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的十日葬礼,第九夜。
“所有人集合!前往制宪军基地!”
警署门口,警员鱼贯而出,脚步慌乱,向郊外冲去。警署署长凯登站在大门一侧,看起来兴致不高。
去了制宪军基地又能怎么样呢?熔炉鲁道夫已经彻底失控,在审判厅的支援到来之前,警署又能拿一个巫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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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下了命令,一定要守住制宪军基地,警署不得不派大批警力前往城外的基地。
“注意秩序,不要乱。”凯登指着一个年轻的巡警:“你着什么急?子弹带只装了一半,你这不是去送死么?”
那名巡警被当众批评,头都低到了脖子下,他抬头想说自己马上回去重新装弹,却看到凯登署长手里随意的提着枪匣,连子弹带都没有,腰带上光秃秃,也没有配备用弹匣。
其实装满子弹和装一半子弹没有多大的区别,凯登只是希望拖延一点时间。
“看什么看!还不回去重新准备!”凯登看着其他集合的队伍:“所有人确保万无一失再出发!我们是去和熔炉鲁道夫战斗,‘熔炉’你们怕不怕?能把你们扔进火炉里烧成灰的熔炉!”
熔炉鲁道夫的作桉风格很显着,他从不在一个地方出现两次。昨天熔炉鲁道夫已经攻击过制宪军的基地,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再次出现在基地外。
据基地派来寻求支援的传令兵说,在基地外巡逻的侦察兵与一名巫师交手,那名巫师用出了熔炉鲁道夫标志性的巫术紫火球术。
整个法布罗市瞬间进入紧急状态,所有力量都被调派往基地的方向,绝对不能让巫师进入银色火焰号。
就在此时,署长秘书凯丽塔走到了凯登身旁,她小声说到:“署长,要不您快点?”
听到凯丽塔如此说,凯登被吓了一跳,他一瞬间想到很多可能。
熔炉是想在基地外将议会的所有力量一网打尽吗?好像不太对,这计划也太夸张了?
难道是熔炉的目标其实是法布罗市,所以让凯丽塔来催促他?
警署的力量留在法布罗市是不是很碍事,耽误了熔炉的计划?
凯登署长看着凯丽塔,脑中飞速运转。
凯丽塔是什么人,是从来芒镇出来的人。凯登故意将她留在身旁,想着反正都打不过熔炉鲁道夫,万一能通过凯丽塔交流交流,适当服个软也挺好。
当时在审判署的飞艇上,他也是听令行事,又不是故意刺血族万尼亚一刀的,那一刀也没刺死万尼亚,应该没得罪死熔炉鲁道夫。
既然凯丽塔让凯登快点,凯登马上听话行事,可别因为磨蹭耽误了熔炉鲁道夫的大事。
“什么都别管!轻装简行!马上出发!”
刚刚还命令准备妥当再出发,现在又让什么都别管马上走,领导就是这么任性。警署的警员也顾不得多准备什么,被署长催促着向外行去。
凯登心中暗暗得意,凯丽塔的催促让他知道,熔炉鲁道夫今晚的真正目标绝对不是郊外的制宪军基地。至于巫师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他并不关心。
没了克劳德副议长,卷入那些大人物和巫师的争斗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这小小的3级炼金师都不够熔炉鲁道夫填炉底的。
这可冤枉凯丽塔了,凯丽塔只是觉得署长亚登动作有些慢,提醒他只是为了完成自己秘书的职责。
夜晚,托尔副议长离开了议会市政厅,来到了托尔贸易公司的办公大楼内。警署和审判署的大多数力量前往了城外的基地,这让城内防备松懈了很多。
晚上奢华的办公楼里没有多少人,最近几天法布罗市被熔炉鲁道夫搅得人心惶惶,再加上熔炉鲁道夫对鲁尔矿区和运输线路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因此贸易公司没多少工作,埃弗里便给很多人放了假。
表面看起来贸易公司和放假了一样,但是内部的防卫却更加严格。
当埃弗里见到他的老父亲托尔的时候,有些意外:“父亲,您更应该待在议会里,那里更安全。”
托尔却摇摇头:“我还是更担心这里。克劳德活着的时候,一直在阻止多尔多区再来一次血雾之夜,我觉得那名巫师会继续执行克劳德的意志,我们也可能是他攻击的目标。我们公司是鲁尔矿区最重要的实操人,也容易被盯上。”
埃弗里没有再多说什么,父亲是4级炼金师,来保卫贸易大楼会让他轻松很多。
托尔拿出一块手表,递给埃弗里:“这是克劳德的巫器,磁控手表。你拿着,用来防身。”
埃弗里接过了巫器,这件巫器是奎因带来法布罗市的,没想到最后到了他的手中。
安保部经理斯来看到连托尔副议长都来了,更是兴奋起来,去安排办公大楼的防卫。
托尔贸易公司位于拜耳区的原血族教堂的原址上,大楼的面前还有一座广场。这座广场原本是用来举办满月祭祀的,但是现在却成为了托尔贸易公司的地方,宽大的广场更突显贸易公司的财力雄厚。
某一瞬,整个广场忽然安静下来。
在广场的尽头,出现一声脆响,那是手杖与砖石轻轻撞击的声音。
鲁道夫站在广场的尽头,看向对面宏伟的办公大楼。
这座大楼在修建时,让工人布满了施工工作面,为了进度不惜一切,在一年内便完全建成。此时鲁道夫和其他初次见到办公大楼的人一样,叹服于托尔贸易公司惊人的财力。
鲁道夫走出了建筑的阴影,踏入了月光。
空旷的广场里,此时只有一个人影在向前走,屋顶的一名安保人员第一个发现了广场上刚出现的人,第一个发出了警报。
一瞬间,整个办公大楼活了过来,很多安保人员在走廊里匆忙穿行。
二楼的办公室内,托尔和埃弗里也站在窗前,发现了对面充满危险气息的熔炉鲁道夫。
明明只有一个人,明明他在空旷的广场里显得那么渺小,但是他就是给人一种窒息般的危险感。
肆无忌惮的慢慢走来,不将所有的防备放在眼中,猖狂而恐怖,仿佛熔炉鲁道夫才是那个庞然大物。
安装在屋顶的喇叭开始喊话:“警戒时期!无关人员离开贸易公司!”
鲁道夫放下了兜帽,露出了自己和通缉令上一模一样的脸。他的脸上带着嘲弄:
这就过分了,我怎么能算是无关人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