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楚帝目光有些叹然的看着徐川离开的背影,不由感慨,好一个洒脱自信之人。少倾,他忽而看着温华出声问道:“小家伙,你叫温华是吗,你与他是何关系?”身旁,姜泥也眼神好奇的看着温华。温华却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和徐川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宫城外,楚国的皇室禁军已经只剩下了寥寥数十人,面对的却是足足数千人的离阳大军。当徐川来到宫城的大门,楚国禁军最后一人也战死当场。至死,无人后退。徐川对此没有什么评断,亦无任何情绪,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宫城的大门,随手从脚下无数的尸体上捡起了一柄朴刀。用剑对他来说自然是最顺手,但若是无剑,刀亦非不可。此刻,离阳军队在一名将领的带领下直奔城门而来,将领的脸上有着难以说清的欲望和狂喜。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谁也不能阻拦他得享那泼天的富贵。拦着,便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他自然是看见了徐川。不过一身麻衣的徐川并非被他放在眼里,当然,出于某种谨慎,他并未一马当先,而是处于军中,命百骑为首。此刻,烈马奔腾,许多将士手中兵刃还染着鲜血,杀气森然。一股脑的冲过去,就要将徐川踏成肉泥。然而下一刻,一道道雪亮的刀光闪过,刹那间便是人仰马翻。最前方的数十骑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死伤惨重。当然,仅此一幕自然是吓不住这些离阳的军士,百骑的冲锋依旧没有停止。徐川也毫不畏惧,便连喘息都不需要,拔刀便杀了上去。银色的刀光以一种极其精准而利落的姿态割下一个个骑兵的脑袋。未过多久,那气势汹汹的百骑就化作了一个个无头骑士,随着马匹的走动,一个个仿佛破布袋一般砸落在地上。可怕的场景令后方的无数离阳将士心中胆寒,一时间竟皆是止步不前。徐川挥刀在身前一划,轻易的斩开了石板,留下了一条黑线。他并未用力嘶吼,语气也颇为平淡,声音却传到了所有离阳将士的耳边。“越过此线者,死!”刹那间,可怖的杀意弥漫开来,所有离阳将士仿佛看见了一座尸山血海在眼前浮现。那将领也是心生恐惧,这样恐怖的杀意,也不知道究竟杀了多少人才能够凝聚的出来。然而,下一刻,他眼睛就红了。管他是什么东西,敢阻拦他的人,都要死!他厉喝一声道:“将士们,结阵,给我杀!”话落,哪怕这些将士心中惊惧,亦是立刻领命,发起了进攻。一场厮杀就此展开。骑步结合,还有特殊的杀手暗藏,离阳军队直接拿出了针对高手的战法。蚕食,消耗,最终击杀!这一方法可以说是百用不倦,曾经有着无数声名赫赫的高手便是死于此等战法之下。然而,很快,离阳的将士就发现,这屡试不爽的战法居然失败了!他们明明看见徐川在身前,却不论如何努力都伤不到他分毫。他们每一刀都瞄着要害落下,却次次落空。而他们,却在徐川每一次挥刀的同时,便要付出数条生命的代价。这其实是徐川以四顾剑的茫然剑意结合这个世界的气运形成的一种特殊的障眼法,被他命名为一叶障目。那些将士以为是砍向他,殊不知早已经不知不觉的就偏离了原定的线路。若没有一品修为,亦没有高妙的精神境界,也没有强大的气运傍身,几乎不可能破开他这一叶障目的法门。敢只身来此,他自然不会毫无底气。长刀狂舞,一次次的划过离阳将士的脖颈。战斗的时间越来越长,他却是越来越随意。杀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他半点伤没有,体力依旧充沛,但不久前的数千名离阳大军,此刻只是勉强剩下了近千人。而这近千人的大军几乎已经彻底吓破了胆,口中高呼魔鬼不止。之前那将领自然也早早被徐川砍去了脑袋。一人灭了数千人的军队,哪怕是用了一个多小时,也不是寻常一品能够做到的。而且,他还是毫发无损,甚至可以几乎永久的杀戮下去。纵然体内真气耗尽,凭借他自身的体力和力量,面对这些普通军队,依旧可以说是所向无敌。他静静的站在宫城门口,似乎从未移动过一般,一地的血色和尸体,让那近千名存活下来的离阳将士恐惧之色几乎溢于言表。他们本就算不上什么精兵强将,只是随将领抢功而来,烧杀抢掠在行,面对强敌,却很难有什么至死方休的战斗意志。此刻的他们,根本不敢将手中的兵刃对着徐川,何谈继续进攻?徐川看着这有些熟悉的一幕,表情依旧平静。而就在他已经只需要等到一个时辰过去的时候,战马的嘶鸣声,无数马蹄震动的声音由远及近而迅速赶来。一个打着徐字旗号,约莫数万人的铁骑汹涌而来。是徐骁来了!他骑在一匹黑马之上,铁血之气汹涌,所到之处,无形的霸烈之气似乎能够镇压一切。徐川目光望去,紫金色的气运光芒中,一条狰狞的黑色蛟龙在虚空之中肆意的遨游。暴虐霸道之极。携着数万骑兵之势,磅礴的压力刹那间几乎让宫城前的空气都为之凝聚。然而,徐川依旧不退不让,静立在原地。徐骁策马而来,看到满地的尸体,并未横冲直撞,很快,身边便有斥候传来消息。他这才知道,这满地千余人离阳士兵都是这个拦在楚国皇宫前一身粗布麻衣的青年所为。而且,他观其气息也并无力竭之感,甚至身上的那粗布麻衣都依旧干净如新。他顿觉有些不同寻常。看着徐川他朗声问道:“楚国何时出了阁下这位高手?如今楚国以灭,阁下隔壁一棵树上吊死,来为我效力如何,你要什么,我尽可以给你找来!”闻言,徐川淡淡的笑了笑,以手中染血的朴刀敲了敲身前的那道黑线,自顾自的说道:“越此线者,死!”徐骁嘿的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时,他身旁一位拿着长枪,面色有些发黄的中年男子出声道:“将军,我王绣愿将此狂徒擒下,供将军发落。”徐骁琢磨了片刻,点了点头,同意了王绣的请战的要求。他也想看看,眼前这人是否当真有着什么过人的本领。刹那间,王绣从马匹之上飞身而起,手中刹那枪横空,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击落。