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躺在床上，意识进入空间里面，翻看着所签到的学习书籍，同时也在想着这些天自己需要什么东西。
黄金首饰？算了吧，以前几次签到的结果，黄金这东西肯定出不来的，不然自己还写爱国诗，努力升级钳工干什么？每天签到这玩意还怕到时候没钱？
“林凡，你睡了吗？一大爷问你点事。”
正在纠结的林凡，听到了易中海敲门和说话的声音。
估摸着来问贾东旭的事情，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直接说道“一大爷，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吧，我已经睡觉了，就不开门了。”
门外的易中海叹息一声，便说道，“小凡，你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有看见你东旭哥吗？”
“小凡，秦姐求你了，你就跟我说说吧。”，跟着过来的秦淮茹也哭说道。
“是啊，小凡都是邻里邻居的，现在人不见了你要是知道什么就快说吧。”傻柱见秦淮茹这么伤心，有些心疼起来。
叹口气，林凡想了想今天去的地方，没有其他人的身影便说道，“一大爷，贾家嫂子，我今天确实没有看见贾东旭，也不知道去那儿了。”
话刚落下，秦淮茹便哭了起来，“东旭...东旭你在哪...”
“不过你们可以去前院问问，说不定那里会有人看见贾东旭哪去了。”，林凡想了想说道。
“好，好，秦姐先谢谢你了。”
见有希望，易中海也不啰嗦，带着两人离去。
林凡也不会管这件事情，自己能想办法说上两句就已经是大方的了，总不可能跟着一起出去问吧。
摇了摇头，林凡继续看了一会意识空间里面的书后，便睡觉了。
........
“东旭，你今天运气不错啊，连续赢我们三块钱了。”
只见一间窗户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小屋里面，贾东旭面前的桌上放了大大小小的零钱，而桌子的中间是几颗六面骰。
贾东旭哈哈一笑，赢钱的喜悦冲澹了这几天的阴霾，心情变得开心不已，觉得扫厕所似乎也没什么，反正这里有钱“拿”。也全然的忘了明天还要上班的事情。
“哈哈...洪庆俊，哥几个，继续继续，今天看我杀你们一个人仰马翻。”，贾东旭瞪着一双红眼睛笑着说道。
洪庆俊也就是那瘦猴模样的男子，跟旁边几个“兄弟”对视一眼，达成了什么协议。
随即笑着说道，“好好，东旭，今天我们想看看，你的运气有多好。”手上也不慢，快速的摇晃着骰盅，念叨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贾东旭不加思索的将钱放在了“小”的区域上，同时不断念叨着“小...小...”
瘦猴暗示了一长相敦厚的男人，那人也懂起了跟贾东旭一起压了上去。而桌子上的另外两人则是压到了“大”的区域上。
洪庆俊微微一笑，将骰盅重重的放下，没给人反应机会，便直接开盅。
贾东旭还没反应过来，跟着一起压小的人，便一脸可惜的模样，“运气不好，运气不好，继续继续。”
等到贾东旭看清楚输了钱的时候，瘦猴早已将钱分好，“东旭，看清楚了吗？我们继续了。”
贾东旭点点头，示意继续，自己玩得起。
“.....”
“运气不好，运气不好，继续继续。”
“东旭运气不错，又赢了。”
“运气不好，继续继续。”
“.....”
贾东旭在这反复的拉扯中，心情也是跌宕起伏，直到把自己所赢的钱和自己带来的钱全部输出去的时候，有些不知所措。
瘦猴也知道贾东旭身上没钱，但现在好不容易将贾东旭诓过来，这次放过了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东旭没钱了？”装作好心地说道，“来，我身上还有一点，这把估计要赢。”
已经赌红了眼的贾东旭，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一把接过钱押上了“大”的区域。
“开！
“......”
不知那儿的雄鸡蹄叫将天空叫醒，出生的朝阳带着温度，肮脏龌龊之事避之不及堕入阴影中。
贾东旭面无表情的从阴暗的小屋内出来，眼睛中一片死寂。就在不久前，越赌越深的贾东旭，不仅将自己带着的八块钱输完，还“被迫”签下了五十块的借条。
回头看了一眼，贾东旭如同落败的老狗，踉跄的朝着工厂的方向走去。
贾东旭也不知道怎么走到的工厂里面，就连自己没有穿着工作服进去都没发现。
到了放工具的小单间里面，看见了放工具的架子，连续多日的精神打击，又经历了剧烈的情绪冲突，一股无法抵挡的困意来袭，翻身躺了上去，进入了“甜美”的睡梦之中。
.......
天亮了没多久，易中海吃完了早饭，便朝着工厂的方向赶去。
昨天晚上在易中海，秦淮茹，傻柱，在前院问了两户人家，最后看见贾东旭的时候是在下午，后来跟着一个尖嘴猴塞的人走了。
易中海知道带着贾东旭的人是谁，也知道带走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赌钱嘛。
想到秦淮茹肚子里面的孩子，这个时候便没有说出也不适合说出来，反而安慰的告知是跟人朋友走了，明天下班之后自己带着他回来了，让秦淮茹不用担心。
这么大晚上，秦淮茹也不可能自己挺着肚子出去，如果是不知道行踪那可以叫一下邻居帮忙，但这个时候没办法，只能听易中海的劝说，等着明天自己丈夫回来，便一个人伤心的回到屋内。
易中海到了门岗处，一个穿着制服值班的保卫科人员笑着说道，“易师傅，今天怎么这么早？”
“哦，是小向啊，今天车间里面有点事，所以来早点。”易中海打个招呼便准备离去，“对了，小向，你早上看见我徒弟贾东旭过来了吗？”
小向想了一下说道。
“看见了，你徒弟比你来得还早。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易中海暗自松了一口气，应该赌钱赌输了，但人没事就行，随后说道。
“好的，谢谢了，小向，我先过去忙事情了。”
往贾东旭工作的地方走去，人总归是要亲自看到的才行。
过了几分钟，易中海到了，看了看厕所里面，没有。又找了找，在放工具的小单间里面找到了呼呼大睡的贾东旭。
易中海上前探了探鼻息，还活着。这小崽子也不怕冷，怎么能在这里睡得这么香得。
上前使劲的摇了摇，贾东旭地下的铁架子砰砰作响，“快起来，你还想不想回去了。”持续的晃了几分钟。
贾东旭从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的易中海，想起自己输了五十块钱，有些害怕地说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你昨天去哪了？不是告诉你这些天别乱跑吗？你妈那边还没有结果，你要是让邻居知道你去赌钱，你是不是也想进去陪陪。”，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易中海还想说些还些什么的时候，上早班的刘增新走了进来，看着这两人奇怪的姿势，
“易师傅，贾东旭，你们在这个做什么？”
“增新啊？”，易中海转头看去，没有解释。
反而笑着对贾东旭说道，“你好好工作，不要再掉链子了。”说完，易中海便朝着钳工车间的方向走去。
易中海一走，贾东旭便没人能管住，本就有睡意，便倒了下去继续睡着。
这动作让刘增新一阵怒火中烧，你还以为自己是在易中海的庇护下吗？还能每天睡一上午才到工厂来吗？这不起来就是自己一个人扫厕所了。
刘增新忍着怒气说道，“贾东旭！现在是上班时间，赶紧起来扫厕所！”
贾东旭没有将刘增新放在眼里，便没有理会，转过了身子用背对着刘增新继续睡觉。
“听到没有！赶紧起来，凭什么我在工作，你却在睡觉？”
本来输了钱心情就不好，刚才睡下去又被易中海叫醒没办法撒气，现在自己师父下面不受重用的弟子来呵斥自己。
这让贾东旭也是充满了怒气，直接说道，“我今天就睡了，你要怎么样？你以后是不想让我师父把你捞回去了吗？”
如果是以前，刘增新就信了，但经过前面明明知道却高高的易中海挂起，又在保卫科的时候不看望自己，接着在扫厕所的时候又满口谎言。易中海在刘增新这里早就没了信任度。
刘增新冷笑一声，威胁着说道，“我不知道我回不回得去，但是，如果你再不起来扫厕所，我就告到后勤主任那儿，这些年你就跟我一起在这里呆着吧。”
一下子坐起来，贾东旭怒视着眼前的师兄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你....”
“你什么你？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刘增新冷嘲热讽地说道，“你就是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昨天晚上又去赌钱了吧？输了多少？你那点工资够吗？”
“哦...对了，听说你第三个孩子还有几个月要生了？算了吧，你自己都养不活！生下来一起受罪？”
听到这话，本就脾气不好的贾东旭，双手握成拳，勐地站起来朝着刘增新挥去....
只是身体和心灵疲倦的贾东旭哪里是刘增新的对手，只见一个侧身，顺便再用上一点小力，贾东旭便一个扑食重重的摔倒在门口。
没有撞到脑袋，也没有什么流出鲜血，贾东旭挣扎着站了起来。
“没事就起来，赶紧工作！不然这些年你绝对离不开这里！”
刘增新冷笑一声，拿着铲雪的工具走了出去，也不再管贾东旭要怎么样，反正要是不干活马上就去举报。自己从五级钳工变成这副模样，不都是贾东旭害的？还想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偷懒？岂能随你的意！
贾东旭心里一阵憋屈，师父不在这里是个人都可以拿捏自己了，但没办法，刚才易中海还在警告自己，自己要是休息一会刘增新也要去举报。
只能使劲的摇摇头，强撑着精神，强忍着困意，到工具间里面拿出工具清扫着路面上的白雪。
走出门外，这一片的白色晃得贾东旭有些眼花，忍着困意清扫积雪半小时。
忽然间，依靠身体本能清扫着积雪的贾东旭，向前挪动一步，脚底重重一滑，身体向后倒的一瞬间，贾东旭清醒过来。
但！没有用，失去了控制，贾东旭控制不了，任由着自己的脑袋磕在了水泥地上！鲜血缓缓流出，在冷空气的作用下凝结成冰。
远处的刘增新已经有几分钟没有听到扫把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面色一喜还以为是贾东旭忍不住偷懒了。想要确认一番就去举报。
但转过头...看见远处躺着一个人影，用手挡着光，眯着眼看了一下，是贾东旭！下意识的抬腿前去，想要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想起了自己被下放到扫厕所之后，家里的老妈和媳妇天天以泪洗面，骂着自己为什么要去做着丧良心的事情，每天都催着自己去找厂领导和易中海道歉，希望能够回去继续做钳工，而且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事情。
“增新，家里面的钱还能用两个月，我和爸妈少吃一点没什么，但这两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爸，妈，我和弟弟也可以少吃一点...”
“是啊，爸妈...”
事情发生后以为是救星的易中海，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任何的表示，贾东旭出了事将责任全部推卸到自己身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刘增新对贾东旭恨之入骨，现在成了这幅模样，自己还要去上去帮忙吗？自此心中一股邪念诞生，硬生生的将抬起的腿放了下来，转头若无其事的继续清扫着面前的积雪。
这个地方本就是在轧钢厂最偏僻的地方，平时上下班的时候人才会多，刘增新也不慌张，强忍着笑意直到过了半小时后。
刘增新看了一下倒在雪地上的贾东旭，长舒一口气，收拾一下表情才慌张地大喊着救命，朝着卫生所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