了,也长得漂亮了,整个人说不出来的精气神十足,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
尤其是那双眼睛灿若星辰,真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容貌甚至胜过她的母亲馨儿,如今神采飞扬的慧姐才应该是她真正的自己吧,以前被伤心眯了眼糊了心,分不出好赖来,每每让自己担心不已。
看到如今的慧姐,再看看这个孩子有了县主的位份和利落的做派,卢王氏终于能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了。
所以卢王氏心情很好的道:“来慧姐,坐在外祖母跟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今年冬季寒冷,不用天天的请安,冰天雪地的若是滑到了或者摔跤了,不是让外祖母心疼坏了吗?”
慧姐笑笑道:“哪有外祖母说的那样严重,不过是下了几场雪,现在地有些积雪罢了,再者慧姐过几日要和爹爹回到靖安侯府了,到时候过来请安会不这样频繁了,所以外祖母不许不让慧姐尽孝。”
卢王氏搂着慧姐笑呵呵的道:“好好好,我们慧姐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方嬷嬷赶紧拿来手炉给慧姐暖暖。”
方嬷嬷很快找出来一个金丝珐琅镶红宝石的手炉,非常精致十分耀眼,不像是个手炉,特别像是一个艺术品。
沁慧倒是真的挺喜欢的,这样别致的一个小手炉,平时还真的不好见呢,面还是复杂的牡丹花纹,匠人们真是别具匠心,这玩意卖千两银子都不稀了。
卢王氏笑道:“怎么样?这个手炉好看吧,这是外祖母早年偶然所得,一直不曾用过,今个给了你了,日后大冷天的记得带着,姑娘家家的不能冷到,以免将来对身子不好。”
沁慧笑眯眯的道:“那慧姐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外祖母。”
卢王氏看着慧姐道:“傻孩子,和外祖母说什么谢字,都是一家人,听外祖母的话,好好的照顾你自己知道吗,这个世道咱们做女子的不易,一定让自己过得好才行,也许这句话你还不了解,慢慢的你会懂得。”
沁慧点点头,外祖母说的没错,这个世道对于女子来说是较苛刻的,所以女人无论从古到今,都应该有自己的收入,自己的小小的事业,或者自己的价值,否则在这偌大的内宅之,更容易被遗忘!
慧姐看着屋子里面暖融融的光线照着外祖母,想来外祖母王氏在年轻时候应该是美人,虽然现在年龄大了,但是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候的光彩照人。
尤其这几年在经常住在慈云庵,整个人散发着不愿意搭理这种红尘俗世的感觉,唯有对慧姐还有些特殊,总担心慧姐吃亏,好在这次王氏回来看到了慧姐的所作所为很欣慰,这孩子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了。
所以慧姐的外祖母王氏打算今年过年之后,明年在慈云庵常住下去,尽量少回来,这府里的事情太多太杂,让她很烦。
今个大清早的人少,本来前几天要说见事情的,结果每每都被卢怡给打断了。
所以对于长房那对夫妻所作所为,慧姐外祖母交代道:“慧姐,你如今做什么,不用顾忌外祖母,外祖母老了,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余下的日子,虽然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但还有一句老话叫儿大不由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所有的路都是他们自己选的,将来不管结局如何怨不得任何人,他们贪心活该咎由自取,你也不用手软!”
“以外祖母来看,他们散光了家财反而安生了,随他们折腾去,不必理会,只是到了最后的关头,留下他们的性命,哪怕是赶得远远的都没关系,你看着处理好。”
慧姐也认真的道:“外祖母您放心,很多事情慧姐已经不会太在意,将来不管什么情况,只要他们不是触犯了国家的律法,或者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至少看在您的面子,留他们一条性命,给卢家留下一些血脉,这点您大可以放心,但是他们阻拦了我的路,还想占我的便宜,那以后我也会不客气的,要抓紧时间让他们失去一切安生了。”
卢王氏看着变化特别大的慧姐欣慰的道:“好孩子,这样对了,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天下无贼,人与人事与事之间都存在各式各样的瓜葛和利益,哪有真正的清心之人,很多人做事情都说没有选择,其实不然,怎么过日子过得好不好完全是你自己决定的!”
“所以不管到什么时候,你要对你自己的选择负责任,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和良心,不做伤天害理苟苟且且的事情,尤其是对自己最好,因为任何人不能代替你的病痛,不能代替你的难过和忧伤,所以无论何时何地照顾好自己才是第一位的,你可是知道了?”
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让慧姐很感动,慧姐依偎在外祖母的身边道:“外祖母对慧姐真好!沁慧一定好好的听外祖母的话!”
如此祖孙静逸的场面,让谨嬷嬷和方嬷嬷都有些动容,真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祖孙图,方嬷嬷还激动地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在她的心里只要老夫人高兴好,老人家只要高高兴兴的,这寿命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